第349章 【青木的试探！】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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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盒是普通的七星万事发5毫克。
幽蓝和盒子上印着亮绿的罗马字母，当然像其他品牌的香烟一样都印着不容易被轻易发现的“吸烟有害健康”字样。
“听说宫根桑供职于‘聚贤社’的文学编辑部，那么一定知道今村伦一郎了！”
青木隼敲击完烟盒的手指在湿毛巾上擦了擦，目光盯着对面叫“宫根政司”的年轻人，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今村桑吗？啊，是、是的，他是我的前上司……”
“这样子……啊，不好意思，因为此店预约时就要指定内容，所以我已经点好了菜，餐厅一会儿就会送来。……今村……呃，今村桑是个很好的人……”
“是的，我、我也受到他不少照顾。只是……他最近已经离职了。”
青木低头咳了一声，朝门口望了一眼，复又说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是我的老朋友，文学是他最大的爱好。说到文学，你们编辑部是不是在搞什么文学奖的评选？”
宫根政司实话实说：“您说的是那个‘植木奖’吗？是的，评选已经落下帷幕了。”
“哦？那么那个作者有没有计划要改编影视作品呢？如果有的话他准备卖给谁呢？”
青木身子离开了靠着的椅背，神情紧张地看着对方。
宫根喝了一口水，刚想回答，只听见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和一声“对不起，打扰了”之后，饭店的服务员推进一个送餐车，流水般从车上把一盘盘冷拼热炒端到餐桌上来。
青木隼只得恢复了刚才的坐姿，脸上冲服务员笑笑表示感激。
宫根政司当然不再方便继续说下去，只是他注意到青木把那个香烟盒拿起来放在了上餐的另一侧。
他的心里开始暗暗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捏把汗，果然一切都在青山港昌的预料之中，真是一丝不差！
因为青山在得知青木找到宫根要和他单独会晤时是这样分析的：
“青木终于出动了吗？果然不出林……我的所料，很好……
因为今村伦一郎是他之前在暗地里合作的‘结盟伙伴’，但是他不确定你这边有没有知道了这层关系，所以他一开始肯定要提今村来把握你的反应。
他和今村进行布置任务和转移活动经费的时候，肯定都是避开别人的耳目的，所以金钱上的往来绝对不可能走一般的转账流程。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两个人的交易方式，但是从线报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既没有贵重物品的转移，也没见盛装纸币的普通信封或者掩饰，很有可能两个人之间的财物事先做了伪装。
你中规中矩地描述事实即可，千万不要漏半点今村秘密的口风，对他所做的各种不寻常的举动都不要有任何特别的回应。
青木这条老狐狸见你对他和今村约定的种种‘暗号’毫无反应，也就不会多绕圈子，会自然向你提出这次和你会晤的本意——《奥斯陆的森林》的改编版权。你一定要向他表明出版社关于未经允许不得公开的保密约定，义正辞严地拒绝向他透露任何刊物刊载作品的内幕消息。这些应该不难做到吧？
可是对方会把你的这番话语作为你向他‘划领子——提条件’的暗示，这时候会循序渐进地跟你抛出橄榄枝。当然，这时候你答应得太痛快了自然会显得没有原则，也会让对方有‘价格开高了’的误解，所以必须要‘沉住气，稳住裆，拉在裤里也别慌’……
不答应是你的本职工作，答应了是他赚的——关于他那么迫切获得改编权利的动机咱们还有待考证，不过他的大方向是没跑了。你根本不用跟他客套——谁都知道越不越雷池完全取决于投机成本到不到位，有没有抵得过风险的酬劳……
该吃吃，该喝喝！咱干嘛去的？可不就得先解决完肚子问题。可劲儿造！甭给他省钱！
至于最后的条件，他给的金额倒是不用太在意，关键要看他在给你许诺的编制上有什么诚意。如果他装傻充愣，那就旁敲侧击地给他透露咱们的底线，去引导他，让他顺着咱们指引的线路往坑里跳。
他如果想拿捏一把停止不前，这更好办了。直接告诉他有好几家其他民营电视台哭着喊着都要买这部作品的改编权呢——当然这也是事实，‘霓虹电视台’、‘TBS电视台’、‘东京电视台’，再算上国有的‘NHK放送电视台’，哪家不是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部获奖的新作？总而言之一句话，让他知道此刻人脑子都抢出狗脑子了，不怕他不朝咱们的‘胡萝卜’方向走！
