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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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元皓转身对众人道：“本王听说，今儿屈大才子对荒草姑娘这场比试，你们准备下注博彩？那，你们赌谁是最后的赢家？”
众人乱纷纷答道：“屈皓文，屈大名士。”
“如此么，本王也来下一注。”他回头冲何管事点点头，何管事趋步跑到他身后，他淡淡道，“速去，把本王最近所得的墨剑和火晶玉取来，谁本事最大，本王这墨剑就归谁。火晶玉么，本王用来下注，本王赌……”他顿一顿，眼光四处一扫，“本王今儿个赌这位荒草姑娘胜出。”
“啊－－”
“咔嚓”阴素华听到一片下巴脱臼的声音。
扈元皓冲阴素华一点头，道：“荒草姑娘，请到后院准备比试吧。本王一会儿来为你捧场。”
阴素华放开权大叔胳臂，一揖道：“多谢六皇叔的支持和鼓励，小女子定当不负你所望，取得胜利。六皇叔请慢走。”
“支持和鼓励，”扈元皓转身朝正房走去，唇边闪过一抹笑意，低语道，“果真是个奇特的女子，连说话都如此奇特，前所未闻。”
一位小厮走到她身边，抬手客气让道：“这位姑娘，请随我去往后院。”
阴素华扶着权大叔，随小厮绕过正房，朝后院走去。权武大气不敢出，亦步亦趋随着二人走去。
几人再走过三处院落，来到后院。这后院，显然是用来练习骑射所用。一大片草场上立着些栅栏之类，靠着对面院墙的位置，立着些草靶。
两个小厮牵着几匹上等的好马，朝阴素华走来。两人走到她面前，一人开口道：“这位姑娘，这些马，都是马厩里最好的马。王爷吩咐了，请你先行挑选马匹。”
阴素华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她放开权大叔，把手上药包递到他手中，“大叔，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这个。”朝马儿走去。
那些马一共六匹，见阴素华靠近。一个个喷鼻尥蹶，摇头摆尾，神骏非常。她一一打量过去，挑中一匹毛色枣红的马。她拉起长袍下摆，掖到汗巾里扎紧。一手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马缰，双手撑住马鞍，一个漂亮的腾跃，稳稳坐定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朝草场里奔去。
“喂喂，姑娘，马鞭……”小厮呼喊道。
“不用啦！”阴素华长发飞扬，衣带飘飘，早已跑得远了。
“这傻丫头，一听马蹄声，大叔就知道这马儿不过中上之质。”权大叔回头喝道，“武儿！”
权武跑上来，扶着权大叔赔笑道：“爹爹呼唤孩儿，不知有何吩咐？”
权大叔把药包扔到他手上，道：“拿好这个。”自己甩开权武的手，摸索着走到那些马前，也不吱声，顺着一匹匹马挨着脑袋脖子身子骨摸去。
阴素华也没在意，顾自驱马绕圈儿大喊道：“大叔，不用挑啦，就这匹马儿甚合我意。”
权大叔一一摸遍其余五匹马，从小厮手上接过一匹白马的缰绳，喊道：“荒草姑娘，我替你相中啦，这匹才是最好的马。”
“大叔，我就骑这匹马。你相中那匹，让给屈大名士骑吧。”阴素华大喊道，飞快地绕着草场跑圈儿。
“这傻孩子。”权大叔摇摇头。
屈皓文慢悠悠摇着折扇，踱到呆呆望着阴素华目不转睛的权武身边，极为赞赏地看着纵马奔驰的阴素华，“英姿飒飒，风姿翩翩，难怪敢和我比试，果然好身手。”他合上折扇，摇头道，“可是，就凭这身手，要想取胜于我，还是很难。”
权武也不答话，愣愣看着阴素华片刻，冷不丁冒出句话来，“好一朵美丽的黑牡丹。”
屈皓文手上折扇刷地敲上权武的脑袋，“权兄弟对此女动心啦？话说回来，这女子可不像黑牡丹。”
“不像黑牡丹，你说像什么？”权武不满道。
“依我看来，她更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俏丽，高贵，却带着一身的刺儿，谁若想采摘她，一定会被刺儿扎得满手血。”
他丢下发愣的权武，转身走到权大叔身边问道：“大叔，荒草姑娘适才喊着让什么给在下啊？”
