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检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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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杨斯函那个小……”李壮愤愤地骂道。还有半句话，他骂不出口。李壮虽然极度讨厌他口中说的杨斯函，但大家终究都是汉唐学院的学员，更是同一届的学员。
“又是她啊？”陆知吾苦笑道。杨斯函，名人。汉唐学院的学员都知道她。就连汉唐学院之外的其他几个学院的学员，知道杨斯函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是她是谁？仗着她姑父有几个臭钱，拽得跟个鸟儿一样，一天到晚跟泛美学院的那几个垃圾勾三搭四的，嘴巴还跟喷粪一样。”李壮又骂道。
“行了，大壮。”常牧将李壮喝止。隔墙没准儿有耳。杨斯函这个人，可不是随便骂了而不会有任何后果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我们也没办法。”陆知吾笑道。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平凡惯了吧，他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了。
“操这些心，还不如回去好好练练。”王动看了陆知吾一眼，说道。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蔫了？”李壮气呼呼地说道。
“大壮，知吾和王动说得没错。知吾，我们来跟你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周军武说道。
“我明白。你们放心。这不算什么事。”陆知吾点头道。
“知吾，这几天不如你就不要出去了。反正学院给了一个星期的假。”常牧说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怕陆知吾会直接听到那些话。
“嗯，我是打算先窝几天。”陆知吾说道。不弄明白自己身上的事，他确实不想出去。
“那行。你先呆着。有什么事儿，来找我们。走了。”周军武说道。
“知吾，谢了啊。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李壮晃了晃手中的胸甲，说道。
“还说这个干什么？再说谢的话，我可真要赶人了。”陆知吾笑道。
“走了，知吾。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吧。”王动说道。
“好。”陆知吾一边说着，一边陪着几个人走到宿舍外面。
目送周军武等四人远去后，陆知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样才能搞清楚呢？”陆知吾的心中，有一百万个为什么。
陆知吾坐了一会儿，将目光从窗户朝远处看去。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再验证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些变化是不是还一直存在了。
陆知吾看向的，是离宿舍百米远处的一排树。那些树，和基地之中的其他树以及花花草草，是联盟为了点缀基地，也为了试验和验证古斯坦星球的生态环境，用星舰连土带植物从蓝星运过来的。为了运这些东西，联盟可不止损失了一艘星舰。
那一排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陆知吾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陆知吾又将目光移向树旁边的一些花草。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能看清每一片花瓣。草，暂时只能看到一簇，还无法做到看清每一株。
陆知吾将联盟奖励的隐形眼镜戴上，再度看去。效果一样。
陆知吾取下右眼中的隐形眼镜，复又看去，一样。陆知吾再将隐形眼镜戴入右眼，取下左眼之中的隐形眼镜，效果还是一样。
陆知吾再朝更远的地方看去。大约看到一百五十米的时候，陆知吾只能看清花朵儿而无法看清每一片花瓣了。
现在，陆知吾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视力，不仅已经恢复到完全可以不用戴眼镜的地步，而且已经超过学院之中的绝大多数学员了。更厉害的是，自己的两只眼睛，甚至可以独立地自动调整焦距。
目前看来，若是再碰上迅猛虫和喷石虫，在一百五十米之内，自己应该是可以看清它们的致命部位的。若是超出一百五十米的话，就没有把握了。
陆知吾静下心来，开始聆听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的一间宿舍内，传出一个轻微的鼾声。陆知吾能够分辨出那是谁。敢这样翘课睡懒觉的，没有几个学员。那间宿舍，离陆知吾这间宿舍的距离，大概是三十米。
陆知吾再朝更远的地方听去。远处，传来两个低低的对话声。
“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一个声音说道。
“等半个月之后，好好挑战一下他，弄点儿功勋过来。”另一个声音说道。
“可是，学院摆明护着他呢。”第一个声音说道。
“光明正大的挑战，怕什么？学院还能管得了这个？”第二个声音说道。
“那倒也是。你有把握？没准儿他真地碰到了什么奇迹呢？”第一个声音说道。
“草！哪有那么多奇迹？狗屎运而已。别忘了，杨斯函可是发了话了。”第二个声音说道。
“嗯嗯。走了，回去上课了。”第一个声音说道。随即，响起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陆知吾的嘴角，微微地泛起了一个弧度。
这两个声音的主人，他也能分辨得出来。这两个声音的主人，住在相邻的宿舍。他们的宿舍，距离陆知吾的宿舍，大约有一百米。
陆知吾继续朝远处听去。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听到了一个他一直很喜欢听到的声音。
