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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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华悠悠说道：“我来自海外国度，我们那里的人，对女子之美是如此划分的：第一类美女，不用说，是才高八斗，容貌无双，贤惠善良的女子；这类女子实属凤毛麟角，极难找寻。第二类，是才学佳好，品质高尚，面貌适中之女子；这类女子在我们那儿比比皆是，倒也不提。第三类，乃是面丑才佳的女子，这类女子，就是心灵美女。这种女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三类女子，乃是第一等美女。是我们那里人人梦寐以求的佳丽。
我们那儿古往今来，多少美貌佳人名不见经传，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倒是一位名叫钟无盐的丑女，只为她贤惠聪明，不以美色事人，打败无数绝色美人，最终嫁给一个国王，帮助他治理国家，使这位国王成为一代霸主。从此成为无数丑女崇拜的偶像，以身为丑女而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为平生第一梦想。
大姐你想想，以此标准衡量，你是不是一位心灵美女啊？”阴素华见她听得入迷，呆呆点头。续道，“另有一种女子，虽然活在世上，每日里只知道擦脂抹粉，搔首弄姿，勾引男人……”
“是是是，你说得没错！想当年，本姑娘就深受此等女子祸害。”那老女人打断她的话头，沉浸到往事之中，道，“那时节，本姑娘多才多艺，年方二八，待嫁闺中。由爹娘做主，许给西门庆大爷家的独生子为妻……”
“西门庆？这不是专门勾三搭四，偷别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为乐的那淫棍吗？”
“对呀！姑娘你也知道这事儿？”那老女子一副八卦样，连衣服也不穿，赤裸裸坐在床沿边，悲愤莫名说道，“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一丝儿没错。我公爹是那样的人物，西门小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他爹死后，家道一落千丈，就差没上街讨饭去。他娘贪图咱家丰厚嫁妆，求人做媒娶我过门。那臭小子仗着自己长了副好皮相，从我跨进他们家门槛，进了洞房，掀开本姑娘的盖头开始，就转身而去，没再进过我的房门。”那老女人吸吸塌鼻头，续道，“本姑娘守了三年活寡，受尽街坊四邻嘲笑。坊间纷纷传闻他使了我的陪嫁钱财，在外面讨了房小。姑娘你说，这气我能忍下吗？”
“唔，忍不下，那你打上门去啦？”阴素华问道。
“我那时候想做个贤良媳妇，就忍气吞声上那小老婆家寻他。谁知那小老婆乃是妓院女子，日常里涂脂抹粉好吃懒做勾三搭四惯了。被我带人走去，正撞到那女子偷汉子。本姑娘一怒之下，吩咐下人把那对奸夫淫妇乱棍打死了。谁知我那位好西门大爷，回来不依不饶，取了剑满院搜寻我，要把我杀死给那臭娼妇陪葬。呜呜……姑娘你说，这事儿可气不可气？”
“实在可气。”阴素华为了拖延时间，敷衍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找到我，我们两就干架呗！他花天酒地被掏空了的身子，哪能干过我去？就发下狠话说这辈子我若能从丑女变成美妇人，他就算死了都从棺材里爬出来和我相好。然后他就跑了！”
“跑了！再没回来？”
“再没回来。”那老女人说到此处，恨恨道，“从那后，本姑娘就性情大变，看哪家女子美貌可人，就忍不住千方百计想得到她，把她玩够再弃如鄙履。后来我听说一种方子，能令我养颜整容，变成美貌女子。”她扬扬手上龙角，道，“诺，就这玩意儿，绿海离龙的角。只要用这三只角，吸够二百五十名美貌佳人的*****华，再把它们研成粉末服下，我就能改头换面，成为美人儿。”
“这方子谁教你的？”阴素华心里那个汗，问道。
“说与姑娘听了，你也不知道。告诉我这个方子的人，已经过世了，不提也罢！姑娘，你既然认为我是个心灵美女，不如我们结为一对假夫妻，就在这个神仙洞府中逍遥快活过日子吧！”那老女人嘿嘿笑道。
阴素华转眼朝这洞府看去，见此处甚是宽敞，洞壁不知嵌有何物，发出淡淡微光。
“哼！想得美你。”嫘如骂道，“这位兄台明明是位男子，你偏一口一声姑娘叫个不停，还恬不知耻想和人家结为夫妻。你明明是老牛想吃嫩草，欲盖弥彰。”
“啪！”那老女人恼羞成怒，回身一耳光抽向嫘如脸蛋。
“谁敢打我的小嫘如！”一声大喝在洞中盘旋而进，“看招！”凌东狱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呜呜旋转，御风飞来，直端刺进那老女人胸口，犹自在她体内旋转一圈。那女人饮剑而倒，摔下石床，滚到在地，已是气绝身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凌霄剑客果真名不虚传，驭剑有术！”阴素华佩服得五体投地道。
