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一抬头便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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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风间凉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大蛇丸，木叶“三忍”之一，有着能独身攻陷一个小国的实力，叛离木叶多年，这些年在忍界也几乎销声匿迹，但曾经见过他的人绝对没人会忘记他的恐怖。
听到水木那声极度惊恐的惨叫，风间凉太师生四人回过头，想起了那些偶尔会在忍者的闲谈中出现的那个名字，被他盯着的那一瞬间，他们明白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恐怖。
大蛇丸以那种特有的漫不经心但是不乏优雅的姿势站在他们面前，瘦削的身材裹在宽大的和服里，他摘下斗笠，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苍白面庞，尽管他的传说在众人出生之前便已流传，这么多年过去却不见苍老，甚至比他们在听传奇故事时所勾勒出的形象更有魅力。
“想不到还有人知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在战场上声名鹊起了。”大蛇丸的声音沙哑尖细，如冰湖炸裂，让人感受到如坠深渊般的冰凉刺骨“那些尸横遍野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觉会热血沸腾呢，想不到你们竟然连人都不敢杀，只有见惯了鲜血与尸体，才能在哀嚎中成长为一个优秀忍者。”
风间凉太木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蛇丸，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他甚至觉得连空气都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紧张到快要窒息，大蛇丸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好像恐怖片的背景乐。
那有如实质的杀气紧紧包裹住他，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实力的鸿沟不可逾越，他只能任凭自己在黑暗的死亡之海里浮沉，听着那比天还高的声音：
“三代倾尽一生维护的火之意志，就教出了你们这些只有点小聪明的蠢货么？所谓忍者，就是要无休止地忍受死亡的纠缠，你们这些长在和平年代的小子们，睁大你们的双眼，看看真实的世界吧。”
“忍法·奈落见之术”
风间凉太睁大双眼，被抽离的视觉再次回到身上，却在一片猩红中变得模糊，眼里布满血丝，看到庭院坍塌变为旷野，树林升高化作悬崖，悬崖之上，明月低垂，大蛇丸潇洒地身姿化作一团漆黑的暗影。
“血？”他将双手放到面前，在压抑的黑白世界里看到了满手鲜红，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四周满是尸体，鲜血从他弯曲的双腿下流过。
那是一条鲜红的河流，在这个黑白的世界。
而且他猛然发现，那些尸体，竟然都是自己。穿着同样的衣服，脸上惊恐的表情也都相同，佩戴着刚拿到的崭新护额。
“怎、怎么可能……”
一声厉啸，月中的黑影陡然变大，又突然而至，来到了风间凉太面前，却并非大蛇丸。
死神。
他漆黑的眼洞里闪烁着冰冷的苍白火焰，骷髅一般的身体笼罩在同样漆黑的袍子里，用他没有一丝血肉的双手，举起了镰刀，劈下。
“啊啊啊啊……”
他一次次被杀，又一次次活了过来，在同样的场景里，永无休止地被死亡和恐惧主宰，每死一次，四周的尸体便增加一具。
在又一次被杀死之后，在死神出现之前，他就像遵从宿命的安排一样把双手放到眼前，却没有满目鲜红，只看到左手右手，各写着一个他熟悉的汉字，字体娟秀而工整：
醒来。
依旧是那个木叶村，熟悉的场地，犹在目中的那两个字让他明白刚刚那一切只是大蛇丸的幻术。
“你怎么可能解得开我的幻术？”大蛇丸微蹙双眉，眼露凶光，将释放的气势集中在风间凉太身上，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间凉太看到一旁的鸣人佐助和伊鲁卡此时都已经倒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看样子是被幻术所困，陷入昏迷。
“风间凉太。”他回答道，一边催动查克拉，让它在体内高速流动，在“系统”的帮助下驱散了萦绕自己的恐惧。
大蛇丸一向是残忍好杀之人，这个风间凉太是清楚的，侥幸破开了他的幻术之后，对大蛇丸的实力也更加感到恐惧，所以他一直戒备着，丝毫也不敢放松，怕那大蛇丸突然发动。
但是不知怎么的，大蛇丸却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很有兴致地用闲谈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错。
“哦？原来是风间家的，当年那风间百惠远嫁水之国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吧？”大蛇丸看了一眼风间凉太，问道：“你可知道她？”
风间凉太只好应道：“正是我的姑姑。”风间凉太从小就是孤儿，渴望归属感的他一直四处打听有关他家族的一切，知道大蛇丸所说风间百惠当年也是闻名忍界的美人，后来被家里安排远嫁水之国，那以后他的父亲风间翔因为这件事也彻底与家族决裂，带着妻子自立门户。
后面的事情他就不怎么了解了，只知道原本在木叶勉强也算个大家族的风间家族在父亲离开以后快速地衰败下去，直至九尾来袭，风间翔阵亡，他便成了风间家最后的遗孤。
大蛇丸仔细打量着风间凉太，感叹着：“倒有几分相似，你们一族的人模样俱是俊俏，就是想得太美，处心积虑想发展壮大，反倒自取灭亡。”
风间凉太很想问一问关于他家族的事情，但是看那大蛇丸无意再说，他也不想去打扰大蛇丸，就让他这么一直说下去，说不定援手就该到了，反正他虽然继承了风间凉太的身份和记忆，但是思想上他只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并不想去深究那些甚至没出现在漫画里的往事。
“你的意志倒是不错，战斗天赋也是有的，可惜……“
“可惜终究只是普通人。”大蛇丸用他特有的贪婪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佐助，继续说道：“自从六道仙人提炼查克拉，传下忍者修炼之法以来，数百年里面能让人记住的，终究只是那些血继限界以及其拥有者，大多数寻常人终其一生努力修行，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不甘地被那些传承许久的姓氏压在脚下，也只是衬托出血继限界的厉害罢了。”