“手抬高点儿！要稳！对！这样才能更准确地命中目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萧曼。她应该正在教一个学员箭术。
“萧教官，我这样练，对不对？”又一个声音响起。陆知吾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的主人，就不是他喜欢的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杨斯函。
“斯函，这样不对。来，这样。”萧曼的声音又响起。
陆知吾的心里，苦笑了一下。
有教无类这个词，在萧曼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所带的每个学员的性格，也知道他们性格之中的美与丑。但她从来没有因为不喜欢某个学员而辜负自己作为一个教官和教导员的职责。
陆知吾知道，萧曼和学员们现在正在训练场。训练场边缘离这里的距离，大概是三百米。萧曼的声音依然很清晰。但虫子发出的声音，通常比人说话的声音要小。
像迅猛虫这样的虫子，在发出攻击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发出声音。迅猛虫冲过来的时候，人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它们的奔跑声。而单个迅猛虫奔跑的声音，除非是跑在石块上，否则绝对比人的说话声要小很多。
陆知吾没有继续再试着朝远处听。他对自己现在的听力，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和自己现在的视力一样，自己的听力，也远远超出了绝大多数学员。能够和自己现在的视力或者听力媲美的，只有那些融合了某些特殊基因的学员或军团人员。不过，自己现在的视力和听力还不能算是非常强。
首先，自己需要凝神，才能听到更远地方的声音。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方圆三百米内的声音，那自己的脑袋还不要被吵晕了？
其次，陆知吾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军团之中，有一些视力超强者，可以看清五百米远处的一片树叶。而听力超强者，甚至可以听到八百米远处的低语声。
想到这里，陆知吾的心中，又微微一惊。
看来，以后自己和那几个好哥们儿，不能再随便讨论在基地外发生的事情了。天知道，有没有听力超强者在偷听。
视力和听力，已经可以确定是变强了。至于原因，现在没法弄清楚。不过，变强总是好事。对于自己这个融合了射水鱼基因的投手来说，一百五十米的视力，足以让自己在将来碰到虫子的时候多出手几次了。
至于三百米的听力，则可以让自己料敌在先。而且，这样的听力，也可以让自己“无意”中听到一些类似刚才那样的对话。
在没法弄清楚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的情况下，还有两件事，可以先弄清楚。
第一，是不是只要能够看清楚的目标，自己就能够将石块之类的东西扔出去将其击中。
第二，自己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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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杨斯函那个小……”李壮愤愤地骂道。还有半句话，他骂不出口。李壮虽然极度讨厌他口中说的杨斯函，但大家终究都是汉唐学院的学员，更是同一届的学员。
“又是她啊？”陆知吾苦笑道。杨斯函，名人。汉唐学院的学员都知道她。就连汉唐学院之外的其他几个学院的学员，知道杨斯函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是她是谁？仗着她姑父有几个臭钱，拽得跟个鸟儿一样，一天到晚跟泛美学院的那几个垃圾勾三搭四的，嘴巴还跟喷粪一样。”李壮又骂道。
“行了，大壮。”常牧将李壮喝止。隔墙没准儿有耳。杨斯函这个人，可不是随便骂了而不会有任何后果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我们也没办法。”陆知吾笑道。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平凡惯了吧，他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了。
“操这些心，还不如回去好好练练。”王动看了陆知吾一眼，说道。
“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蔫了？”李壮气呼呼地说道。
“大壮，知吾和王动说得没错。知吾，我们来跟你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周军武说道。
“我明白。你们放心。这不算什么事。”陆知吾点头道。
“知吾，这几天不如你就不要出去了。反正学院给了一个星期的假。”常牧说道。他还是有些担心，怕陆知吾会直接听到那些话。
“嗯，我是打算先窝几天。”陆知吾说道。不弄明白自己身上的事，他确实不想出去。
“那行。你先呆着。有什么事儿，来找我们。走了。”周军武说道。
“知吾，谢了啊。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李壮晃了晃手中的胸甲，说道。
“还说这个干什么？再说谢的话，我可真要赶人了。”陆知吾笑道。
“走了，知吾。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事吧。”王动说道。
“好。”陆知吾一边说着，一边陪着几个人走到宿舍外面。
目送周军武等四人远去后，陆知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究竟发生什么了？怎么样才能搞清楚呢？”陆知吾的心中，有一百万个为什么。
陆知吾坐了一会儿，将目光从窗户朝远处看去。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再验证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些变化是不是还一直存在了。