权大叔把手中马缰绳一扔，努嘴道：“诺，这匹马，这些马中最好的一匹，她让给你骑来着。”
“的确是匹神驹。”屈皓文绕马一周，赞叹道。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冲阴素华大喊道，“荒草姑娘，如此好马，你为何相让于我？”
阴素华驱马跑回他们身边，绕着圈，冷冷说道：“这个么！俗话说，宝马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屈大名士饱读诗书，工于骑射，犹擅礼教，盛名远扬，声名斐然。和小女子比试四艺，若是输了，岂不名声扫地。这骑之一艺，自然要用最好的马。小女子故而相让好马，屈大名士好自为之。”
屈皓文讪讪道：“姑娘何须如此相让。”转而怒气勃发，暗自想道，“这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屡屡出言嘲讽于我。今儿还真的好好出手，给她点小教训。”遂隐忍一揖道，“姑娘如此好意，屈某当心领之。”
前院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后院，靠边或蹲或站，都来瞧热闹。
阴素华跳下马，哼道，“天色不早，咱两马也选好了，何时开始比试？”
屈皓文微笑道：“何时开始比试，全凭姑娘做主。”
“那好，这第一场比试，就从骑艺开始。屈大名士先请。”阴素华道。
“如此，多谢承让。”
屈皓文把手中折扇扔给权武，拾起马缰，把白马牵到自己身边，伸手拍拍那刨蹄尥蹶使性子的马，笑道：“好伙计，别闹啦！今儿要靠着你帮我争气呢！”那马儿好似通灵，顿时服服帖帖低下脖子，去蹭蹭屈皓文的脸，不再跳荡。
屈皓文转身取下腰间玉笛，褪去长袍，一并递给权武抱住。自己穿着一身中衣长裤，把权武身上腰带一把扯下，拴到自己腰间扎紧，那精神气顿时显露出来，儒雅中平添几分英武。
权武任他施为，也不多说什么。
屈皓文回身抱住马脖子，把头低下去，凑到马耳边嘀嘀咕咕，貌似和一个人说话般，完了拍拍它脖子，慢悠悠骑上马，绕场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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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元皓转身对众人道：“本王听说，今儿屈大才子对荒草姑娘这场比试，你们准备下注博彩？那，你们赌谁是最后的赢家？”
众人乱纷纷答道：“屈皓文，屈大名士。”
“如此么，本王也来下一注。”他回头冲何管事点点头，何管事趋步跑到他身后，他淡淡道，“速去，把本王最近所得的墨剑和火晶玉取来，谁本事最大，本王这墨剑就归谁。火晶玉么，本王用来下注，本王赌……”他顿一顿，眼光四处一扫，“本王今儿个赌这位荒草姑娘胜出。”
“啊－－”
“咔嚓”阴素华听到一片下巴脱臼的声音。
扈元皓冲阴素华一点头，道：“荒草姑娘，请到后院准备比试吧。本王一会儿来为你捧场。”
阴素华放开权大叔胳臂，一揖道：“多谢六皇叔的支持和鼓励，小女子定当不负你所望，取得胜利。六皇叔请慢走。”
“支持和鼓励，”扈元皓转身朝正房走去，唇边闪过一抹笑意，低语道，“果真是个奇特的女子，连说话都如此奇特，前所未闻。”
一位小厮走到她身边，抬手客气让道：“这位姑娘，请随我去往后院。”
阴素华扶着权大叔，随小厮绕过正房，朝后院走去。权武大气不敢出，亦步亦趋随着二人走去。
几人再走过三处院落，来到后院。这后院，显然是用来练习骑射所用。一大片草场上立着些栅栏之类，靠着对面院墙的位置，立着些草靶。
两个小厮牵着几匹上等的好马，朝阴素华走来。两人走到她面前，一人开口道：“这位姑娘，这些马，都是马厩里最好的马。王爷吩咐了，请你先行挑选马匹。”
阴素华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她放开权大叔，把手上药包递到他手中，“大叔，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这个。”朝马儿走去。
