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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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的叫许立，是宁遇的女朋友。”
时然怔忪之际，小面也好了。老板把面端到时然面前，时然冲老板笑笑，道了声“谢谢”，再转眼看前边，许立已经不见了。
面对眼前热气腾腾的小面，时然突然就没了胃口，过家家似的一根一根地挑着吃。
系统大叔道：“我感觉到你现在情绪波动很大，内里含酸，怒火攻心，似乎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吃醋？时然呵笑，她吃哪门子醋？她跟宁遇已经没关系了……不对！是从来就没有过关系，别人谈恋爱找女朋友天经地义，她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是小看宁遇了啊，前两天还装得深情款款，对自己依依不舍，结果转身就交了新女朋友。可自己还像个傻x似的，留在原地郁结低沉，担心他受伤遇袭。
想到这，时然就自嘲地笑了笑，往小面里猛舀了两勺辣椒。
系统大叔叹息：“真是搞不懂人类，高兴了要折腾自己的胃，不高兴了还是要折腾自己的胃。然然，你既然放不下宁遇，为什么不去找他？”
时然撇嘴：“怎么找？别人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去三人行啊？”
系统大叔：“那要是他没女朋友呢？”
“要是他——”时然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轻蹙眉头地改了口，“你什么意思？”
系统大叔心虚地咳嗽声：“现在系统升了级，剧透模式也从语音播报模式转换成了全息影像模式，所以我刚才说的话都不是在剧透，就是单纯地在和你聊天。”
时然微愣，还有点不太明白，就听系统大叔接着往下道：“聊天而已，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时然又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许立也不是宁遇的女朋友？”
系统大叔嗯了声，兴奋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高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然然你看，与其真的等宁遇以后跟别人在一起后你难过遗憾，还不如现在就回去找他。”
系统大叔话毕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时然黑着脸又朝小面里加了两勺辣椒。
回家后，系统大叔感受到时然的愤怒，主动开口道：“然然……”
时然不搭理他，直接下命令道：“把全息屏打开，调到设置页面。”
系统大叔问：“你要干什么？”
时然挑眉，“我的所思所想你不都知道吗？还用问？”
时然虽然没怎么看过剧透手环的说明书，但戴了手环这么久，基本设置大致还是清楚的。手环的剧透功能是强制的，不论你乐意不乐意，它该剧透时就会剧透。可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选择关闭的，那就是——语音通知。
语音通知包括向佩戴者讲解手环的各个功能，通告各项消息和系统状况。现在时然选择的剧透模式是影像模式，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选择关闭语音通知，系统大叔就等于被禁言了。
跟系统大叔相处的这几个月里，时然偶尔也会觉得对方聒噪啰嗦，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关闭语音通知。最开始是因为需要系统大叔给自己讲解各种状况和功能，后来则是因为她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一个隐形朋友。
所以不论系统大叔前段时间怎么闹腾怎么熊，时然都一直忍着，但今天这事，真的触到时然的底线了。
系统大叔声音幽幽：“抱歉然然，我并没有想到这么做会伤害到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我的内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谁来试探解析。”时然深呼口气，试着缓下语气道，“还有大叔，人类还有很多现实情况是你不了解的，我和宁遇不是说在一起就能获得d这么简单。在我们人类社会里，除了‘相爱’这个词，还有一个词叫‘有缘无分’，你懂吗？”
说完，也不等系统大叔回应，时然就挥了挥手，自言自语道：“我跟你一电子产品说这些干什么？总之，我最近对你确实很不爽，我现在这状态也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关闭语音通知吧。”
话音落下，时然就见全息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着“是否确定关系语音通知栏”，下面写着“是”和“否”。
时然食指伸向确定按钮，再按下的前一秒钟，她听系统大叔自责道：“然然，对不起。”
