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落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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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园林，液藻池。
凌骤和萧花雨池边散步。
“海棠恢复的差不多了，三日后你们便可以启程去暮灵山。”
“这一去，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你也舍得？”
凌骤在池塘边坐下：“有你在，本王放心。”
萧花雨蹲下身来，极为严肃地看着凌骤：“你到底对海棠是什么打算？她是魔族的公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能预料，这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和她在一起，唯独你，不行。”
“若是本王，非要一意孤行呢？”
“凌骤，你做事向来沉稳理智，怎么对这件事如此执迷不悟？”
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本王五岁即位，为了神族和百姓呕心沥血，自认兢兢业业，也打算日后同魔族浴血奋战奉献此生，海棠，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欢愉了，本王也很痛苦，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她，偏偏是她。”
萧花雨从未见过凌骤如此无助的模样，心酸不已。
四大神将从液藻池对面走来，凌骤老远儿就看见了：“萧花雨，去，给本王守着方圆十里之地，不准有任何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谁敢靠近不听命令者，杀。”
“是。”萧花雨脚踏花瓣飞入高空，目光紧锁整个王家园林。
“魏磐。”
“蕾姒。”
“聂风华。”
“月念。”
“参见凌骤王。”
凌骤拿着乾坤扇拍着自己大腿，心想“呵，终于来了。”
“起身。”
魏磐开口道：“末将，不敢起身，我四人，有罪！特地卸甲前来，请凌骤王发落！”
“啊，你们，有什么罪呀？”凌骤机械地拍打着大腿，语气平静的令人窒息。
魏磐说：“末将，前些日子去了崇怀岛，按日给圣后送火灵草，却发现，发现圣后府上，已经空了！”
凌骤站起身背着手，在跪倒伏地的四人面前踱着步。
“本王比你早去了几天，圣后被陆寒觞杀害了，府里的丫鬟都被喂了鱼，本王疑惑了好久啊，这天地结界是怎么被破的呢？你们抬起头来都说说，都猜一猜，怎么被陆寒觞破的，嗯？”
四人无人敢抬头，蕾姒的胳膊已经开始哆嗦不止。
凌骤用扇子敲了敲魏磐的肩膀：“魏磐，你是四神将之首，你来说说，这是怎么破的呢？”
魏磐浑身是汗，连磕了几个响头：“凌骤王！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当年圣后抢走了魔族公主和冰玉寒笛，本来她想杀了那女婴的，可是她见那女婴身上没有半分魔气，只是个神族血脉的婴儿，就没下去手！她老人家告诫我们，都不准说出真相，无论是谁，都要说那魔族公主已经死了！”
月念抬起头：“我们四人是圣后一手扶持起来，跟着凌阳王同生共死，圣后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啊！”
凌骤冷笑道：“这么说，你们几个倒是忠心为主？既然如此，圣后已去，本王就成全了你们这份忠心，随了圣后去吧。”
四人低着头面面相觑，凌骤王轻描淡写一句话，蕾姒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聂风华开口道：“凌骤王，我四人为神族拼尽半生，就算是死，也请让我们上战场，为了骤王盛世，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聂风华，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为神族立下过汗马功劳，本王就是想杀你们，也得找个能成全你们一世英名的死法？万一你们没有战死沙场反立了大功，本王非但不能杀你们，还得赏你们，想跟本王赌博？”
这四人被凌骤怼的一句话不敢再说，月念急得直掉眼泪。
凌骤长叹一口气：“圣后，一介女将，不习惯神殿的约束只知道带兵打仗，所以她搬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崇怀岛过她的逍遥日子去，可是你们呢？你们身在神殿，心却在崇怀岛，这样的事情居然瞒了本王十三年！这事儿能瞒吗！你们自己没长脑子啊？”
看着四人都低着头含泪不语，凌骤坐下身来扶着额头：“本王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圣后想要这神王之位，你们四人是不是也会秘密商讨出一个方案来，想置本王于死地啊？”
