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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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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今没被抓壮丁,老马同志就像是星爷电影里的唐三藏,话唠的让班里同学实在是受不了了。刘霞、陈喜风还有另外一个女生秦绵绵报了名。

    陈喜风其实一开始打算报三千米的,毕竟她也是擅长长跑的,可是高三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缺乏锻炼了,虽然五一假期前就是知道有运动会,可是长跑也不是跑一两天就能跑出来的水平。

    她觉得自己还是别挑战了,要不把自己弄得精神不佳,回头学习状态也被拽了下去,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的。

    夏今也不是不明白,毕竟大学时代每次开运动会,想要拿名次的基本上都是提前一个月跑起来。夏今那时候属于爆发型的田赛选手,不需要进行提前训练。

    她应该庆幸,这次比赛取消了田赛,只有径赛吗?

    班里同学报名的不算多,毕竟是高三的学生了,谁还在乎这个?跑第一名能够给个省三好学生的称号吗?不过不参加不代表不参与,一班同学还都挺给面子的去操场上当啦啦队。

    她们班男生参加的项目被虐的厉害,都没进入下午的决赛,老马同志和女同学的混合接力倒是勉强挤进了决赛,不过也是打酱油的成分居多。

    夏今去看了会儿就回教室了,决赛安排在下午四点钟,然后就是中长跑的八百米、三千米和五千米比赛。

    虽然大部分同学都没报名参赛,可是对于运动会还是挺有讨论的热情的,上自习的时候总是有人在低声说话,抬头看过去,却发现低着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都不知道该说谁好。

    中国有句老话,法不责众。

    夏今拿耳塞把耳朵堵上,有一两个人说话她也忍了,现在是好多人说话,真的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尤其是在做理综。

    老马同志什么时候过来的夏今都不知道,还是郑保存看她低着头做题,老马同志喊了好几声都没搭理,连忙碰了碰夏今的胳膊。

    “怎么了?”夏今问了句,她只看到郑保存张嘴,却发现自己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哦,自己戴着耳塞呢,质量可真好。夏今拿下了耳塞,“怎么了?”

    郑保存指了指前面,“老师点名呢。”

    夏今看了眼老马同志,然后又看了看他头上很长一段距离挂着的表,呃,要比赛了。

    其实老马同志还算是挺好的,自己掏腰包还买了巧克力和功能型饮料给大家,旨在补充能量。

    夏今把巧克力丢给了季云鹏,她现在跑步都习惯了,没有吃这个的必要。不过作为男孩子,季云鹏白白净净也就罢了,还喜欢吃巧克力吃糖果,实在是太……夏今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

    “谢老佛爷赏。”季云鹏做了个鬼脸,“夏姐你加油呀,要是能拿下第一名,老马说他唱歌给咱们大家听。”

    又不是歌神,有什么好期待的?夏今撇了撇嘴,你不能阻止一个麦霸想要唱歌的心情,不过老马同志这话说的好像是她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她们班参加的是4x400的接力,刘霞第一棒,秦绵绵第二棒,老马同志第三棒,而陈喜风则是最后负责冲刺的。

    这个安排还算是合理,秦绵绵是重在参与,差不多就是凑数的,而浓缩成精华的老马同志实力还挺不错的,起码爆发力挺好,至于陈喜风,虽然没有报名三千米长跑,可是底子是到底在的呀,众望所归的成为了关键人物。

    只是就像是夏今当初所预期的,4x400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比赛,就算是有世界第一的飞人参加,可是遇上一批猪队友那也是没辙。

    当然,刘霞她们不算是猪队友,只是实力上还是挺明显的。

    老马同志在过接力棒的时候,她们一班是倒数第一名,看着老马同志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和一群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在那里拼,夏今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挺自私的。

    其实她也不是绝对不能参加,只是四百米需要爆发冲刺,她怕自己参与之后跑三千米有些撑不住,而且这种短距离的冲刺跑会让身体反应厉害,影响有点大。

    保守起见,夏今就是断了这个念头。只是如今看到老马同志这么拼,心情就复杂了点。

    “老马加油!”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边观众群里传来轻轻的笑声,然后就又是爆发式的喊声,“老马加油。”

    夏今嗓门挺亮的,当初有不少同学私下里跟夏今隐晦地说过这事,夏今那时候没注意,也是到大学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声音原来这样呀。