关闭语音通知栏的第二天，时然就有点后悔了。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系统大叔的聒噪和蠢萌，时然一大早起来没听见系统大叔的吐槽竟然还有些不习惯。睡了一觉起来，时然昨晚的怒气也全都消了，冷静下来想想，她和系统大叔都蛮幼稚的。
一个为了撮合自己看好的情缘，挖坑设套强组cp；一个因为开不起玩笑直接把对方“拉了黑”。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宁遇太在乎，所以才会觉得系统大叔触到了自己的底线。
这么转念一想，时然又觉得禁了系统大叔的言也挺好，没了他的影响或许自己能快一点把这一页翻过去。那就再等等吧，等自己彻底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到时候再把系统大叔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这么一琢磨，时然瞬间变得心情明朗，开开心心地跑去楼下买包子。刚下楼，她就接到老妈的电话，问她今年国庆回不回家。时然跟老妈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十字路口，眼见路口人来人往，时然一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去包子铺的路，时然走了无数次，哪怕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明明这条街是一条道拉通，什么时候多了个十字路口？而且周围的建筑也全变了……
时然心里猜到点什么，深呼口气，蓦地回头——
果然，时间又被定格了。周围的行人僵在原地，就连在风中飞舞的树叶也悬在空中。又有新的剧透内容了。
时然重新转过身来，就见定格的影像中，唯独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朝她缓缓走过来。时然定眼一看，忍不住唤出声：“张姐。”
张姐像是刚从商场大血拼回来，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纸袋，眼底满是购物后的满足。可她走着走着神情突然就变了，捂着肚子蹲下去。刚开始她似乎还能隐忍，掏出手机想要给人打电话，可渐渐的，似乎是疼痛加剧，张姐手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唉哟叫出声。
虽然知道这是幻象，时然还是情不自禁地跑过去，想要搀扶张姐。与此同时，旁边一年轻姑娘也从“点穴”中恢复过来，她踩着高跟鞋亟亟跑到张姐面前，蹲下身道：“阿姨，你没事吧？”
这会儿张姐已经疼得汗流浃背，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小姑娘见状转了转眼珠，装腔作势地拍了下张姐的背，故意大声道：“你放心，我这就打120。”说话间，竟然潜移默化地把张姐的手机踢到自己身下，等小姑娘再起身时，张姐的手机已经不见了。
时然震惊，她甚至没看清小姑娘是怎么出的手，张姐的手机就已经没了踪影。小姑娘站起来后，甩了甩肩上的长发，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又走远了。
“你站住！”时然懊恼，抬腿刚追出去就见周围景象慢慢扭曲，渐渐的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时然正晃神，就听耳边传来老妈的声音：“喂，喂？然然？怎么突然没声了？”
时然微顿，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跟老妈通话，清了清嗓子道：“在在，刚才信号不好。”
嘴里敷衍着老妈，心里却还挂记着刚才看到的那幕。张姐是怎么了？是什么老毛病犯了还是急性病？还有这事到底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没发生？影像剧透模式就这点不好，虽然它能直观地让你感受到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但却没办法像语音播报模式一样具体说清事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那头老妈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时然实在放心不下，干脆道：“妈，我这有点急事，待会儿再给你打过来。”说罢，就急急挂断电话，她正说给张姐打过去，电话铃声就恰到好处地响了。
是小林。
时然接起电话，就听小林道：“然然，张姐今早突发性盲肠炎，现在人正在医院。我想过去看看，你跟我一块去吗？”
时然跟着小林到了医院才知道，张姐疼晕在路边，是路人打了120把她送进医院的。
张姐苏醒后借护士的电话给家人报了平安，后来听说自己是盲肠炎要做手术，秉着有熟人好办事的原则，张姐又给小林打了个电话。
