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屋久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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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这会儿小野泽律师轻轻拨了拨垂下耳鬓的长长秀发，已经弯腰帮我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上来，我们去东江。”
“嗯。”
干笑了一下，我环顾了一下左右，略显拘谨地坐进去。由于是初来乍到，很显然目前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
一路无语，红色小轿车一路驰骋，先是穿过喧闹的市中心，新宿，银座，跟着绕过郊外，最后我居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屋久岛？”
一路之上欣赏着日本别具风情的景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渐渐感觉视觉有些疲劳的时候，我在公路两旁的户外广告牌上，突然看到大量“屋久岛”这个日本单词。它就像一个地标，不断提示我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区域。
“没错，屋久岛。东江集团总部就在这座岛上！”
随着面前渐渐出现一片海域，浅野小樱歪了歪头，很自豪地跟我说。
现在红色本田转弯走上一座桥，视线大开，正面一座足足有三四十层的建筑显得格外雄壮。
“哇哦！居然这么壮观！它就是东江集团所在地吗？几层？我还以为到了迪拜了呢！”
不得不说，这一刻，我已经被小岛上这座惊艳的高层建筑彻底震惊到了。
科技感十足的logo！气势恢宏的高楼！奢华的外立面！处处洋溢着的最前沿技术的装饰…;…;别说在国内很少见，就是在一些影片上，似乎只有迪拜那座大厦能有如此气度。之前在郊外地区一直穿梭，越来越接近乡下，我都有些心凉了呢。
“不！东江集团不只是某一层？”
小野泽故意把车速放缓，扭头有些故作高深地看着我。
“不是某一层？难道买下了好几层？这个东江集团好像很钱嘛！”
我抹了抹鼻子，开始觉得我的美惠子妈妈似乎并不是我原先想的那么简单了。像这样的办公楼，哪怕只是租一层，一般的公司都负担不起吧。
“还不够。”
小野泽捂着嘴笑了一下：“继续猜。”
“不是吧，几层还不行？难道整座大楼都是东江集团的？”
我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了：乖乖，要是整座大楼都是东江集团的话，那这个公司的实力…;…;
我不敢想象。
“哈哈！太保守了吧。你再仔细观察看看？或许从一些logo可以找点线索哦。”
小野泽眯着眼，依旧是笑着摇头。
“啊？也不对！难道旁边那两座矮一些的建筑也是？”
我眯了眯眼，仔细辨别了一下，虽然没有发现旁边的建筑有什么公司logo，不过，看上去，它们确实有些联系，更像成片的工业区。
“不对不对…;…;”
“咳咳！难道这个工业区都是他们的？”
此刻我瞪大了眼睛，已经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了。
什么是乡下人！什么是土包子！显然，现在的我就是！
“哈哈！算是说对了吧！不过准确点应该这么表述，整个小岛都是东江集团的。只不过，除了东侧开发区，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片建筑，西侧还有大量原始土地还没开发罢了…;…;”
小野泽看到我已经完全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才重新加了加速，随后把车开进一片临海豪华停车场。
“好了到了，下车吧。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我们先去简单见一下织田临时会长，接下来应该会召开一个会议。”
把一缕柔顺的长发轻轻拨到耳后，小野泽带领我走向最高的建筑主楼，斜目不悦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抿动，职业性地说。
站在空间有限的门厅里，目光不自觉地放在对方胸上，那小妮子的纤细身材居然看上去比一些哺乳期的少妇还要有料，这让我一开始就对这个干练小律师产生了莫名的关注。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来参加招聘还是拜访的呢，如果有预约，是需要由之前联络的人来引领的哦，否则，本集团是不允许外人轻易进入的。”
刚进入大厅，对面前台两名漂亮的前台小姐立即礼貌性站起来，双手交叉胸前，很谦卑地询问。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是小野泽律师，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旁边这位是宋子璐先生，公司的贵宾，我们是来见织田会长的，麻烦开一下通道吧…;…;”
小野泽律师讲话总是这么干练，几句话，气势顿时就让两名前台变得更恭敬起来，而后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规矩地刷卡打开了进入通道。
“对不起，快请进吧。刚才不好意思，是我们没认出你们来…;…;”
两名前台打开了电子感应门。
…;…;
“咦？宋子璐？中国人吗？我记得公司传奇人物前总裁美惠子好像在中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吧…;…;”
“嗯，是呢，听说她的中国儿子要继承遗产？该不会就是那个男孩吧，但是，她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两名小前台不经意的耳语，我却是一不小心就听进耳朵里。