    她一直觉得自己糙汉子的声音,所以当初孟女士让大家表演《廉颇蔺相如列传》那一段的时候,夏今特别自告奋勇的上台,和一群男生唱起了对台戏。

    想想就觉得丢人,而且当时她还背错词了,都是黑历史呀。

    旁边几个同学被这加油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夏今扯着嗓子在那里喊。

    由远及近,老马同志超越了三个女同学后,将接力棒给陈喜风的时候,她们一班是第五名。

    班里同学其实对老马同志感情不深,或者说对于任教老师没几个感情深的,毕竟她们班是出了名的换老师勤快,人家五班郭老师是从高一带到了高三,而她们班的班主任换的那叫一个频繁。

    这次接力赛决赛颇是意外的给老马同志刷足了好感分,几个女同学又是水又是巧克力糖果的送上,夏今看到都想要笑。

    不枉老马同志拼了这一场。

    只是很快大家又都看向了跑道上,陈喜风起步的时候挺不错的,很快就是追上了前面的一个女同学,只是能跑第四棒的基本上都不会很差。

    陈喜风挺拼命的,可是最终也没能跑进前三名。

    她们班第四名。获得第一名的是二部的一个班,成绩上甩了后面一大截。

    “挺好的。”老马同志把巧克力给了陈喜风,“最起码咱们没倒数第一就行。”

    其实陈喜风觉得还是自己没跑好,要是早早练上几天,兴许还有机会跑进前三,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只能说重在参与了。

    几个参加比赛的女同学去那边歇了歇,毕竟这么一段跑下来不放松肌肉的话回头大腿得酸疼的厉害,不过男生的接力观赏性强,一群人没忍住又是过来一起看。

    “石俊,你看看人家的班长,带着班里同学拿第一。”宋小佳忍不住嘲了一句,石俊白了她一眼,“人家班女生还积极参加报名呢。”名都没报就别在这里跟他胡咧咧,没立场。

    宋小佳是自找没趣,看着石俊的眼神带着些怨念,嘟囔了一句,就走开了。

    夏今夹在俩人中间尴尬了一把,只是她立场上还是偏向石俊的,要是宋小佳报名了的话,说这话夏今就不予评论了,可是连名都不敢报的人,哪有资格在这里嘲笑班里男生?

    起码石俊还带头报名了,虽然男生跑得成绩不好,可是也参与了不是?

    参与是一回事,实力是另外一回事。宋小佳自己分不清,被嘲也是活该。

    不过夏今也难得看到石俊这么“横”,小声问了句,“你吃了枪药了?”

    “没呀,不过你看她说的什么话?”石俊也没好气,不过对夏今倒是好脾气,“话说,你行吗?拿得了第一吗?”虽然当初夏今也是拿过三千米的前三的,可那不是有陈喜风带着吗?现在陈喜风可没报名。

    “小瞧我。”夏今白了他一眼,广播里通知参加三千米的同学前去检录,夏今听到挥了挥手就走了。

    还有个男女生八百米的决赛,这之后就是今天的重头戏,女子三千和男子五千米了。

    夏今在检录处又收到了一块巧克力,学校里发的,给大家补充能量的。

    “品学兼优呀。”检录员核对夏今信息的时候笑着说道,夏今听到这话笑了笑,有时候微笑真的是最好的语言,可以代替大部分尴尬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她们学校的运动会曾经还破过省里的中学生纪录,夏今记得好像是女子一百米,还有一个就是八百米,据说这两个同学后来还被省队特招过,只是到底有没有去夏今就没再听到过下文了。

    不过那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她们高三的运动会真的就是重在参与,别说是破省内的中学生纪录,就是学校的都难。

    一同参加三千米的有二十多个人,不过夏今还真没几个眼熟的,看这情形,其他报名的还都拉着同学一块参加了,起码跑道上也能有个相互鼓励的。

    夏今觉得自己不需要鼓励,她跑步的时候就是跟着第一梯队跑,最前面那个女生她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可不就是当初那个拿了第一名的三班的邱亚楠吗?

    邱亚楠领先了两米多在前面,夏今让自己保持在第三四名的位置。

    三千米跑下来是七圈半,基本上跑到第三圈的时候这些参赛的选手已经分成了好几拨。

    有男生在跑道里面的操场上陪跑的,手里拿着水一直在给加油鼓劲儿,夏今看着直乐呵。

    她检录后在那里等着的时候,石俊还特意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陪跑。

    陪跑是一项技术活呀,不仅仅要进行语言上的鼓励,还要身体力行的跟着跑,关键是还得能假装选择性失聪听不到广播里的警告。

    夏今拒绝的简单暴力,“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直接报名参加五千米呢。”

    她说的是真的,石俊高一的时候参加五千米那也是跑了个第五的,挺不容易的。当然,估摸着现在他和陈喜风一样都是有心无力,所以还是没报名长跑。

    不过好歹是好心,夏今还是转了转语气,“其实你要陪跑我不拒绝的,不过不怕你女朋友跟你闹呀?”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石俊幽幽看了夏今一眼,“当我没说过。”然后就走了。

