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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前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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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绵望着江雨愁，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看的江雨愁的心针刺一般难受。“思绵，我真的不是带着他们来暗算你的。”江雨愁声音发颤，带了哭腔。陆思绵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师姐，我当然是信你的，这样也好，省的麻烦，这一群饭桶我一次性料理了，从此这江湖风平浪静，只有你我逍遥自在，你说好不好，师姐。”
江雨愁立刻摇头，说着不要不要，思绵我不想你有事，可也不想你滥杀无辜啊。
陆思绵目光凛凛，朝着旁边望去，一个甩袖，数十根泛着白光的银针一闪而过。众人如临大敌，手持长剑便要进攻。陆思绵这一出手，人群突然静了，过了好一会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大家伙面面相觑，突然只听见一阵惨叫，三名名弟子如同干裂的泥人一般，碎成一块块瘫在地上。
众人大惊，恨不得吓的瘫倒在地上，这女妖王太厉害，他们就是来白白送死的。江雨愁被那场面惊的浑身发抖，那三人都是与她熟识的神剑派和鬼谷剑派的师兄弟啊，她咬着牙道：“陆思绵，你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这么狠！”
陆思绵好似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平淡，道：“师姐何须如此惊讶，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不记得了吗？”
江雨愁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寒气森森，指向陆思绵的胸口，“我几时教过你这样毒的武功，你若要开杀戒，下一个就杀我吧。”
陆思绵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相，“师姐，你竟然对我拔剑。”说着又朝前走了两步。
江雨愁被逼的后退，她实在下不去手刺曾经这个活泼可爱的师妹。
陆思绵变本加厉，知她下不去手，一步步的朝她逼近，江雨愁颤抖着后退，“思绵，思绵你不要逼我！”
“姐姐，你当真下的了手吗？”
陆思绵深深的望着江雨愁，那深邃美丽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江雨愁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头也疼的快裂开，手中的剑似有千斤重。她抬头直视陆思绵，忽然觉得眼睛有花，耳旁还有嗡嗡的杂音，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把剑和陆思绵。
一个温润清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雨愁，你可还记得拜师那日所发的誓言？”
师父？江雨愁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心底却在低低呼喊，“师父，师父我该怎么办，你让我死了吧，大家一起死了，我们斗不过陆思绵的。”
“雨愁，那日你说此生拜我为师，治病救人，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你可还记得？！”
“师父，徒儿记得…”
“那好，这最可恶的妖邪就站在你面前，一剑刺死她，这是你的使命，是你的责任！”
江雨愁喃喃道：“这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职责，我发过誓的，斩妖除魔，行侠仗义……”
迷蒙之间，她手腕上不自觉的使力，长剑刺进了一个极其柔软的地方，血腥味弥散开来。江雨愁一个激灵，大脑和眼睛都开始清明起来，她的剑刺穿了陆思绵的胸膛！鲜血已经浸透了她半个身子。江雨愁尖叫一声，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刺下的那一剑，力道一撤，剑生生的被拔了出来。陆思绵身子颤了一下，仍是稳稳的站在地上，只是她的眼神，江雨愁看过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绝望、怨恨、痛苦，那双全天下最美丽的眼睛此刻承载在最沉重的东西。
“师姐…”陆思绵声音嘶哑，听的人心口发颤。
江雨愁面色灰败，冷汗和泪水一同落下，“思绵…思绵师姐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躲…”
陆思绵惨然一笑：“师姐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何况只是我的命。”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便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上。江雨愁大惊，仅仅是剑伤，不会伤的了她的…她是妖王啊，就算是一只手也能杀他们满门。