……”
起初宫根政司听到青山港昌这一套分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今天结合青木隼的表现，他发现青山的分析简直太到位了。
他甚至很有把握的断定青木的金钱好处全都在那个“七星万事发”的香烟盒子里，只是还不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服务生上完菜把餐车推走关上门，青山主动给宫根和他自己斟上了啤酒，然后举起酒杯，准备和对方干杯。
宫根如何不知道对方在等服务员走远才好说话，这个人哪，门槛精得简直骨头上都长了心眼儿！
“让我们为彼此的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宫根笑着附和着，想着青山分析的吃喝原则，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咔——痛快！痛快！”
青木见状自己也高兴地把酒干了，然后一边继续倒酒一边笑嘻嘻地看了看手表。
嗯，是了，差不多他该向我套信息了！
“宫根桑，看到你这么痛快，你这个忘年朋友我交定了！就是刚才我问你的那件事情……”
“青木桑，这里的菜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嘛……”
“嗨，看我，光顾着喝酒了……吃！吃！趁热吃啊！”
青木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一下，全被宫根看到了眼里。他心里那个乐啊，青山的“吃喝经”确实有效——至少治饿啊！
他慢吞吞地在小饼上夹了一片烤鸭，又小心翼翼地铺上白发葱丝和黄瓜条，均匀地抹上甜面酱，又像制造一件艺术品那样费尽心思地把小饼不慌不忙地卷起来。
与此同时他眼睛余光里的青木，看样子急得简直都想把整盘烤鸭都给宫根卷在那张小饼里，眼巴巴地瞅着对方把小饼慢条斯理地塞进嘴巴里咬了那么一小口。
他这个急啊，不知不觉汗水都打湿了他脖颈周围的衬衫领子。
宫根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料理，一边心里忍俊不禁——青山这家伙和青木的姓里都有一个“青”字，他把对方的性格路数简直摸了个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学过心理学！
唔，好吃！烤鸭真是好吃啊！
香烟盒是普通的七星万事发5毫克。
幽蓝和盒子上印着亮绿的罗马字母，当然像其他品牌的香烟一样都印着不容易被轻易发现的“吸烟有害健康”字样。
“听说宫根桑供职于‘聚贤社’的文学编辑部，那么一定知道今村伦一郎了！”
青木隼敲击完烟盒的手指在湿毛巾上擦了擦，目光盯着对面叫“宫根政司”的年轻人，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今村桑吗？啊，是、是的，他是我的前上司……”
“这样子……啊，不好意思，因为此店预约时就要指定内容，所以我已经点好了菜，餐厅一会儿就会送来。……今村……呃，今村桑是个很好的人……”
“是的，我、我也受到他不少照顾。只是……他最近已经离职了。”
青木低头咳了一声，朝门口望了一眼，复又说道：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是我的老朋友，文学是他最大的爱好。说到文学，你们编辑部是不是在搞什么文学奖的评选？”
宫根政司实话实说：“您说的是那个‘植木奖’吗？是的，评选已经落下帷幕了。”
“哦？那么那个作者有没有计划要改编影视作品呢？如果有的话他准备卖给谁呢？”
青木身子离开了靠着的椅背，神情紧张地看着对方。
宫根喝了一口水，刚想回答，只听见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和一声“对不起，打扰了”之后，饭店的服务员推进一个送餐车，流水般从车上把一盘盘冷拼热炒端到餐桌上来。
青木隼只得恢复了刚才的坐姿，脸上冲服务员笑笑表示感激。
宫根政司当然不再方便继续说下去，只是他注意到青木把那个香烟盒拿起来放在了上餐的另一侧。
他的心里开始暗暗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捏把汗，果然一切都在青山港昌的预料之中，真是一丝不差！
因为青山在得知青木找到宫根要和他单独会晤时是这样分析的：
“青木终于出动了吗？果然不出林……我的所料，很好……