陆知吾看向的，是离宿舍百米远处的一排树。那些树，和基地之中的其他树以及花花草草，是联盟为了点缀基地，也为了试验和验证古斯坦星球的生态环境，用星舰连土带植物从蓝星运过来的。为了运这些东西，联盟可不止损失了一艘星舰。
那一排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陆知吾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陆知吾又将目光移向树旁边的一些花草。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能看清每一片花瓣。草，暂时只能看到一簇，还无法做到看清每一株。
陆知吾将联盟奖励的隐形眼镜戴上，再度看去。效果一样。
陆知吾取下右眼中的隐形眼镜，复又看去，一样。陆知吾再将隐形眼镜戴入右眼，取下左眼之中的隐形眼镜，效果还是一样。
陆知吾再朝更远的地方看去。大约看到一百五十米的时候，陆知吾只能看清花朵儿而无法看清每一片花瓣了。
现在，陆知吾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视力，不仅已经恢复到完全可以不用戴眼镜的地步，而且已经超过学院之中的绝大多数学员了。更厉害的是，自己的两只眼睛，甚至可以独立地自动调整焦距。
目前看来，若是再碰上迅猛虫和喷石虫，在一百五十米之内，自己应该是可以看清它们的致命部位的。若是超出一百五十米的话，就没有把握了。
陆知吾静下心来，开始聆听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的一间宿舍内，传出一个轻微的鼾声。陆知吾能够分辨出那是谁。敢这样翘课睡懒觉的，没有几个学员。那间宿舍，离陆知吾这间宿舍的距离，大概是三十米。
陆知吾再朝更远的地方听去。远处，传来两个低低的对话声。
“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一个声音说道。
“等半个月之后，好好挑战一下他，弄点儿功勋过来。”另一个声音说道。
“可是，学院摆明护着他呢。”第一个声音说道。
“光明正大的挑战，怕什么？学院还能管得了这个？”第二个声音说道。
“那倒也是。你有把握？没准儿他真地碰到了什么奇迹呢？”第一个声音说道。
“草！哪有那么多奇迹？狗屎运而已。别忘了，杨斯函可是发了话了。”第二个声音说道。
“嗯嗯。走了，回去上课了。”第一个声音说道。随即，响起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陆知吾的嘴角，微微地泛起了一个弧度。
这两个声音的主人，他也能分辨得出来。这两个声音的主人，住在相邻的宿舍。他们的宿舍，距离陆知吾的宿舍，大约有一百米。
陆知吾继续朝远处听去。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听到了一个他一直很喜欢听到的声音。
“手抬高点儿！要稳！对！这样才能更准确地命中目标。”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萧曼。她应该正在教一个学员箭术。
“萧教官，我这样练，对不对？”又一个声音响起。陆知吾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的主人，就不是他喜欢的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杨斯函。
“斯函，这样不对。来，这样。”萧曼的声音又响起。
陆知吾的心里，苦笑了一下。
有教无类这个词，在萧曼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所带的每个学员的性格，也知道他们性格之中的美与丑。但她从来没有因为不喜欢某个学员而辜负自己作为一个教官和教导员的职责。
陆知吾知道，萧曼和学员们现在正在训练场。训练场边缘离这里的距离，大概是三百米。萧曼的声音依然很清晰。但虫子发出的声音，通常比人说话的声音要小。
像迅猛虫这样的虫子，在发出攻击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发出声音。迅猛虫冲过来的时候，人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它们的奔跑声。而单个迅猛虫奔跑的声音，除非是跑在石块上，否则绝对比人的说话声要小很多。
陆知吾没有继续再试着朝远处听。他对自己现在的听力，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和自己现在的视力一样，自己的听力，也远远超出了绝大多数学员。能够和自己现在的视力或者听力媲美的，只有那些融合了某些特殊基因的学员或军团人员。不过，自己现在的视力和听力还不能算是非常强。
首先，自己需要凝神，才能听到更远地方的声音。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随时随地都可以听到方圆三百米内的声音，那自己的脑袋还不要被吵晕了？
其次，陆知吾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军团之中，有一些视力超强者，可以看清五百米远处的一片树叶。而听力超强者，甚至可以听到八百米远处的低语声。
想到这里，陆知吾的心中，又微微一惊。
看来，以后自己和那几个好哥们儿，不能再随便讨论在基地外发生的事情了。天知道，有没有听力超强者在偷听。
视力和听力，已经可以确定是变强了。至于原因，现在没法弄清楚。不过，变强总是好事。对于自己这个融合了射水鱼基因的投手来说，一百五十米的视力，足以让自己在将来碰到虫子的时候多出手几次了。
至于三百米的听力，则可以让自己料敌在先。而且，这样的听力，也可以让自己“无意”中听到一些类似刚才那样的对话。
在没法弄清楚自己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的情况下，还有两件事，可以先弄清楚。
第一，是不是只要能够看清楚的目标，自己就能够将石块之类的东西扔出去将其击中。
第二，自己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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