“你……你不许过来!”嫘如花容失色，大喊道，“你若是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小嫘如千万别惊慌，大爷我不进来就是。”凌东狱的声音在洞中回旋，“你一切可好？”
“我还好！你速速叫来徐嬷嬷。”嫘如无法动弹，双眼含泪喊道，“叫她赶紧进来。”
“好，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徐嬷嬷跌跌撞撞奔进洞中，朝嫘如扑去，道，“嬷嬷的好女儿，你没事吧？”
“咦！徐嬷嬷，你不是和我们一同中的那十香软筋散吗？怎么你能动弹？”阴素华问道。
“这药，寻常嬷嬷也备得有，”徐嬷嬷赫然答道，“这解药，自然也备了些。”
阴素华恍然大悟，敢情但凡妓院之中，大多备有春药迷药之类，有那性子刚烈不肯接客的女子，就对她下了这药，让她只得受人摆布。这徐嬷嬷备有这类药物，也不稀奇。她笑道：“你还不把解药取出来，给我们服下。”
徐嬷嬷取来衣物，为嫘如盖上，又取了解药，给阴素华和嫘如分别服下。不多时，两人俱能动弹，嫘如穿上衣裙，徐嬷嬷扶着她，两人朝外行去。
阴素华去那女人留下的一堆衣物间翻翻捡捡，寻出些金珠宝贝，揣进怀中。又取了几个装有药物的瓷瓶，一并揣上，这才朝前行去。
这洞很大，若要容下百多人，也没问题。她走出洞外，见一条弯弯曲曲地道，直通殿堂神案之下。阴素华走出地道口，见燕风一脸恼怒，和凌东狱两厢对恃。
徐嬷嬷扶着嫘如，已经行出庙外。
“你们两在干嘛？小嫘如已经走啦！”阴素华提醒道。
凌东狱闻言，拔腿就追。
“哼!看在权华并无大碍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燕风一跺脚，转身行到阴素华身边，问道，“二王子，你还好吧？”
“还好！我干爹他们呢？”
“我回去，祁连胜和权武已经回去了。权大叔想着我们又没了消息，急得一直没合眼。”
“你也没问问他们上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找。”
“问了，说是他们两出去遇见下午那位在城门盘查的百夫长，见到他们二人，好歹要拉去兵营外的一家酒馆中饮酒作耍。”
“难怪我们找破头，都找不到他们两。”阴素华举步朝外行去，道：“这哪是要拉他们耍乐，是要他们两傻瓜买单罢了。”
“是啊！祁连胜又花了不少钱，权武气得直嘀咕。”
“这权武，越来越小抠了！”阴素华笑了笑，“他们现在人呢？”
燕风呆呆看着她不吱声。
阴素华拿手去他眼前一晃，道：“你又变成呆头鹅啦？”
燕风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妹子，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好看，我每次一看到你笑，就变成呆头鹅了。我……”
阴素华一把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清清嗓子道：“呆头鹅，走吧！”
“你们！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办？”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大殿一侧传来。
两人愕然回头，见裘瓿谘躺在地上，双眼大睁看着他们两。
燕风走过去，见他身上伤处俱已敷上药，胡乱捆了绷带。他伸手拍开他身上几处被凌东狱点的穴道，扶他坐起身来，问道：“你就是号称固州三大害之一的花花太岁裘瓿谘？”
裘瓿谘惭愧地低下头，道：“在下以前少不更事，行事我行我素，不为乡邻考虑，而今想来，实在惭愧之至。”
“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见你在法场受刑之时，胆气豪壮临危不惧，露出一身好武艺，也算是个骨勇之士。”阴素华走到他身边道，“如今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生悔改。将来去为国效力，沙场拼杀，博一番功名富贵，修一个圆满结局。你可愿意。”
“痛改前非是定然的。只是如今大齐国入侵我中魏国，势如破竹直捣黑岩城。我军溃败已成定局。黑岩城也是危在旦夕。我虽一介武夫，奈何报国无门啊！”裘瓿谘垂头丧气道。
“堂堂七尺须眉男儿，为何说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阴素华柳眉倒立，厉声喝道，“大齐军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我中魏国被灭亡了，哪怕只剩得一个人，亡大齐者，必我中魏国人！”
“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裘瓿谘吃力地站起身，抱拳作揖道，“裘瓿谘闻听壮士一番豪言壮语，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如今中魏国局势，这东域二十城落进卫恨天手上，是不必说了。黑岩城为一国之都，大齐兵士正全力攻打甚紧，眼看不保，然王上尚在城中，并未后撤。其余西南一带，为大司马阴寇卓的两个儿子率二十万精兵所控，不知他们见势不对，下一步会如何举动。东南一带，地势狭窄，其间横亘一条绿江，过江即为蛮荒未化的沼泽地带，再无退路。东南这一带，倒是分为三郡，历代由中魏国分派文武官员治理。