可是陆思绵真的就躺在地方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从脖颈到脸颊，迅速的爬上了红蜈蚣一样的疤痕，越来越多。江雨愁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查看，那红痕是从伤口处蔓延的，胸口，脖颈，脸颊，手臂，越来越多！是敷心咒！她的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了敷心咒，她真的杀了陆思绵！
幻境之外的江雨愁凄厉的大叫了一声，提起手中的剑向自己砍去，用尽了力气也打不破自己的幻影。眼睁睁看着自己跪在陆思绵的身体旁怔怔的发呆，耳边是突然爆发出来的惊呼，“江雨愁杀了女妖王！女妖王死了！”然后五大掌门带着剩余的弟子围上前去，一层层的符咒贴下来，将陆思绵死死的镇住，一点都动弹不得，曾经掀起腥风血雨的一代妖王陆思绵，竟然就这么被越岭剑派的女弟子一剑杀了。江雨愁跪在地上，程翼秋将她拉了起来，周围嘈杂的一切让她的脑袋阵阵轰鸣，她伸手去够倒在血泊中的陆思绵，师父却将她死死拉住，“师……”话未来的及说出口，她便昏了过去。
眼前渐渐暗了，噩梦一样的幻境终于消失，那刻骨的折磨和悔恨却深深的刻在了江雨愁的心上。思绵，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心口疼的犹如万箭穿心，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吐血了。思绵，我杀不死当初的那个自己，但师姐现在可以来陪你了，对不起，叫你等了五年。江雨愁从靴筒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手中摩挲着，她都想起来了，这是在玉寒山时有一年陆思绵送给她的生辰礼物，碧绿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好看的光。匕首拔出，江雨愁将刀刃抵在胸口上，一寸一寸的往里面深入，微小的疼痛从那一个小点散播开来，“思绵，你那时比这样还要疼吧…”
江雨愁闭上眼睛，想着再一使力便可剖开心脏，彻底了结自己。突然，握刀的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感觉就像被什么怪物的两颗尖牙咬了，手上脱力，匕首也跟着掉在地上，黑暗中仿佛一只脚将那匕首狠狠的踢走，撞在了地上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听一个沙哑的人说，“你跟着俗人混了这么些年，没学到什么好的，软弱颓唐倒学了十分，做错了事不想着补救，自裁了事，真是叫人瞧不起啊，呸！”
江雨愁一侧脸，一口腥臭的唾沫险些吐在脸上，洞里渐渐有了微光，山壁上映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双翅展开，江雨愁揉揉眼睛，眼前站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蝙蝠，再一恍惚，大蝙蝠就变成了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面孔苍白冷漠，轻蔑的看着江雨愁，而影子仍旧是蝙蝠的模样。
这应当是洞里的蝙蝠妖，江雨愁心内了然，丝毫不感觉害怕，淡淡道：“别人寻死你也要管吗？方才不是说我若活着出去就放过我，我不想出去，我想死！”说着就站起身，去捡扔在角落里的匕首。蝙蝠妖利爪般苍白的手扣住江雨愁的肩，江雨愁吃痛，一下又坐回到地上。“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未见过你这么爱管闲事的妖。”
蝙蝠妖冷哼一声，“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争气的妖。”
江雨愁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人，两人互相瞪着对峙，良久江雨愁道：“要杀便杀。”
那蝙蝠妖道：“你这条命确实该杀，但我不稀罕要，你也没那个资格终结，你欠谁的命便去找谁。”
江雨愁听了这话，眼睛忽然亮了，一把抓住蝙蝠妖的手，“你知道我欠谁的命？她没死对不对？你见过她？她也在这里吗？！”
这蝙蝠妖虽然并不是陆思绵从前在青迷林的旧相识，但这镇妖谷中有不少青迷林的妖，如果陆思绵从明光珠里出来，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互通消息。江雨愁心中忽然狂喜起来，陆思绵回来了，陆思绵很有可能没有死！她渴求的看着蝙蝠妖，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蝙蝠妖冷冷的笑了一下，影子一闪，便消失了。江雨愁喊了两声，幽深的山洞只剩下她的回音。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小心擦了收好。忽然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蝙蝠妖虽然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但她看到了希望，这蝙蝠妖在她要自杀的时候出现阻止她，说不定就是陆思绵的意思……她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一切还有重来的可能，她还能见到陆思绵！