“我哥是普外科的医生。”小林解释道。时然还是第一次听说小林还有个亲哥，但也没多问，点点头算作回应。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张姐住的二楼，时然跟小林进病房时，张姐正跟一年轻医生说话。眼见两人进来，张姐热情地朝两人招手：“小林、小时，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跟林医生念叨小林呢。”
小林进屋给两人打了声招呼，又顺便给时然介绍：“然然，这是我哥，林昕宇。哥，这是我同事，时然。”
林昕宇阖上手上的病历板，冲时然莞尔：“你好，老听我妹妹提起你，今天总算有机会见到真人了。”
“你好。”时然冲林昕宇点头，心里却微微纳闷，怎么看这林大夫怎么都觉得眼熟，可死活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头林昕宇见时然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倒也不忸怩，勾了勾唇，又补充了句：“比照片漂亮。”
时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林昕宇这是在评价自己的长相。整个婚姻登记处，就时然跟小林年龄相仿，两个妹子没事时也合合影，发发朋友圈，林昕宇见过时然照片也不奇怪。时然回应：“你这么一夸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昕宇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张姐身上，嘱咐道：“张姐，就按刚才讲的说定了。咱们先挂一天水，要是情况再不好就开刀。”
“还得开刀啊？”张姐面露苦色，“林大夫你看，我就是因为不想开刀才通过小林找到你。我这一辈子还没做过手术，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了哟。”
林昕宇弯眼：“我这也没说非开刀啊，你先安心休息，咱们挂完水再说。你放心，就算真要手术，我亲自给你做，绝对没半点问题，行不行？”
林昕宇长得温润儒雅，再加上一身帅气的白大褂自带着三分威信，张姐一听他这话立马被折服了，乐呵呵地点头说好。
旁边床的老太太显然是林昕宇的“老迷妹”，手舞足蹈道：“林医生医术老高了！你心搁肚子里吧。”
“行行行，”张姐颔首，“我就都交给林医生，什么都不管啦。”
“这才乖嘛！”林昕宇冲张姐眨眨眼，骤时逗得一屋子女人都乐开了花。
时然眼睛一错不错地林昕宇，转瞬间也突然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那晚在巷子里的幻象，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不是林昕宇又是谁？！
念及此，时然瞪大杏眼，开口正要对林昕宇说什么，就听张姐咦了声：“小遇？唉哟这孩子，怎么站在门口也不吱个声？”
时然循声回头，就见宁遇拎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
“这女的叫许立，是宁遇的女朋友。”
时然怔忪之际，小面也好了。老板把面端到时然面前，时然冲老板笑笑，道了声“谢谢”，再转眼看前边，许立已经不见了。
面对眼前热气腾腾的小面，时然突然就没了胃口，过家家似的一根一根地挑着吃。
系统大叔道：“我感觉到你现在情绪波动很大，内里含酸，怒火攻心，似乎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吃醋？时然呵笑，她吃哪门子醋？她跟宁遇已经没关系了……不对！是从来就没有过关系，别人谈恋爱找女朋友天经地义，她有什么资格拈酸吃醋？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是小看宁遇了啊，前两天还装得深情款款，对自己依依不舍，结果转身就交了新女朋友。可自己还像个傻x似的，留在原地郁结低沉，担心他受伤遇袭。
想到这，时然就自嘲地笑了笑，往小面里猛舀了两勺辣椒。
系统大叔叹息：“真是搞不懂人类，高兴了要折腾自己的胃，不高兴了还是要折腾自己的胃。然然，你既然放不下宁遇，为什么不去找他？”
时然撇嘴：“怎么找？别人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去三人行啊？”
系统大叔：“那要是他没女朋友呢？”
“要是他——”时然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轻蹙眉头地改了口，“你什么意思？”
系统大叔心虚地咳嗽声：“现在系统升了级，剧透模式也从语音播报模式转换成了全息影像模式，所以我刚才说的话都不是在剧透，就是单纯地在和你聊天。”
时然微愣，还有点不太明白，就听系统大叔接着往下道：“聊天而已，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时然又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许立也不是宁遇的女朋友？”
系统大叔嗯了声，兴奋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高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然然你看，与其真的等宁遇以后跟别人在一起后你难过遗憾，还不如现在就回去找他。”