“不过……”大蛇丸突然露出狂热的神色，“今晚之后，我就要让整个天下知道，真正强大的只能是人，而非血脉，我之所以强大，只因为我是大蛇丸。”
说完，大蛇丸凶狠地盯着风间凉太，结完印说了声“潜影蛇手”之后抬起一只手，便有几条长蛇从他宽大的袍袖里面冲出来，相互交缠着，以极快地速度咬住风间凉太的四肢，他稍微一挣扎，那些蛇便缠绕地更紧。
风间凉太只觉得全身麻痹，已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不安地看着大蛇丸一点点靠近他，他每走一步，冰冷的杀意就每增加一分，对死亡的恐惧如巨浪一般吞噬了他。
大蛇丸张开嘴巴，吐出了一枚苦无，优雅地拿住，举在风间凉太头顶。
他捏住风间凉太毫无血色的脸，用阴柔的声音说道：“我本来没准备杀你们的，可惜，你不肯跟宇智波家的小子和那个九尾小鬼一样在我的幻术中沉睡。”
“就这样完了吗？我果然还是太弱了。”风间凉太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蛇丸，如同看着幻境里面的那个死神，恐惧之外涌出强烈的不甘。
大蛇丸转动手腕，骤然发力，猛地刺下。
风间凉太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吼道：“你不能杀我！”
是的，他不想死。他才刚满十八岁不久，而且成为了一个忍者，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对未来有着许许多多的期待，在这个世界有着他在意的人们，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如果就这样死去，那么重生又算什么呢？
他低着头，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
苦无并没有落下。
良久，他睁开双眼，思绪翻腾，内心激荡，用自己最为坚毅的目光朝大蛇丸望去，再次说道：“我不能死。”就像在述说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大蛇丸楞了一下，他看到的是一个几乎完全不一样的风间凉太，从那仍然噙着泪水的双眼里，他看到久远的过去和注定的未来，那一幅幅画面宿命般地转换，让他心神失守，沉溺其中。
“幻术么？倒是不像。”回过神来的大蛇丸饶有兴致地回想着他在风间凉太眼睛里看到的画面，眼睛扫过他的脸，看到的仍然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他露出一丝喜色，说：“难道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风间凉太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不知怎地突然有了勇气，心中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做出了刚才的动作。
此时他有一种预感，那大蛇丸应该不会杀他。
“我这一生，对能杀之人从未手软，除了我那可爱的弟子以外，我只放过别人一次。”大蛇丸再次用刚才那般随意的语气说着，“而那三个小鬼，如今已经成为了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在风间凉太脸上，附到他的耳边说道：“而你将是第五个，不要让我失望哦。”
他一口咬在风间凉太的脖子上，尖尖的长牙刺破皮肤。
“啊啊啊啊。”风间凉太感觉到左边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就跟刚才被潜影蛇手咬住是一样的感觉，然后那痛觉突然扩散开来，变得更为剧烈，让他难以忍受地叫了出来。
大蛇丸收回了缠住风间凉太的几条大蛇，看着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在地上挣扎着，他诡异地一笑，转身。
大蛇丸走到训练场的中央，抬头看了一眼圆月，十分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勾玉，小心地把它按在地上。
他一边结印，一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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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风间凉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大蛇丸，木叶“三忍”之一，有着能独身攻陷一个小国的实力，叛离木叶多年，这些年在忍界也几乎销声匿迹，但曾经见过他的人绝对没人会忘记他的恐怖。
听到水木那声极度惊恐的惨叫，风间凉太师生四人回过头，想起了那些偶尔会在忍者的闲谈中出现的那个名字，被他盯着的那一瞬间，他们明白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恐怖。
大蛇丸以那种特有的漫不经心但是不乏优雅的姿势站在他们面前，瘦削的身材裹在宽大的和服里，他摘下斗笠，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苍白面庞，尽管他的传说在众人出生之前便已流传，这么多年过去却不见苍老，甚至比他们在听传奇故事时所勾勒出的形象更有魅力。
“想不到还有人知道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在战场上声名鹊起了。”大蛇丸的声音沙哑尖细，如冰湖炸裂，让人感受到如坠深渊般的冰凉刺骨“那些尸横遍野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觉会热血沸腾呢，想不到你们竟然连人都不敢杀，只有见惯了鲜血与尸体，才能在哀嚎中成长为一个优秀忍者。”
风间凉太木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大蛇丸，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他甚至觉得连空气都突然变得冰冷起来，紧张到快要窒息，大蛇丸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好像恐怖片的背景乐。
那有如实质的杀气紧紧包裹住他，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实力的鸿沟不可逾越，他只能任凭自己在黑暗的死亡之海里浮沉，听着那比天还高的声音：
“三代倾尽一生维护的火之意志，就教出了你们这些只有点小聪明的蠢货么？所谓忍者，就是要无休止地忍受死亡的纠缠，你们这些长在和平年代的小子们，睁大你们的双眼，看看真实的世界吧。”
“忍法·奈落见之术”
风间凉太睁大双眼，被抽离的视觉再次回到身上，却在一片猩红中变得模糊，眼里布满血丝，看到庭院坍塌变为旷野，树林升高化作悬崖，悬崖之上，明月低垂，大蛇丸潇洒地身姿化作一团漆黑的暗影。