江雨愁摸着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她预感到不会再有幻境出现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活着出去，寻找陆思绵，对了，还有英生，她还活着吗？走了一个时辰，一路畅通，不断有风迎面吹来，终于，眼前渐渐亮了，遥远的尽头有个光圈，那是洞口！江雨愁快步向前，狂奔了起来。
苍凉的空气钻进肺里，淅淅沥沥的冷雨落在身上，头顶是一线狭长的天空，她出来了！江雨愁握紧手中的剑，仰起头，任雨滴打在脸上，从今天起越岭剑派那个愚蠢的自诩正义的江雨愁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玉寒山寒狐妖江雨愁！绵儿，师姐一定要找到你！
陆思绵望着江雨愁，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看的江雨愁的心针刺一般难受。“思绵，我真的不是带着他们来暗算你的。”江雨愁声音发颤，带了哭腔。陆思绵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师姐，我当然是信你的，这样也好，省的麻烦，这一群饭桶我一次性料理了，从此这江湖风平浪静，只有你我逍遥自在，你说好不好，师姐。”
江雨愁立刻摇头，说着不要不要，思绵我不想你有事，可也不想你滥杀无辜啊。
陆思绵目光凛凛，朝着旁边望去，一个甩袖，数十根泛着白光的银针一闪而过。众人如临大敌，手持长剑便要进攻。陆思绵这一出手，人群突然静了，过了好一会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大家伙面面相觑，突然只听见一阵惨叫，三名名弟子如同干裂的泥人一般，碎成一块块瘫在地上。
众人大惊，恨不得吓的瘫倒在地上，这女妖王太厉害，他们就是来白白送死的。江雨愁被那场面惊的浑身发抖，那三人都是与她熟识的神剑派和鬼谷剑派的师兄弟啊，她咬着牙道：“陆思绵，你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这么狠！”
陆思绵好似踩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平淡，道：“师姐何须如此惊讶，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不记得了吗？”
江雨愁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寒气森森，指向陆思绵的胸口，“我几时教过你这样毒的武功，你若要开杀戒，下一个就杀我吧。”
陆思绵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相，“师姐，你竟然对我拔剑。”说着又朝前走了两步。
江雨愁被逼的后退，她实在下不去手刺曾经这个活泼可爱的师妹。
陆思绵变本加厉，知她下不去手，一步步的朝她逼近，江雨愁颤抖着后退，“思绵，思绵你不要逼我！”
“姐姐，你当真下的了手吗？”
陆思绵深深的望着江雨愁，那深邃美丽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江雨愁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头也疼的快裂开，手中的剑似有千斤重。她抬头直视陆思绵，忽然觉得眼睛有花，耳旁还有嗡嗡的杂音，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把剑和陆思绵。
一个温润清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雨愁，你可还记得拜师那日所发的誓言？”
师父？江雨愁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心底却在低低呼喊，“师父，师父我该怎么办，你让我死了吧，大家一起死了，我们斗不过陆思绵的。”
“雨愁，那日你说此生拜我为师，治病救人，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你可还记得？！”
“师父，徒儿记得…”
“那好，这最可恶的妖邪就站在你面前，一剑刺死她，这是你的使命，是你的责任！”
江雨愁喃喃道：“这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职责，我发过誓的，斩妖除魔，行侠仗义……”
迷蒙之间，她手腕上不自觉的使力，长剑刺进了一个极其柔软的地方，血腥味弥散开来。江雨愁一个激灵，大脑和眼睛都开始清明起来，她的剑刺穿了陆思绵的胸膛！鲜血已经浸透了她半个身子。江雨愁尖叫一声，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刺下的那一剑，力道一撤，剑生生的被拔了出来。陆思绵身子颤了一下，仍是稳稳的站在地上，只是她的眼神，江雨愁看过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绝望、怨恨、痛苦，那双全天下最美丽的眼睛此刻承载在最沉重的东西。
“师姐…”陆思绵声音嘶哑，听的人心口发颤。
江雨愁面色灰败，冷汗和泪水一同落下，“思绵…思绵师姐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躲…”
陆思绵惨然一笑：“师姐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何况只是我的命。”话音未落，她的身体便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上。江雨愁大惊，仅仅是剑伤，不会伤的了她的…她是妖王啊，就算是一只手也能杀他们满门。