系统大叔话毕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时然黑着脸又朝小面里加了两勺辣椒。
回家后，系统大叔感受到时然的愤怒，主动开口道：“然然……”
时然不搭理他，直接下命令道：“把全息屏打开，调到设置页面。”
系统大叔问：“你要干什么？”
时然挑眉，“我的所思所想你不都知道吗？还用问？”
时然虽然没怎么看过剧透手环的说明书，但戴了手环这么久，基本设置大致还是清楚的。手环的剧透功能是强制的，不论你乐意不乐意，它该剧透时就会剧透。可有一样东西却是可以选择关闭的，那就是——语音通知。
语音通知包括向佩戴者讲解手环的各个功能，通告各项消息和系统状况。现在时然选择的剧透模式是影像模式，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选择关闭语音通知，系统大叔就等于被禁言了。
跟系统大叔相处的这几个月里，时然偶尔也会觉得对方聒噪啰嗦，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关闭语音通知。最开始是因为需要系统大叔给自己讲解各种状况和功能，后来则是因为她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一个隐形朋友。
所以不论系统大叔前段时间怎么闹腾怎么熊，时然都一直忍着，但今天这事，真的触到时然的底线了。
系统大叔声音幽幽：“抱歉然然，我并没有想到这么做会伤害到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我的内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谁来试探解析。”时然深呼口气，试着缓下语气道，“还有大叔，人类还有很多现实情况是你不了解的，我和宁遇不是说在一起就能获得d这么简单。在我们人类社会里，除了‘相爱’这个词，还有一个词叫‘有缘无分’，你懂吗？”
说完，也不等系统大叔回应，时然就挥了挥手，自言自语道：“我跟你一电子产品说这些干什么？总之，我最近对你确实很不爽，我现在这状态也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关闭语音通知吧。”
话音落下，时然就见全息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着“是否确定关系语音通知栏”，下面写着“是”和“否”。
时然食指伸向确定按钮，再按下的前一秒钟，她听系统大叔自责道：“然然，对不起。”
关闭语音通知栏的第二天，时然就有点后悔了。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系统大叔的聒噪和蠢萌，时然一大早起来没听见系统大叔的吐槽竟然还有些不习惯。睡了一觉起来，时然昨晚的怒气也全都消了，冷静下来想想，她和系统大叔都蛮幼稚的。
一个为了撮合自己看好的情缘，挖坑设套强组cp；一个因为开不起玩笑直接把对方“拉了黑”。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对宁遇太在乎，所以才会觉得系统大叔触到了自己的底线。
这么转念一想，时然又觉得禁了系统大叔的言也挺好，没了他的影响或许自己能快一点把这一页翻过去。那就再等等吧，等自己彻底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到时候再把系统大叔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这么一琢磨，时然瞬间变得心情明朗，开开心心地跑去楼下买包子。刚下楼，她就接到老妈的电话，问她今年国庆回不回家。时然跟老妈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十字路口，眼见路口人来人往，时然一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去包子铺的路，时然走了无数次，哪怕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明明这条街是一条道拉通，什么时候多了个十字路口？而且周围的建筑也全变了……
时然心里猜到点什么，深呼口气，蓦地回头——
果然，时间又被定格了。周围的行人僵在原地，就连在风中飞舞的树叶也悬在空中。又有新的剧透内容了。
时然重新转过身来，就见定格的影像中，唯独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朝她缓缓走过来。时然定眼一看，忍不住唤出声：“张姐。”
张姐像是刚从商场大血拼回来，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纸袋，眼底满是购物后的满足。可她走着走着神情突然就变了，捂着肚子蹲下去。刚开始她似乎还能隐忍，掏出手机想要给人打电话，可渐渐的，似乎是疼痛加剧，张姐手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唉哟叫出声。
虽然知道这是幻象，时然还是情不自禁地跑过去，想要搀扶张姐。与此同时，旁边一年轻姑娘也从“点穴”中恢复过来，她踩着高跟鞋亟亟跑到张姐面前，蹲下身道：“阿姨，你没事吧？”