    夏今想想就觉得乐呵,总不能是石俊和纪敏敏分手了,没听说过呀。

    她跑步的时候爱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样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一直记挂着跑了多少圈。

    不过旁边陪跑的实在是动静有点大,夏今没忍住惊叹了一下,那女生也太拼了,把男同学手里的水抢了过来,然后倒在了自己头上。

    不怕这一冷一热的被刺激到呀。夏今摇了摇头,稳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跟着第一梯队继续跑。

    第六圈的时候,基本上第二梯队已经被落了下来,还有的跑得慢的,已经比领先的邱亚楠落下了整整一圈。

    跑到六圈,夏今发现邱亚楠开始加速了,到底是当年的三千米第一人,这节奏带的让第二名第三名一时间不适应,夏今很快被后面的两个人反超,落到了第六名的位置。

    “还有最后一圈,运动员们加油,终点就在前方!”

    解说员在主席台旁慷慨陈词,而第一梯队里也是出现了波动,第二名第三名被邱亚楠带坏了节奏,最后一圈加速显然有点难度,可是邱亚楠却像是体力源源不断似的。

    依旧是在第一名,后面的已经慢慢落下她了。

    夏今笑了笑,长跑是要讲究战略的,邱亚楠战略挺明确的,不过她不一定能拿下第一名呢。

    夏今开始加速!

    三千米跑比她平常跑步回家的速度快了点,可是只要掌控了呼吸节奏,那么速度并不是问题。当初在学校体侧时,夏今八百米前面跑的不温不火,最后五十米冲刺超越了班里的领头羊拿下了第一名。

    她的爆发力还是有的,而且她也有判断力,之前没跟着邱亚楠的节奏乱跑,稳定的保持着第一梯队里面,现在她后发有利,很快就是超越了前面的同学。

    “看来三千米的第一名还不一定谁能拿下。同学们,让我们为这两个同学加油,还剩下最后一百米!”解说员在带领节奏,而在外围看比赛的同学们没想到三千米上竟然还能出现这一幕。

    他们还都以为邱亚楠又是要拿下了,毕竟她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喜风,你跑过这个,你说她们俩谁能赢?”刘霞问了陈喜风一句,她还是希望夏今能赢的,毕竟鼓舞士气呀,她们班参赛的项目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夏今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

    “夏今吧。”内行看门道,参加过三千米的陈喜风还是能看出来的,夏今的策略挺明确的,虽然邱亚楠之前将几个竞争对手给淘汰了,可是夏今早前也隐藏的挺好的。

    而且,夏今不是一直跑步回家吗?她觉得夏今的耐力什么的肯定比之前好多了,上次参加三千米还是被孟女士鼓动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报名,这次可是主动报名的。

    “我觉得也是。”刘霞默默念叨了一句,忽然间大喊起来,“夏今加油。

    跑道上夏今一点点在缩短距离,而赛场外,一班和三班同学也展开啦啦队之间的战斗。

    “追上了,只是还剩下最后五十米,这两位运动员到底谁能率先到达终点呢?”解说员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是他眼神不好,估计这会儿号码都喊出来了。

    夏今彻底追上邱亚楠是在最后三十多米的时候,那时候她很明确,自己超过了邱亚楠。

    “加油。”她跟自己说,也是跟邱亚楠说的,不止是要在三千米的跑道上加油,也是要在高考这个独木桥上加油。

    身旁没有人追上来,夏今看到终点那里,是班里同学在喊着,是在给她加油呢。

    第一个撞破了那红色的终点线,惯性使然,夏今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要不是那边志愿者们拦着,估计夏今要被班里同学给包围了。

    邱亚楠比她慢了几米,大概是到了最后,她实在冲刺不上来了吧。

    “恭喜你。”邱亚楠认识夏今,怎么会不认识呢?班主任整日里都在拿夏今给她们做榜样,说是向一班的夏今学习。她一开始还没想起来,后来知道夏今是当初三千米的第三名,原本心中还是有点安慰的,起码自己还有一个是压了夏今一头的不是?

    只是现在,三千米也被夏今给碾压了。

    “你也挺厉害的。”夏今笑了笑,她说得是实话,要不是自己这整日里来回跑步上学,还真不能从邱亚楠手中抢走这个三千米冠军。

    一班的同学兴奋起来,得意地看着隔壁的三班同学,嗓门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她们班夏今第一吗?

    五千米的比赛夏今没再看,主要是她最后冲刺那一圈还真的有点累,干脆就是回教室里休息去了。

    班里同学有的也回去了,有的则是在操场上坚持到最后。

    晚上的时候二模的成绩出来了,夏今看到成绩单有点愣。有的科还没发□□,所以试卷她也就核对了一部分,语文和英语成绩一直都很稳定。至于数理化生,她这次竟然比上次一模还要好?