“血？”他将双手放到面前，在压抑的黑白世界里看到了满手鲜红，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四周满是尸体，鲜血从他弯曲的双腿下流过。
那是一条鲜红的河流，在这个黑白的世界。
而且他猛然发现，那些尸体，竟然都是自己。穿着同样的衣服，脸上惊恐的表情也都相同，佩戴着刚拿到的崭新护额。
“怎、怎么可能……”
一声厉啸，月中的黑影陡然变大，又突然而至，来到了风间凉太面前，却并非大蛇丸。
死神。
他漆黑的眼洞里闪烁着冰冷的苍白火焰，骷髅一般的身体笼罩在同样漆黑的袍子里，用他没有一丝血肉的双手，举起了镰刀，劈下。
“啊啊啊啊……”
他一次次被杀，又一次次活了过来，在同样的场景里，永无休止地被死亡和恐惧主宰，每死一次，四周的尸体便增加一具。
在又一次被杀死之后，在死神出现之前，他就像遵从宿命的安排一样把双手放到眼前，却没有满目鲜红，只看到左手右手，各写着一个他熟悉的汉字，字体娟秀而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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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个木叶村，熟悉的场地，犹在目中的那两个字让他明白刚刚那一切只是大蛇丸的幻术。
“你怎么可能解得开我的幻术？”大蛇丸微蹙双眉，眼露凶光，将释放的气势集中在风间凉太身上，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风间凉太看到一旁的鸣人佐助和伊鲁卡此时都已经倒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看样子是被幻术所困，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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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一向是残忍好杀之人，这个风间凉太是清楚的，侥幸破开了他的幻术之后，对大蛇丸的实力也更加感到恐惧，所以他一直戒备着，丝毫也不敢放松，怕那大蛇丸突然发动。
但是不知怎么的，大蛇丸却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很有兴致地用闲谈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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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凉太只好应道：“正是我的姑姑。”风间凉太从小就是孤儿，渴望归属感的他一直四处打听有关他家族的一切，知道大蛇丸所说风间百惠当年也是闻名忍界的美人，后来被家里安排远嫁水之国，那以后他的父亲风间翔因为这件事也彻底与家族决裂，带着妻子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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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凉太只觉得全身麻痹，已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不安地看着大蛇丸一点点靠近他，他每走一步，冰冷的杀意就每增加一分，对死亡的恐惧如巨浪一般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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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不想死。他才刚满十八岁不久，而且成为了一个忍者，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对未来有着许许多多的期待，在这个世界有着他在意的人们，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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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无并没有落下。
良久，他睁开双眼，思绪翻腾，内心激荡，用自己最为坚毅的目光朝大蛇丸望去，再次说道：“我不能死。”就像在述说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大蛇丸楞了一下，他看到的是一个几乎完全不一样的风间凉太，从那仍然噙着泪水的双眼里，他看到久远的过去和注定的未来，那一幅幅画面宿命般地转换，让他心神失守，沉溺其中。
“幻术么？倒是不像。”回过神来的大蛇丸饶有兴致地回想着他在风间凉太眼睛里看到的画面，眼睛扫过他的脸，看到的仍然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他露出一丝喜色，说：“难道那个传说，竟然是真的？”
风间凉太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不知怎地突然有了勇气，心中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做出了刚才的动作。
此时他有一种预感，那大蛇丸应该不会杀他。
“我这一生，对能杀之人从未手软，除了我那可爱的弟子以外，我只放过别人一次。”大蛇丸再次用刚才那般随意的语气说着，“而那三个小鬼，如今已经成为了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在风间凉太脸上，附到他的耳边说道：“而你将是第五个，不要让我失望哦。”
他一口咬在风间凉太的脖子上，尖尖的长牙刺破皮肤。
“啊啊啊啊。”风间凉太感觉到左边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就跟刚才被潜影蛇手咬住是一样的感觉，然后那痛觉突然扩散开来，变得更为剧烈，让他难以忍受地叫了出来。
大蛇丸收回了缠住风间凉太的几条大蛇，看着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在地上挣扎着，他诡异地一笑，转身。
大蛇丸走到训练场的中央，抬头看了一眼圆月，十分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勾玉，小心地把它按在地上。
他一边结印，一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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