因为今村伦一郎是他之前在暗地里合作的‘结盟伙伴’，但是他不确定你这边有没有知道了这层关系，所以他一开始肯定要提今村来把握你的反应。
他和今村进行布置任务和转移活动经费的时候，肯定都是避开别人的耳目的，所以金钱上的往来绝对不可能走一般的转账流程。虽然我们并不知道两个人的交易方式，但是从线报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既没有贵重物品的转移，也没见盛装纸币的普通信封或者掩饰，很有可能两个人之间的财物事先做了伪装。
你中规中矩地描述事实即可，千万不要漏半点今村秘密的口风，对他所做的各种不寻常的举动都不要有任何特别的回应。
青木这条老狐狸见你对他和今村约定的种种‘暗号’毫无反应，也就不会多绕圈子，会自然向你提出这次和你会晤的本意——《奥斯陆的森林》的改编版权。你一定要向他表明出版社关于未经允许不得公开的保密约定，义正辞严地拒绝向他透露任何刊物刊载作品的内幕消息。这些应该不难做到吧？
可是对方会把你的这番话语作为你向他‘划领子——提条件’的暗示，这时候会循序渐进地跟你抛出橄榄枝。当然，这时候你答应得太痛快了自然会显得没有原则，也会让对方有‘价格开高了’的误解，所以必须要‘沉住气，稳住裆，拉在裤里也别慌’……
不答应是你的本职工作，答应了是他赚的——关于他那么迫切获得改编权利的动机咱们还有待考证，不过他的大方向是没跑了。你根本不用跟他客套——谁都知道越不越雷池完全取决于投机成本到不到位，有没有抵得过风险的酬劳……
该吃吃，该喝喝！咱干嘛去的？可不就得先解决完肚子问题。可劲儿造！甭给他省钱！
至于最后的条件，他给的金额倒是不用太在意，关键要看他在给你许诺的编制上有什么诚意。如果他装傻充愣，那就旁敲侧击地给他透露咱们的底线，去引导他，让他顺着咱们指引的线路往坑里跳。
他如果想拿捏一把停止不前，这更好办了。直接告诉他有好几家其他民营电视台哭着喊着都要买这部作品的改编权呢——当然这也是事实，‘霓虹电视台’、‘TBS电视台’、‘东京电视台’，再算上国有的‘NHK放送电视台’，哪家不是虎视眈眈地觊觎着这部获奖的新作？总而言之一句话，让他知道此刻人脑子都抢出狗脑子了，不怕他不朝咱们的‘胡萝卜’方向走！
……”
起初宫根政司听到青山港昌这一套分析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今天结合青木隼的表现，他发现青山的分析简直太到位了。
他甚至很有把握的断定青木的金钱好处全都在那个“七星万事发”的香烟盒子里，只是还不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服务生上完菜把餐车推走关上门，青山主动给宫根和他自己斟上了啤酒，然后举起酒杯，准备和对方干杯。
宫根如何不知道对方在等服务员走远才好说话，这个人哪，门槛精得简直骨头上都长了心眼儿！
“让我们为彼此的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宫根笑着附和着，想着青山分析的吃喝原则，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咔——痛快！痛快！”
青木见状自己也高兴地把酒干了，然后一边继续倒酒一边笑嘻嘻地看了看手表。
嗯，是了，差不多他该向我套信息了！
“宫根桑，看到你这么痛快，你这个忘年朋友我交定了！就是刚才我问你的那件事情……”
“青木桑，这里的菜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嘛……”
“嗨，看我，光顾着喝酒了……吃！吃！趁热吃啊！”
青木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一下，全被宫根看到了眼里。他心里那个乐啊，青山的“吃喝经”确实有效——至少治饿啊！
他慢吞吞地在小饼上夹了一片烤鸭，又小心翼翼地铺上白发葱丝和黄瓜条，均匀地抹上甜面酱，又像制造一件艺术品那样费尽心思地把小饼不慌不忙地卷起来。
与此同时他眼睛余光里的青木，看样子急得简直都想把整盘烤鸭都给宫根卷在那张小饼里，眼巴巴地瞅着对方把小饼慢条斯理地塞进嘴巴里咬了那么一小口。
他这个急啊，不知不觉汗水都打湿了他脖颈周围的衬衫领子。
宫根一边品尝着美味的料理，一边心里忍俊不禁——青山这家伙和青木的姓里都有一个“青”字，他把对方的性格路数简直摸了个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学过心理学！
唔，好吃！烤鸭真是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