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绯雨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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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临海，清晨时分还稍许有些凉意，一声闷哼从房中传来，绯雨的眼皮微微掀开，并不算太亮的光线却依旧是刺痛了他的眼眸。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一大堆疑问充斥着绯雨的脑海，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忍不住发出几声痛哼。
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绯雨却是发现这个环境十分陌生，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来过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绯雨低头皱了皱眉，努力思索着自己有些模糊不清，有些残缺不全的记忆。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自己受伤倒地后战姬挡在自己面前那娇弱却坚定的背影，意识已经模糊时落入的那个柔软怀抱，以及滴落在自己脸庞的那滴滚烫炙热的泪珠......
绯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那里，仿佛还存留着一丝余温。
“战姬！”
绯雨猛然回过神来，再也顾不得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连忙就要下床去寻找那个他记挂着的女孩。
“呵呵，小伙子，你恢复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绯雨掀开被子的同时，门也被打开了，药师苍老的面容出现在绯雨眼前。
看着这个陌生的老者，绯雨下床的动作也是陡然一顿，随即连忙问道：“老人家，请问你可有见到与我一起的那名女子？”
“大小姐就在楼上，只是...”
绯雨提起战姬，不由让药师满脸笑意淡了不少，那个苦命的女孩本不该承受那么多的。
绯雨却没有注意到药师的情绪变化，他不解的看着老者问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您刚才说的大小姐是？”
“你随我来便是。”
药师也不多做解释，暗自叹了口气对着绯雨说道，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听着药师的话，一心牵挂着战姬的绯雨也顾不得穿戴整齐，连忙下床跟着老者走去。
一路跟随着药师的脚步，绯雨仔细打量着这家茶馆，可初入江渡的绯雨连这里的太阳从哪边升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认识九号的这家茶馆。
两人来到二楼，药师带着绯雨走到一片门前，对着门外的两名守卫微微点头示意。
药师上前敲了敲门，稍微在门外等了一会，听到里面传出一句“进来”，才将门拉开，示意绯雨进去。
心中担忧着战姬安危的绯雨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内，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人影安然躺在床上。
床边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正是九号。
他负手站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看着昏迷中的战姬，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停变化着。
搞不清状况的绯雨疑惑地看着九号，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倒显得有些尴尬。
“来了。”
终于还是九号最先打破了沉默，望着绯雨轻声道。
“额...额...来...来了...”
九号突然的言语让绯雨有些反应不过了，他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答道。
随即又仿佛回过神来了，对着九号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
“你一定是想问我们是谁，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绯雨话还没说完，便被九号打断，即使看起来是个疑问句，九号说出来的语气也是笃定无比。
这是属于他终结者的自信。
“额...对...”
被九号这么一打断，绯雨突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仿佛无形之中便会给他一股压力，在他面前绯雨总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绯雨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恶意，所以还算比较心安。
“你先来看看她吧。”
九号虽然知道绯雨有一肚子疑问，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为他一一解惑，而是对着绯雨微微侧头，示意他先来看看战姬。
他也知道比起那些疑问，绯雨更在乎的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他二十年来未曾谋面的亲生女儿。
其实用不着九号提醒，绯雨也早就想上前看看战姬的情况如何。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张熟悉却苍白的脸颊便映入双眼，是战姬，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
只是战姬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乐观，绯雨能清楚的感觉到战姬那微弱的呼吸与心跳。
“她？”
绯雨没想到战姬的伤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因为在他昏迷时战姬为他做的一切，他并不知道。
“你跟我来。”
九号也看出了绯雨的疑惑，微微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绯雨憋着满肚子疑问，跟着九号离开了房间，而一直没有作声的药师也缓缓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九号带着绯雨来到一处码头，他站在海边，任由时涨时退的海水沾湿他的布鞋。
望着无边的海面，他轻声道：“昨日就是在这里，她差点为你丢了性命。”
听得九号的话，绯雨身子猛然一震，他比谁都清楚战姬手中那把火神重炮的威力。
即便是强如手持妖刀村正的织田，在战姬的火神重炮之下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而区区一个小川又怎么可能将战姬逼入绝境？
就算小川那神鬼莫测的速度极为难缠，但绯雨依旧毫不怀疑手握火神重炮的战姬绝对有着自保的能力。
可他了解火神重炮的威力，又何尝不了解战姬的性子，那个倔强的女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这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信任！
只是对于九号所说的因为他才差点丢了性命，绯雨虽然不怀疑，但还是有些不了解，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必杀之人，几次生死关头却又以命相护的女孩，如今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绯雨心中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
这个外冷内热，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孩，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他感到一阵心酸......
“你应该很想知道在你昏迷后，她都为你做了些什么吧。”
九号又忽然出声道。
绯雨神情一滞，随即点点头，他不想做那个人家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九号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绯雨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尽数说了出来。
尽管他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绯雨也依旧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感受到一抹悲凉。
九号已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说完，他没有再继续出声，绯雨也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很默契地沉默着，唯有那风声混杂着海浪不停拍打在两人周围......