在下愚鲁，还请壮士为在下指点一下，现今，我该投奔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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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华悠悠说道：“我来自海外国度，我们那里的人，对女子之美是如此划分的：第一类美女，不用说，是才高八斗，容貌无双，贤惠善良的女子；这类女子实属凤毛麟角，极难找寻。第二类，是才学佳好，品质高尚，面貌适中之女子；这类女子在我们那儿比比皆是，倒也不提。第三类，乃是面丑才佳的女子，这类女子，就是心灵美女。这种女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三类女子，乃是第一等美女。是我们那里人人梦寐以求的佳丽。
我们那儿古往今来，多少美貌佳人名不见经传，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倒是一位名叫钟无盐的丑女，只为她贤惠聪明，不以美色事人，打败无数绝色美人，最终嫁给一个国王，帮助他治理国家，使这位国王成为一代霸主。从此成为无数丑女崇拜的偶像，以身为丑女而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为平生第一梦想。
大姐你想想，以此标准衡量，你是不是一位心灵美女啊？”阴素华见她听得入迷，呆呆点头。续道，“另有一种女子，虽然活在世上，每日里只知道擦脂抹粉，搔首弄姿，勾引男人……”
“是是是，你说得没错！想当年，本姑娘就深受此等女子祸害。”那老女人打断她的话头，沉浸到往事之中，道，“那时节，本姑娘多才多艺，年方二八，待嫁闺中。由爹娘做主，许给西门庆大爷家的独生子为妻……”
“西门庆？这不是专门勾三搭四，偷别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为乐的那淫棍吗？”
“对呀！姑娘你也知道这事儿？”那老女子一副八卦样，连衣服也不穿，赤裸裸坐在床沿边，悲愤莫名说道，“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一丝儿没错。我公爹是那样的人物，西门小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他爹死后，家道一落千丈，就差没上街讨饭去。他娘贪图咱家丰厚嫁妆，求人做媒娶我过门。那臭小子仗着自己长了副好皮相，从我跨进他们家门槛，进了洞房，掀开本姑娘的盖头开始，就转身而去，没再进过我的房门。”那老女人吸吸塌鼻头，续道，“本姑娘守了三年活寡，受尽街坊四邻嘲笑。坊间纷纷传闻他使了我的陪嫁钱财，在外面讨了房小。姑娘你说，这气我能忍下吗？”
“唔，忍不下，那你打上门去啦？”阴素华问道。
“我那时候想做个贤良媳妇，就忍气吞声上那小老婆家寻他。谁知那小老婆乃是妓院女子，日常里涂脂抹粉好吃懒做勾三搭四惯了。被我带人走去，正撞到那女子偷汉子。本姑娘一怒之下，吩咐下人把那对奸夫淫妇乱棍打死了。谁知我那位好西门大爷，回来不依不饶，取了剑满院搜寻我，要把我杀死给那臭娼妇陪葬。呜呜……姑娘你说，这事儿可气不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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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回来。”那老女人说到此处，恨恨道，“从那后，本姑娘就性情大变，看哪家女子美貌可人，就忍不住千方百计想得到她，把她玩够再弃如鄙履。后来我听说一种方子，能令我养颜整容，变成美貌女子。”她扬扬手上龙角，道，“诺，就这玩意儿，绿海离龙的角。只要用这三只角，吸够二百五十名美貌佳人的*****华，再把它们研成粉末服下，我就能改头换面，成为美人儿。”
“这方子谁教你的？”阴素华心里那个汗，问道。
“说与姑娘听了，你也不知道。告诉我这个方子的人，已经过世了，不提也罢！姑娘，你既然认为我是个心灵美女，不如我们结为一对假夫妻，就在这个神仙洞府中逍遥快活过日子吧！”那老女人嘿嘿笑道。
阴素华转眼朝这洞府看去，见此处甚是宽敞，洞壁不知嵌有何物，发出淡淡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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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徐嬷嬷跌跌撞撞奔进洞中，朝嫘如扑去，道，“嬷嬷的好女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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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素华恍然大悟，敢情但凡妓院之中，大多备有春药迷药之类，有那性子刚烈不肯接客的女子，就对她下了这药，让她只得受人摆布。这徐嬷嬷备有这类药物，也不稀奇。她笑道：“你还不把解药取出来，给我们服下。”