可是陆思绵真的就躺在地方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从脖颈到脸颊，迅速的爬上了红蜈蚣一样的疤痕，越来越多。江雨愁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查看，那红痕是从伤口处蔓延的，胸口，脖颈，脸颊，手臂，越来越多！是敷心咒！她的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了敷心咒，她真的杀了陆思绵！
幻境之外的江雨愁凄厉的大叫了一声，提起手中的剑向自己砍去，用尽了力气也打不破自己的幻影。眼睁睁看着自己跪在陆思绵的身体旁怔怔的发呆，耳边是突然爆发出来的惊呼，“江雨愁杀了女妖王！女妖王死了！”然后五大掌门带着剩余的弟子围上前去，一层层的符咒贴下来，将陆思绵死死的镇住，一点都动弹不得，曾经掀起腥风血雨的一代妖王陆思绵，竟然就这么被越岭剑派的女弟子一剑杀了。江雨愁跪在地上，程翼秋将她拉了起来，周围嘈杂的一切让她的脑袋阵阵轰鸣，她伸手去够倒在血泊中的陆思绵，师父却将她死死拉住，“师……”话未来的及说出口，她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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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愁闭上眼睛，想着再一使力便可剖开心脏，彻底了结自己。突然，握刀的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感觉就像被什么怪物的两颗尖牙咬了，手上脱力，匕首也跟着掉在地上，黑暗中仿佛一只脚将那匕首狠狠的踢走，撞在了地上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听一个沙哑的人说，“你跟着俗人混了这么些年，没学到什么好的，软弱颓唐倒学了十分，做错了事不想着补救，自裁了事，真是叫人瞧不起啊，呸！”
江雨愁一侧脸，一口腥臭的唾沫险些吐在脸上，洞里渐渐有了微光，山壁上映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双翅展开，江雨愁揉揉眼睛，眼前站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蝙蝠，再一恍惚，大蝙蝠就变成了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面孔苍白冷漠，轻蔑的看着江雨愁，而影子仍旧是蝙蝠的模样。
这应当是洞里的蝙蝠妖，江雨愁心内了然，丝毫不感觉害怕，淡淡道：“别人寻死你也要管吗？方才不是说我若活着出去就放过我，我不想出去，我想死！”说着就站起身，去捡扔在角落里的匕首。蝙蝠妖利爪般苍白的手扣住江雨愁的肩，江雨愁吃痛，一下又坐回到地上。“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未见过你这么爱管闲事的妖。”
蝙蝠妖冷哼一声，“我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争气的妖。”
江雨愁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人，两人互相瞪着对峙，良久江雨愁道：“要杀便杀。”
那蝙蝠妖道：“你这条命确实该杀，但我不稀罕要，你也没那个资格终结，你欠谁的命便去找谁。”
江雨愁听了这话，眼睛忽然亮了，一把抓住蝙蝠妖的手，“你知道我欠谁的命？她没死对不对？你见过她？她也在这里吗？！”
这蝙蝠妖虽然并不是陆思绵从前在青迷林的旧相识，但这镇妖谷中有不少青迷林的妖，如果陆思绵从明光珠里出来，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互通消息。江雨愁心中忽然狂喜起来，陆思绵回来了，陆思绵很有可能没有死！她渴求的看着蝙蝠妖，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蝙蝠妖冷冷的笑了一下，影子一闪，便消失了。江雨愁喊了两声，幽深的山洞只剩下她的回音。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小心擦了收好。忽然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蝙蝠妖虽然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但她看到了希望，这蝙蝠妖在她要自杀的时候出现阻止她，说不定就是陆思绵的意思……她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一切还有重来的可能，她还能见到陆思绵！
江雨愁摸着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她预感到不会再有幻境出现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活着出去，寻找陆思绵，对了，还有英生，她还活着吗？走了一个时辰，一路畅通，不断有风迎面吹来，终于，眼前渐渐亮了，遥远的尽头有个光圈，那是洞口！江雨愁快步向前，狂奔了起来。
苍凉的空气钻进肺里，淅淅沥沥的冷雨落在身上，头顶是一线狭长的天空，她出来了！江雨愁握紧手中的剑，仰起头，任雨滴打在脸上，从今天起越岭剑派那个愚蠢的自诩正义的江雨愁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玉寒山寒狐妖江雨愁！绵儿，师姐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