江渡临海，清晨时分还稍许有些凉意，一声闷哼从房中传来，绯雨的眼皮微微掀开，并不算太亮的光线却依旧是刺痛了他的眼眸。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一大堆疑问充斥着绯雨的脑海，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忍不住发出几声痛哼。
茫然地打量着四周，绯雨却是发现这个环境十分陌生，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来过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绯雨低头皱了皱眉，努力思索着自己有些模糊不清，有些残缺不全的记忆。
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飞速闪过，自己受伤倒地后战姬挡在自己面前那娇弱却坚定的背影，意识已经模糊时落入的那个柔软怀抱，以及滴落在自己脸庞的那滴滚烫炙热的泪珠......
绯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那里，仿佛还存留着一丝余温。
“战姬！”
绯雨猛然回过神来，再也顾不得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连忙就要下床去寻找那个他记挂着的女孩。
“呵呵，小伙子，你恢复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绯雨掀开被子的同时，门也被打开了，药师苍老的面容出现在绯雨眼前。
看着这个陌生的老者，绯雨下床的动作也是陡然一顿，随即连忙问道：“老人家，请问你可有见到与我一起的那名女子？”
“大小姐就在楼上，只是...”
绯雨提起战姬，不由让药师满脸笑意淡了不少，那个苦命的女孩本不该承受那么多的。
绯雨却没有注意到药师的情绪变化，他不解的看着老者问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您刚才说的大小姐是？”
“你随我来便是。”
药师也不多做解释，暗自叹了口气对着绯雨说道，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听着药师的话，一心牵挂着战姬的绯雨也顾不得穿戴整齐，连忙下床跟着老者走去。
一路跟随着药师的脚步，绯雨仔细打量着这家茶馆，可初入江渡的绯雨连这里的太阳从哪边升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认识九号的这家茶馆。
两人来到二楼，药师带着绯雨走到一片门前，对着门外的两名守卫微微点头示意。
药师上前敲了敲门，稍微在门外等了一会，听到里面传出一句“进来”，才将门拉开，示意绯雨进去。
心中担忧着战姬安危的绯雨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内，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人影安然躺在床上。
床边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正是九号。
他负手站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看着昏迷中的战姬，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停变化着。
搞不清状况的绯雨疑惑地看着九号，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倒显得有些尴尬。
“来了。”
终于还是九号最先打破了沉默，望着绯雨轻声道。
“额...额...来...来了...”
九号突然的言语让绯雨有些反应不过了，他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答道。
随即又仿佛回过神来了，对着九号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
“你一定是想问我们是谁，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绯雨话还没说完，便被九号打断，即使看起来是个疑问句，九号说出来的语气也是笃定无比。
这是属于他终结者的自信。
“额...对...”
被九号这么一打断，绯雨突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仿佛无形之中便会给他一股压力，在他面前绯雨总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绯雨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恶意，所以还算比较心安。
“你先来看看她吧。”
九号虽然知道绯雨有一肚子疑问，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为他一一解惑，而是对着绯雨微微侧头，示意他先来看看战姬。
他也知道比起那些疑问，绯雨更在乎的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女孩，他二十年来未曾谋面的亲生女儿。
其实用不着九号提醒，绯雨也早就想上前看看战姬的情况如何。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张熟悉却苍白的脸颊便映入双眼，是战姬，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
只是战姬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乐观，绯雨能清楚的感觉到战姬那微弱的呼吸与心跳。
“她？”
绯雨没想到战姬的伤势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因为在他昏迷时战姬为他做的一切，他并不知道。
“你跟我来。”
九号也看出了绯雨的疑惑，微微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绯雨憋着满肚子疑问，跟着九号离开了房间，而一直没有作声的药师也缓缓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九号带着绯雨来到一处码头，他站在海边，任由时涨时退的海水沾湿他的布鞋。
望着无边的海面，他轻声道：“昨日就是在这里，她差点为你丢了性命。”
听得九号的话，绯雨身子猛然一震，他比谁都清楚战姬手中那把火神重炮的威力。
即便是强如手持妖刀村正的织田，在战姬的火神重炮之下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而区区一个小川又怎么可能将战姬逼入绝境？
就算小川那神鬼莫测的速度极为难缠，但绯雨依旧毫不怀疑手握火神重炮的战姬绝对有着自保的能力。
可他了解火神重炮的威力，又何尝不了解战姬的性子，那个倔强的女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这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信任！
只是对于九号所说的因为他才差点丢了性命，绯雨虽然不怀疑，但还是有些不了解，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必杀之人，几次生死关头却又以命相护的女孩，如今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绯雨心中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
这个外冷内热，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孩，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他感到一阵心酸......
“你应该很想知道在你昏迷后，她都为你做了些什么吧。”
九号又忽然出声道。
绯雨神情一滞，随即点点头，他不想做那个人家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九号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绯雨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尽数说了出来。
尽管他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绯雨也依旧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感受到一抹悲凉。
九号已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说完，他没有再继续出声，绯雨也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很默契地沉默着，唯有那风声混杂着海浪不停拍打在两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