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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服部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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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黑衣忍者似乎也很不服气,竟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再次吼道:“你以为哪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我们想做的吗!要不是……”

    “赤尾,够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叫泄露军事机密!是死罪!”还没等那受伤的忍者说完,黑衣头领却是打断了他,大声斥责道。

    谁知那名被称作赤尾的忍者竟是惨然大笑:“哈哈哈哈,队长,我今晚本就必死无疑,又何惧那区区死罪?再说了,死了也好,德川那个昏君不配我赤尾给他卖命!若不是身为影牙暗杀组的成员,我早就亲手割下了他德川的项上人头!队长,你被迫做下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到现在还不知道谁对谁错吗!”

    “赤尾,你放肆!”

    见赤尾越说越过分,黑衣头领再次怒吼道:“身为东洋子民,本就该为天王排忧解难,而我不仅是东洋的一份子,更是影牙暗杀组的成员,是个军人,军人,就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何错之有!”

    “你确实是对的起德川天王,但是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绯雨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冷冷道:“你想过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东洋子民,但是你手中又有沾了多少东洋子民的鲜血?德川是东洋的天王,但东洋不是德川的私有财产!你对德川忠心耿耿,他有什么命令你都言听计从,确实是对得起他。但你对得起这个国家吗?你伤害了这个国家那么多子民,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不是你随便随便几句服从命令是天职就可以盖过的!”

    绯雨的话一句一句如同锋利的尖刀插在黑衣头领的心头,他整个人如同魔怔了一般,眼神空洞无光,嘴里不断重复着绯雨说过的话……

    回想着自己以往接受德川的命令所做的一切,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那些绝望的眼神以及无助的哭喊在自己脑中不断环绕。

    “啊——”

    许久,黑衣头领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两行血泪从他眼角渗出。他跪倒在地,双手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失声痛哭……

    看着黑衣头领这般表现,绯雨眼中尽是怜悯。

    在他看来,这位生长在忍者家族中的天才少年定是从小便被德川看上,并强行给他灌输了大量服从命令,忠于天王的思想,这才会让服部半藏在成长之中渐渐混淆的天王与国家的意义。

    直到现在,黑衣头领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最简单,却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的道理。那就是,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忠于本心!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变化的服部会有这个表现,绯雨虽然吃惊,却很开心。因为,有这样的表现恰恰证明,他至少还没有彻底的迷失本心,那么就还有药可救!

    通过自己与他的接触,绯雨能看得出来,服部半藏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是为人太过愚忠罢了。说白了,他只是哪些政治家手中的一颗棋子,这个勾心斗角的社会中一个可怜的牺牲品而已……

    “好了,你们走吧,以后记得,不管做什么事之前,都要问问自己的良心,对不对得起它。”绯雨看着一众陷入思想斗争中的忍者们,轻声说道。不等众人的反应,绯雨便转身走去。

    “对了,别忘了放掉哪些被你们抓走的人们,就当是弥补你们犯下的过错吧。”

    绯雨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人却越走越远……

    服部半藏抬起头望着那个消瘦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一般。

    他用力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只是此刻,脸上却多了数不尽的沧桑与落寞。

    他起身扶起每一个忍者,随即望着天空,低声呢喃道:“如果我现在痛改前非,会有人原谅我吗?”

    只是,错误可以改正,罪行可以弥补,而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却再也无法睁开双眼……

    天已经有些亮了,穿梭在森林之中的绯雨此刻却有些苦恼。由于之前一心追踪着服部,再加上服部又特意带着他兜了好几圈,可怜的绯雨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镇子的绯雨在回到宿屋的路上,看到了街上一片久别重逢,欢声笑语的景象,微微一笑。

    看来自己一晚上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刚走进宿屋,绯雨便看到战姬与老妇站在大厅之中,而她们身边,还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伙子。

    见到绯雨归来,战姬立刻冷下脸上前质问道:“你去哪里了。”

    “呵呵,没去哪里,这位是?”昨夜的事情太过领惊险,若不是自己实力大涨恐怕真的要交代在哪里,所以绯雨并没有打算告诉战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就不想再让战姬为自己担心。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

    “那是老人家被掳走的儿子。”战姬面无表情地答道。

    “小伙子回来啦,真是的,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人家这小姑娘找了你一早上。”老妇似乎心情特别的好,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

    “哦?是吗?”

    绯雨闻言,饶有兴致的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战姬问道,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

    “若是你再敢乱跑,我一定打断你的腿。”战姬强装镇定地冷冷道,说完也不去看绯雨那满脸笑意的脸庞,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不再言语。

    “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小两口就别闹矛盾了,你们都休息会,老婆子我去给你们做几个好菜。”老妇打破了僵局,在一旁笑道。

    很简单的一顿家常便饭,四人却是吃的其乐融融,特别是老妇,脸上几乎时刻挂满着笑意。看着这位老妇,绯雨突然一阵感触。

    原来,在很多人眼中,幸福可以很简单,简单就可以很幸福!

    既然镇子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么绯雨便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简单的和老妇告了个别,在谢绝了老妇相送之后,绯雨两人终于是再度启程。

    刚离开镇子不远,绯雨突然转过身,对着一处空气朗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见见吧。”

    战姬皱着眉头,手已是摸上了火神重炮的扳机,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树上不断有黑影窜出,转眼整整二十个黑影便齐齐站立在绯雨面前,正是影牙暗杀组!

    十九名影牙成员分成两列排开,中间走出一名未带面罩的黑衣忍者,服部半藏!

    见到服部半藏真容的绯雨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号称这个东洋最为精锐的一支队伍,队长竟是如此年轻!

    不过能重新看到这个天才少年没有就此消沉,反倒更为意气风发,绯雨倒是打心里为他高兴。

    “认识一下,我叫服部半藏,是紫荫太仙的挂名弟子,年幼时他曾指导过我,也和我说过许多关于你的事。”服部半藏看着绯雨,终于是道出了绯雨最想知道的答案。

    “原来是师弟啊。”绯雨微微一笑,真心说道:“希望以后碰面,我们能够坐下来喝杯热茶,聊聊往事。”

    “一定!”服部半藏坚定的说道。他知道绯雨的意思,若是自己依然执迷不悟,那么以后他们终将会是敌人,若是自己悬崖勒马,那么他们便能成为朋友。

    而绯雨既然说他希望以后见面能与自己喝茶聊天,那么证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

    想到绯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服部半藏眼中掠过一丝感激。因为绯雨的信任,终于是将这个迷失了本心的少年重新拉回了正道!

    他再次望着绯雨远去的背影,暗自坚定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的信任并没有白白浪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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