说真的，这样的窃窃私语，却是让我心里莫名的厌烦，总有一种别人私生子的侮辱。
楼道里灯光很昏暗，在走向集团目前最高领导织田广之临时会长办公室的路上，让我感到特别压抑的是，就是迎面遇上的很多来往的同事，他们看上去都非常冷淡，很多次主动打招呼问好，对方大多数也只是冷冷一看，眼神便做出各种让人颇值得玩味的表情。
怎么了？这就是日本职场本来就有的氛围吗？或者是因为我是中国人的原因？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我虽然嘴上没有什么不悦，但奇怪的感觉还是有的。
几秒钟以后，在小野泽来到了走廊中最大的一个房间，会长办公室。
“好了，进去吧。就是这里。”
小野泽敲了敲门…;…;
“您好，织田会长！很抱歉打扰了，人我已经带到了哦！”
经过一番简单的引荐，我与小野泽有些拘谨地在院长办公桌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当然，在正是话题开始之前，小野泽也在他耳边简单述说了一番。
织田广之，一个头发有些秃顶的50多岁矮胖老头，八字须，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马甲，如果不是如此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这不过是漫画中的角色，比如一休哥中的经典形象。
“哦？小伙子，原来你几天前已经在美惠子家住下了吗？咳咳，早知道应该早几天让你来公司了…;…;不过这样也好，跟浅野小樱这丫头先磨合一下也好，毕竟家里的事适应了再来工作才能保持好的状态…;…;”
端起茶抿了一口，织田广之把眼镜往下拉了拉：“好吧，既然人都来了，那么就公事公办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织田广之，是东江集团的临时会长，用你们中国的普遍头衔来说就是董事长…;…;”
织田广之看了看小野泽，继续说：“那个，之前很复杂的一些事，我想小野泽律师已经跟你谈过了吧，我很抱歉，美惠子总裁家里居然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好了，先不说这些伤心的了，既然作为公司最大股东美惠子已经留下遗嘱让宋先生来过来接替总裁，我们肯定也是愿意尊重死者的意愿的…;…;不过，我们希望宋子璐先生您也能够理解，就现在来说呢，无论是年龄、经验、专业、眼界来说，您目前来说恐怕暂时都难以直接担任总裁这样一个重要职位，恐怕得一步步来才行，否则，也容易激化与其他同事的矛盾…;…;这样吧，小野泽律师，你也来说说看，我们先暂定一年好不好，第一年，我打算先安排宋子璐先生临时一个别的岗位，同时对总裁一职只观摩、学习、不参与重大裁决，一年后再通过董事会决定是否担任正式总裁…;…;小野泽律师，我想，这样做也不违背美惠子小姐遗嘱的内容吧。”
“这个遗书倒是没有提及…;…;”小野泽笑了一下，而后低头沉思了一下：“不过，这个要看宋子璐先生本人的意思，如果你们双方达成一致，我们是不会有任何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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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这会儿小野泽律师轻轻拨了拨垂下耳鬓的长长秀发，已经弯腰帮我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上来，我们去东江。”
“嗯。”
干笑了一下，我环顾了一下左右，略显拘谨地坐进去。由于是初来乍到，很显然目前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
一路无语，红色小轿车一路驰骋，先是穿过喧闹的市中心，新宿，银座，跟着绕过郊外，最后我居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屋久岛？”
一路之上欣赏着日本别具风情的景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渐渐感觉视觉有些疲劳的时候，我在公路两旁的户外广告牌上，突然看到大量“屋久岛”这个日本单词。它就像一个地标，不断提示我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区域。
“没错，屋久岛。东江集团总部就在这座岛上！”
随着面前渐渐出现一片海域，浅野小樱歪了歪头，很自豪地跟我说。
现在红色本田转弯走上一座桥，视线大开，正面一座足足有三四十层的建筑显得格外雄壮。
“哇哦！居然这么壮观！它就是东江集团所在地吗？几层？我还以为到了迪拜了呢！”
不得不说，这一刻，我已经被小岛上这座惊艳的高层建筑彻底震惊到了。
科技感十足的logo！气势恢宏的高楼！奢华的外立面！处处洋溢着的最前沿技术的装饰…;…;别说在国内很少见，就是在一些影片上，似乎只有迪拜那座大厦能有如此气度。之前在郊外地区一直穿梭，越来越接近乡下，我都有些心凉了呢。
“不！东江集团不只是某一层？”
小野泽故意把车速放缓，扭头有些故作高深地看着我。
“不是某一层？难道买下了好几层？这个东江集团好像很钱嘛！”
我抹了抹鼻子，开始觉得我的美惠子妈妈似乎并不是我原先想的那么简单了。像这样的办公楼，哪怕只是租一层，一般的公司都负担不起吧。
“还不够。”
小野泽捂着嘴笑了一下：“继续猜。”
“不是吧，几层还不行？难道整座大楼都是东江集团的？”
我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了：乖乖，要是整座大楼都是东江集团的话，那这个公司的实力…;…;
我不敢想象。
“哈哈！太保守了吧。你再仔细观察看看？或许从一些logo可以找点线索哦。”
小野泽眯着眼，依旧是笑着摇头。
“啊？也不对！难道旁边那两座矮一些的建筑也是？”
我眯了眯眼，仔细辨别了一下，虽然没有发现旁边的建筑有什么公司logo，不过，看上去，它们确实有些联系，更像成片的工业区。
“不对不对…;…;”
“咳咳！难道这个工业区都是他们的？”