那些马一共六匹，见阴素华靠近。一个个喷鼻尥蹶，摇头摆尾，神骏非常。她一一打量过去，挑中一匹毛色枣红的马。她拉起长袍下摆，掖到汗巾里扎紧。一手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马缰，双手撑住马鞍，一个漂亮的腾跃，稳稳坐定马背，双腿一夹马腹，朝草场里奔去。
“喂喂，姑娘，马鞭……”小厮呼喊道。
“不用啦！”阴素华长发飞扬，衣带飘飘，早已跑得远了。
“这傻丫头，一听马蹄声，大叔就知道这马儿不过中上之质。”权大叔回头喝道，“武儿！”
权武跑上来，扶着权大叔赔笑道：“爹爹呼唤孩儿，不知有何吩咐？”
权大叔把药包扔到他手上，道：“拿好这个。”自己甩开权武的手，摸索着走到那些马前，也不吱声，顺着一匹匹马挨着脑袋脖子身子骨摸去。
阴素华也没在意，顾自驱马绕圈儿大喊道：“大叔，不用挑啦，就这匹马儿甚合我意。”
权大叔一一摸遍其余五匹马，从小厮手上接过一匹白马的缰绳，喊道：“荒草姑娘，我替你相中啦，这匹才是最好的马。”
“大叔，我就骑这匹马。你相中那匹，让给屈大名士骑吧。”阴素华大喊道，飞快地绕着草场跑圈儿。
“这傻孩子。”权大叔摇摇头。
屈皓文慢悠悠摇着折扇，踱到呆呆望着阴素华目不转睛的权武身边，极为赞赏地看着纵马奔驰的阴素华，“英姿飒飒，风姿翩翩，难怪敢和我比试，果然好身手。”他合上折扇，摇头道，“可是，就凭这身手，要想取胜于我，还是很难。”
权武也不答话，愣愣看着阴素华片刻，冷不丁冒出句话来，“好一朵美丽的黑牡丹。”
屈皓文手上折扇刷地敲上权武的脑袋，“权兄弟对此女动心啦？话说回来，这女子可不像黑牡丹。”
“不像黑牡丹，你说像什么？”权武不满道。
“依我看来，她更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俏丽，高贵，却带着一身的刺儿，谁若想采摘她，一定会被刺儿扎得满手血。”
他丢下发愣的权武，转身走到权大叔身边问道：“大叔，荒草姑娘适才喊着让什么给在下啊？”
权大叔把手中马缰绳一扔，努嘴道：“诺，这匹马，这些马中最好的一匹，她让给你骑来着。”
“的确是匹神驹。”屈皓文绕马一周，赞叹道。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冲阴素华大喊道，“荒草姑娘，如此好马，你为何相让于我？”
阴素华驱马跑回他们身边，绕着圈，冷冷说道：“这个么！俗话说，宝马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屈大名士饱读诗书，工于骑射，犹擅礼教，盛名远扬，声名斐然。和小女子比试四艺，若是输了，岂不名声扫地。这骑之一艺，自然要用最好的马。小女子故而相让好马，屈大名士好自为之。”
屈皓文讪讪道：“姑娘何须如此相让。”转而怒气勃发，暗自想道，“这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屡屡出言嘲讽于我。今儿还真的好好出手，给她点小教训。”遂隐忍一揖道，“姑娘如此好意，屈某当心领之。”
前院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后院，靠边或蹲或站，都来瞧热闹。
阴素华跳下马，哼道，“天色不早，咱两马也选好了，何时开始比试？”
屈皓文微笑道：“何时开始比试，全凭姑娘做主。”
“那好，这第一场比试，就从骑艺开始。屈大名士先请。”阴素华道。
“如此，多谢承让。”
屈皓文把手中折扇扔给权武，拾起马缰，把白马牵到自己身边，伸手拍拍那刨蹄尥蹶使性子的马，笑道：“好伙计，别闹啦！今儿要靠着你帮我争气呢！”那马儿好似通灵，顿时服服帖帖低下脖子，去蹭蹭屈皓文的脸，不再跳荡。
屈皓文转身取下腰间玉笛，褪去长袍，一并递给权武抱住。自己穿着一身中衣长裤，把权武身上腰带一把扯下，拴到自己腰间扎紧，那精神气顿时显露出来，儒雅中平添几分英武。
权武任他施为，也不多说什么。
屈皓文回身抱住马脖子，把头低下去，凑到马耳边嘀嘀咕咕，貌似和一个人说话般，完了拍拍它脖子，慢悠悠骑上马，绕场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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