    没搞错吧?

    她觉得自己做的真的不是很好,有些题目真的不确定,难不成真的走了狗屎运?

    只是再去看季云鹏几个人的成绩,夏今觉得这次题目应该是有难度的。她这是修炼成精了还是怎么着了?

    夏今不太确定,物理老师张先生则是很肯定夏今这段时间的努力,“你现在的成绩很好,我觉得你要是想要考清华北大的话,那现在应该多刷题,做过的真题就不用再做了,高考预测题多做做,争取每一道题目做了之后就能够确保下次做不会出错。”

    这还是张先生第一次这么跟她说话,夏今挺受宠若惊的,“考上清华北大要的不只是努力,还要有这股聪明劲儿。”这次二模的难度出题老师没把握好,全校都考的不算好,前十名除了夏今成绩都是下滑了不少,虽然名次没怎么变化。

    对于这么一个好苗子,一班的任课老师是看在眼里,也惦记在心里,毕竟教出一个高材生,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他们也不因为这个就忽视别的同学,可是对于好苗子,关注自然就会多了。

    “谢谢老师指点,我会的。”

    夏今其实也迷茫这段时间该做什么,上辈子她是跟着教学进度走的,没怎么思考过该怎么自主地应对高考。如今有多年经验老教师指导,自然是求之不得。

    当然,夏今也知道这就是现实,当你平庸的时候没多少人会关注你。可当你优秀了,围在你身边的人就多了。这道理放之天下而皆准的,夏今想得开也没道理跟这过不去,毕竟这就是现实,和理想是不一样的。

    距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夏今很是意外接到了她妈打来的电话。

    “你们学校之前有保送名额,你这孩子怎么不跟我和你爸商量下呀,你想要气死我们是不是?”

    夏今不知道哪里走漏的风声,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任何人,她哥,段锦姐,爷爷奶奶都没说,更何况她妈。

    “夏今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傻呀?那可是保送到北大呀,你怎么就……”

    电话那头向来都是唠叨她哥的一些事情,问她学习超不过三句然后就没影了。这次劈头盖脸就是问她这个,夏今站在沙发边儿,都忘了坐下。

    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像是祥林嫂似的,夏今喊了一声妈,可是那边没有任何中断这唠叨的意思,夏今一生气挂断了电话。

    电话又是打了过来,她直接拔了电话线,“终于清净了。”

    她倒是不害怕她妈会打电话到她爷爷那里,还没糊涂到这地步,而且她爷爷疼她不讲道理谁都知道。

    顶多,让她哥来当说客。

    夏今撇了撇嘴,没多大会儿她手机就是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呀,咱妈说了半天,我也没听太明白,什么保送,你们这不是快考试了吗?夏今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夏今长松了一口气,好歹她哥没有上来就是骂她不听话惹妈生气,“就是头段时间学校有保送名额,我没要。”

    夏凯听懂了,有些明白他妈哭了半天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下才开的口,“保送北大不挺好的吗?不喜欢呀?”

    夏今不是听不出来,她哥放缓了语气,生怕刺激到她似的,可是她已经被刺激到了。

    “都是高三的学生,我们班里的同学爸妈都关心学得如何压力大不大考得怎么样,到了咱们家,她除了问我生活费够不够就是说她厂子里多忙多累挣钱多不容易,我知道挣钱不容易,可是我也没乱花钱呀。上了高三,她关心过我的学习几次,现在倒是关心了,就想指手画脚了,可是她懂吗?你摸着良心问问,咱爸妈懂这些吗?”

    电话那头沉默着,似乎没想到夏今的爆发,“我不是笑话她们没文化,可是这是事实。她有没有问过我想要学什么,我将来想要做什么?当初我选择文科的时候咱爸非要我选择理科说是将来好就业,现在我要保送的话只能去选择文科,图啥呀?”

    “夏今,你别激动。”

    “哥,我没激动,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夏今哭得委屈,“中午的时候爷爷特意去学校给我送饭,说今天我过生,十八岁了,得吃长寿面。”

    “你生日?”夏凯怔了下,“对不起,我忙过头了,都忘了这回事了。”他真的是糊涂了,“夏今,哥哥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

    “我不要什么礼物。”夏今抹了把眼泪,“我自己都忘了的。哥,你要是真疼我的话,那就给她打电话说我没事,我会好好准备考试的,考试前,她别给我打电话了。”

    夏今挂断了电话,她的十八岁,以感动开始,以悲伤结束,可真是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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