此刻我瞪大了眼睛，已经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了。
什么是乡下人！什么是土包子！显然，现在的我就是！
“哈哈！算是说对了吧！不过准确点应该这么表述，整个小岛都是东江集团的。只不过，除了东侧开发区，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那片建筑，西侧还有大量原始土地还没开发罢了…;…;”
小野泽看到我已经完全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才重新加了加速，随后把车开进一片临海豪华停车场。
“好了到了，下车吧。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我们先去简单见一下织田临时会长，接下来应该会召开一个会议。”
把一缕柔顺的长发轻轻拨到耳后，小野泽带领我走向最高的建筑主楼，斜目不悦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抿动，职业性地说。
站在空间有限的门厅里，目光不自觉地放在对方胸上，那小妮子的纤细身材居然看上去比一些哺乳期的少妇还要有料，这让我一开始就对这个干练小律师产生了莫名的关注。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来参加招聘还是拜访的呢，如果有预约，是需要由之前联络的人来引领的哦，否则，本集团是不允许外人轻易进入的。”
刚进入大厅，对面前台两名漂亮的前台小姐立即礼貌性站起来，双手交叉胸前，很谦卑地询问。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是小野泽律师，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旁边这位是宋子璐先生，公司的贵宾，我们是来见织田会长的，麻烦开一下通道吧…;…;”
小野泽律师讲话总是这么干练，几句话，气势顿时就让两名前台变得更恭敬起来，而后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规矩地刷卡打开了进入通道。
“对不起，快请进吧。刚才不好意思，是我们没认出你们来…;…;”
两名前台打开了电子感应门。
…;…;
“咦？宋子璐？中国人吗？我记得公司传奇人物前总裁美惠子好像在中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吧…;…;”
“嗯，是呢，听说她的中国儿子要继承遗产？该不会就是那个男孩吧，但是，她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两名小前台不经意的耳语，我却是一不小心就听进耳朵里。
说真的，这样的窃窃私语，却是让我心里莫名的厌烦，总有一种别人私生子的侮辱。
楼道里灯光很昏暗，在走向集团目前最高领导织田广之临时会长办公室的路上，让我感到特别压抑的是，就是迎面遇上的很多来往的同事，他们看上去都非常冷淡，很多次主动打招呼问好，对方大多数也只是冷冷一看，眼神便做出各种让人颇值得玩味的表情。
怎么了？这就是日本职场本来就有的氛围吗？或者是因为我是中国人的原因？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我虽然嘴上没有什么不悦，但奇怪的感觉还是有的。
几秒钟以后，在小野泽来到了走廊中最大的一个房间，会长办公室。
“好了，进去吧。就是这里。”
小野泽敲了敲门…;…;
“您好，织田会长！很抱歉打扰了，人我已经带到了哦！”
经过一番简单的引荐，我与小野泽有些拘谨地在院长办公桌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当然，在正是话题开始之前，小野泽也在他耳边简单述说了一番。
织田广之，一个头发有些秃顶的50多岁矮胖老头，八字须，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马甲，如果不是如此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这不过是漫画中的角色，比如一休哥中的经典形象。
“哦？小伙子，原来你几天前已经在美惠子家住下了吗？咳咳，早知道应该早几天让你来公司了…;…;不过这样也好，跟浅野小樱这丫头先磨合一下也好，毕竟家里的事适应了再来工作才能保持好的状态…;…;”
端起茶抿了一口，织田广之把眼镜往下拉了拉：“好吧，既然人都来了，那么就公事公办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织田广之，是东江集团的临时会长，用你们中国的普遍头衔来说就是董事长…;…;”
织田广之看了看小野泽，继续说：“那个，之前很复杂的一些事，我想小野泽律师已经跟你谈过了吧，我很抱歉，美惠子总裁家里居然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好了，先不说这些伤心的了，既然作为公司最大股东美惠子已经留下遗嘱让宋先生来过来接替总裁，我们肯定也是愿意尊重死者的意愿的…;…;不过，我们希望宋子璐先生您也能够理解，就现在来说呢，无论是年龄、经验、专业、眼界来说，您目前来说恐怕暂时都难以直接担任总裁这样一个重要职位，恐怕得一步步来才行，否则，也容易激化与其他同事的矛盾…;…;这样吧，小野泽律师，你也来说说看，我们先暂定一年好不好，第一年，我打算先安排宋子璐先生临时一个别的岗位，同时对总裁一职只观摩、学习、不参与重大裁决，一年后再通过董事会决定是否担任正式总裁…;…;小野泽律师，我想，这样做也不违背美惠子小姐遗嘱的内容吧。”
“这个遗书倒是没有提及…;…;”小野泽笑了一下，而后低头沉思了一下：“不过，这个要看宋子璐先生本人的意思，如果你们双方达成一致，我们是不会有任何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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