徐嬷嬷取来衣物，为嫘如盖上，又取了解药，给阴素华和嫘如分别服下。不多时，两人俱能动弹，嫘如穿上衣裙，徐嬷嬷扶着她，两人朝外行去。
阴素华去那女人留下的一堆衣物间翻翻捡捡，寻出些金珠宝贝，揣进怀中。又取了几个装有药物的瓷瓶，一并揣上，这才朝前行去。
这洞很大，若要容下百多人，也没问题。她走出洞外，见一条弯弯曲曲地道，直通殿堂神案之下。阴素华走出地道口，见燕风一脸恼怒，和凌东狱两厢对恃。
徐嬷嬷扶着嫘如，已经行出庙外。
“你们两在干嘛？小嫘如已经走啦！”阴素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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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在权华并无大碍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燕风一跺脚，转身行到阴素华身边，问道，“二王子，你还好吧？”
“还好！我干爹他们呢？”
“我回去，祁连胜和权武已经回去了。权大叔想着我们又没了消息，急得一直没合眼。”
“你也没问问他们上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好找。”
“问了，说是他们两出去遇见下午那位在城门盘查的百夫长，见到他们二人，好歹要拉去兵营外的一家酒馆中饮酒作耍。”
“难怪我们找破头，都找不到他们两。”阴素华举步朝外行去，道：“这哪是要拉他们耍乐，是要他们两傻瓜买单罢了。”
“是啊！祁连胜又花了不少钱，权武气得直嘀咕。”
“这权武，越来越小抠了！”阴素华笑了笑，“他们现在人呢？”
燕风呆呆看着她不吱声。
阴素华拿手去他眼前一晃，道：“你又变成呆头鹅啦？”
燕风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妹子，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好看，我每次一看到你笑，就变成呆头鹅了。我……”
阴素华一把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清清嗓子道：“呆头鹅，走吧！”
“你们！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办？”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大殿一侧传来。
两人愕然回头，见裘瓿谘躺在地上，双眼大睁看着他们两。
燕风走过去，见他身上伤处俱已敷上药，胡乱捆了绷带。他伸手拍开他身上几处被凌东狱点的穴道，扶他坐起身来，问道：“你就是号称固州三大害之一的花花太岁裘瓿谘？”
裘瓿谘惭愧地低下头，道：“在下以前少不更事，行事我行我素，不为乡邻考虑，而今想来，实在惭愧之至。”
“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见你在法场受刑之时，胆气豪壮临危不惧，露出一身好武艺，也算是个骨勇之士。”阴素华走到他身边道，“如今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生悔改。将来去为国效力，沙场拼杀，博一番功名富贵，修一个圆满结局。你可愿意。”
“痛改前非是定然的。只是如今大齐国入侵我中魏国，势如破竹直捣黑岩城。我军溃败已成定局。黑岩城也是危在旦夕。我虽一介武夫，奈何报国无门啊！”裘瓿谘垂头丧气道。
“堂堂七尺须眉男儿，为何说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阴素华柳眉倒立，厉声喝道，“大齐军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我中魏国被灭亡了，哪怕只剩得一个人，亡大齐者，必我中魏国人！”
“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裘瓿谘吃力地站起身，抱拳作揖道，“裘瓿谘闻听壮士一番豪言壮语，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如今中魏国局势，这东域二十城落进卫恨天手上，是不必说了。黑岩城为一国之都，大齐兵士正全力攻打甚紧，眼看不保，然王上尚在城中，并未后撤。其余西南一带，为大司马阴寇卓的两个儿子率二十万精兵所控，不知他们见势不对，下一步会如何举动。东南一带，地势狭窄，其间横亘一条绿江，过江即为蛮荒未化的沼泽地带，再无退路。东南这一带，倒是分为三郡，历代由中魏国分派文武官员治理。
在下愚鲁，还请壮士为在下指点一下，现今，我该投奔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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