魏磐老泪纵横：“凌骤王，末将痛悔不已！我们是一时糊涂，可这弑杀神王的事，就是杀了我们也绝不会做！”
“如果本王早知道这件事，圣后不会死的如此凄惨，被魔族的人破了天地结界，虐杀我神族圣后，奇耻大辱啊！”凌骤握着拳头愤恨地敲打着池边的石头，伸出手指着这四人：“她的死，你们难辞其咎。”
四人泪流满面，齐说甘愿受罚。
凌骤背过身不看他们：“你们是跟着凌阳王和朝月圣后立下军功的功臣，本王，不杀你们，自己交了将军印，去牢房里反思自己的罪过吧，本王就，不找人压着你们去了，给你们留一些尊严。”
四人留得一命，打心底里松了口气：“多谢凌骤王！”
“聂风华，你留下。”
其他三人看了眼聂风华退了下去，凌骤转过身来：“本王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但是本王不得不一同罚你，你可明白？”
聂风华说：“末将明白。”
“你去告诉那三人，海棠的事情只有我们五人知晓，但凡有第六个人知道，你们四人的一家妻儿，都要跟着陪葬。”
“末将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聂风华走后，萧花雨落到凌骤身边：“萧花雨，叫上清风阁几个弟兄盯着他们四人，直到他们平安无事进了监牢，来报本王。”
“是。”
这件事情压在凌骤的心里太久了，如今发落了他四人，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迈着沉重的步伐疲惫地向芦心院走去。
进了院门，海棠小跑着迎了出来：“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不去星机楼专心通修去？”
凌骤蹙眉轻声责备：“别学萧花雨这么没规矩，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挨鞭子。”
海棠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凌骤王。”
“嗯。”应答一声进了屋，聂小周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
“我说小周，你在芦心院住上瘾了是不是？”
聂小周恭敬地给凌骤递了茶：“海棠姑娘就要大好了，我就搬出去。”
“你回家吧，看看你父亲。”
聂小周一愣：“父亲？他怎么了？”
凌骤瞥了他一眼：“回去就知道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
看着聂小周飞奔而去，海棠疑惑：“聂将军怎么了？”
凌骤笑着握住海棠的小手：“还有三日就要去暮灵山了，本王要你在这三日之内，全力修习一样能力，不然的话，你连暮灵山半山腰都登不上去。”
王家园林，液藻池。
凌骤和萧花雨池边散步。
“海棠恢复的差不多了，三日后你们便可以启程去暮灵山。”
“这一去，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你也舍得？”
凌骤在池塘边坐下：“有你在，本王放心。”
萧花雨蹲下身来，极为严肃地看着凌骤：“你到底对海棠是什么打算？她是魔族的公主，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能预料，这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和她在一起，唯独你，不行。”
“若是本王，非要一意孤行呢？”
“凌骤，你做事向来沉稳理智，怎么对这件事如此执迷不悟？”
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刺眼的阳光：“本王五岁即位，为了神族和百姓呕心沥血，自认兢兢业业，也打算日后同魔族浴血奋战奉献此生，海棠，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欢愉了，本王也很痛苦，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她，偏偏是她。”
萧花雨从未见过凌骤如此无助的模样，心酸不已。
四大神将从液藻池对面走来，凌骤老远儿就看见了：“萧花雨，去，给本王守着方圆十里之地，不准有任何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谁敢靠近不听命令者，杀。”
“是。”萧花雨脚踏花瓣飞入高空，目光紧锁整个王家园林。
“魏磐。”
“蕾姒。”
“聂风华。”
“月念。”
“参见凌骤王。”
凌骤拿着乾坤扇拍着自己大腿，心想“呵，终于来了。”
“起身。”
魏磐开口道：“末将，不敢起身，我四人，有罪！特地卸甲前来，请凌骤王发落！”
“啊，你们，有什么罪呀？”凌骤机械地拍打着大腿，语气平静的令人窒息。
魏磐说：“末将，前些日子去了崇怀岛，按日给圣后送火灵草，却发现，发现圣后府上，已经空了！”
凌骤站起身背着手，在跪倒伏地的四人面前踱着步。
“本王比你早去了几天，圣后被陆寒觞杀害了，府里的丫鬟都被喂了鱼，本王疑惑了好久啊，这天地结界是怎么被破的呢？你们抬起头来都说说，都猜一猜，怎么被陆寒觞破的，嗯？”