这会儿张姐已经疼得汗流浃背，根本说不出话来。这小姑娘见状转了转眼珠，装腔作势地拍了下张姐的背，故意大声道：“你放心，我这就打120。”说话间，竟然潜移默化地把张姐的手机踢到自己身下，等小姑娘再起身时，张姐的手机已经不见了。
时然震惊，她甚至没看清小姑娘是怎么出的手，张姐的手机就已经没了踪影。小姑娘站起来后，甩了甩肩上的长发，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又走远了。
“你站住！”时然懊恼，抬腿刚追出去就见周围景象慢慢扭曲，渐渐的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时然正晃神，就听耳边传来老妈的声音：“喂，喂？然然？怎么突然没声了？”
时然微顿，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跟老妈通话，清了清嗓子道：“在在，刚才信号不好。”
嘴里敷衍着老妈，心里却还挂记着刚才看到的那幕。张姐是怎么了？是什么老毛病犯了还是急性病？还有这事到底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没发生？影像剧透模式就这点不好，虽然它能直观地让你感受到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但却没办法像语音播报模式一样具体说清事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那头老妈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时然实在放心不下，干脆道：“妈，我这有点急事，待会儿再给你打过来。”说罢，就急急挂断电话，她正说给张姐打过去，电话铃声就恰到好处地响了。
是小林。
时然接起电话，就听小林道：“然然，张姐今早突发性盲肠炎，现在人正在医院。我想过去看看，你跟我一块去吗？”
时然跟着小林到了医院才知道，张姐疼晕在路边，是路人打了120把她送进医院的。
张姐苏醒后借护士的电话给家人报了平安，后来听说自己是盲肠炎要做手术，秉着有熟人好办事的原则，张姐又给小林打了个电话。
“我哥是普外科的医生。”小林解释道。时然还是第一次听说小林还有个亲哥，但也没多问，点点头算作回应。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张姐住的二楼，时然跟小林进病房时，张姐正跟一年轻医生说话。眼见两人进来，张姐热情地朝两人招手：“小林、小时，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跟林医生念叨小林呢。”
小林进屋给两人打了声招呼，又顺便给时然介绍：“然然，这是我哥，林昕宇。哥，这是我同事，时然。”
林昕宇阖上手上的病历板，冲时然莞尔：“你好，老听我妹妹提起你，今天总算有机会见到真人了。”
“你好。”时然冲林昕宇点头，心里却微微纳闷，怎么看这林大夫怎么都觉得眼熟，可死活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这头林昕宇见时然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倒也不忸怩，勾了勾唇，又补充了句：“比照片漂亮。”
时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林昕宇这是在评价自己的长相。整个婚姻登记处，就时然跟小林年龄相仿，两个妹子没事时也合合影，发发朋友圈，林昕宇见过时然照片也不奇怪。时然回应：“你这么一夸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昕宇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张姐身上，嘱咐道：“张姐，就按刚才讲的说定了。咱们先挂一天水，要是情况再不好就开刀。”
“还得开刀啊？”张姐面露苦色，“林大夫你看，我就是因为不想开刀才通过小林找到你。我这一辈子还没做过手术，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了哟。”
林昕宇弯眼：“我这也没说非开刀啊，你先安心休息，咱们挂完水再说。你放心，就算真要手术，我亲自给你做，绝对没半点问题，行不行？”
林昕宇长得温润儒雅，再加上一身帅气的白大褂自带着三分威信，张姐一听他这话立马被折服了，乐呵呵地点头说好。
旁边床的老太太显然是林昕宇的“老迷妹”，手舞足蹈道：“林医生医术老高了！你心搁肚子里吧。”
“行行行，”张姐颔首，“我就都交给林医生，什么都不管啦。”
“这才乖嘛！”林昕宇冲张姐眨眨眼，骤时逗得一屋子女人都乐开了花。
时然眼睛一错不错地林昕宇，转瞬间也突然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那晚在巷子里的幻象，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不是林昕宇又是谁？！
念及此，时然瞪大杏眼，开口正要对林昕宇说什么，就听张姐咦了声：“小遇？唉哟这孩子，怎么站在门口也不吱个声？”
时然循声回头，就见宁遇拎着保温桶站在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