四人无人敢抬头，蕾姒的胳膊已经开始哆嗦不止。
凌骤用扇子敲了敲魏磐的肩膀：“魏磐，你是四神将之首，你来说说，这是怎么破的呢？”
魏磐浑身是汗，连磕了几个响头：“凌骤王！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当年圣后抢走了魔族公主和冰玉寒笛，本来她想杀了那女婴的，可是她见那女婴身上没有半分魔气，只是个神族血脉的婴儿，就没下去手！她老人家告诫我们，都不准说出真相，无论是谁，都要说那魔族公主已经死了！”
月念抬起头：“我们四人是圣后一手扶持起来，跟着凌阳王同生共死，圣后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啊！”
凌骤冷笑道：“这么说，你们几个倒是忠心为主？既然如此，圣后已去，本王就成全了你们这份忠心，随了圣后去吧。”
四人低着头面面相觑，凌骤王轻描淡写一句话，蕾姒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聂风华开口道：“凌骤王，我四人为神族拼尽半生，就算是死，也请让我们上战场，为了骤王盛世，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聂风华，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为神族立下过汗马功劳，本王就是想杀你们，也得找个能成全你们一世英名的死法？万一你们没有战死沙场反立了大功，本王非但不能杀你们，还得赏你们，想跟本王赌博？”
这四人被凌骤怼的一句话不敢再说，月念急得直掉眼泪。
凌骤长叹一口气：“圣后，一介女将，不习惯神殿的约束只知道带兵打仗，所以她搬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崇怀岛过她的逍遥日子去，可是你们呢？你们身在神殿，心却在崇怀岛，这样的事情居然瞒了本王十三年！这事儿能瞒吗！你们自己没长脑子啊？”
看着四人都低着头含泪不语，凌骤坐下身来扶着额头：“本王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圣后想要这神王之位，你们四人是不是也会秘密商讨出一个方案来，想置本王于死地啊？”
魏磐老泪纵横：“凌骤王，末将痛悔不已！我们是一时糊涂，可这弑杀神王的事，就是杀了我们也绝不会做！”
“如果本王早知道这件事，圣后不会死的如此凄惨，被魔族的人破了天地结界，虐杀我神族圣后，奇耻大辱啊！”凌骤握着拳头愤恨地敲打着池边的石头，伸出手指着这四人：“她的死，你们难辞其咎。”
四人泪流满面，齐说甘愿受罚。
凌骤背过身不看他们：“你们是跟着凌阳王和朝月圣后立下军功的功臣，本王，不杀你们，自己交了将军印，去牢房里反思自己的罪过吧，本王就，不找人压着你们去了，给你们留一些尊严。”
四人留得一命，打心底里松了口气：“多谢凌骤王！”
“聂风华，你留下。”
其他三人看了眼聂风华退了下去，凌骤转过身来：“本王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但是本王不得不一同罚你，你可明白？”
聂风华说：“末将明白。”
“你去告诉那三人，海棠的事情只有我们五人知晓，但凡有第六个人知道，你们四人的一家妻儿，都要跟着陪葬。”
“末将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聂风华走后，萧花雨落到凌骤身边：“萧花雨，叫上清风阁几个弟兄盯着他们四人，直到他们平安无事进了监牢，来报本王。”
“是。”
这件事情压在凌骤的心里太久了，如今发落了他四人，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迈着沉重的步伐疲惫地向芦心院走去。
进了院门，海棠小跑着迎了出来：“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不去星机楼专心通修去？”
凌骤蹙眉轻声责备：“别学萧花雨这么没规矩，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挨鞭子。”
海棠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凌骤王。”
“嗯。”应答一声进了屋，聂小周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
“我说小周，你在芦心院住上瘾了是不是？”
聂小周恭敬地给凌骤递了茶：“海棠姑娘就要大好了，我就搬出去。”
“你回家吧，看看你父亲。”
聂小周一愣：“父亲？他怎么了？”
凌骤瞥了他一眼：“回去就知道了。”
“是，属下先行告退。”
看着聂小周飞奔而去，海棠疑惑：“聂将军怎么了？”
凌骤笑着握住海棠的小手：“还有三日就要去暮灵山了，本王要你在这三日之内，全力修习一样能力，不然的话，你连暮灵山半山腰都登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