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老而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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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看见战场的局势已然明朗，特别是三千汉军铁骑狂飙突进，杀的贼寇人头滚滚的时候，目露激赏之色。
他放下手中的鼓槌，交给旁边的士卒，转头看向孙坚道：“孟德真大将之才也，我们这些老骨头算是后继有人了。”
说着话，皇甫嵩拿手指了指孙坚：“加以时日，孟德和文台，你们俩必能成为我大汉朝廷之柱石，国家之栋梁啊。”
“哈哈，将军对我和孟德的评价如此之高，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我一样，感到十分的荣幸。”
孙坚闻言目光一凝，不自觉得抬起下巴，心里美滋滋。
没想到皇甫老将军对我和曹操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孙坚当然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少年时就一个人擒拿过贼寇，立志要成为大汉朝廷的重臣！
通过这些日子对曹操的接触，孙坚觉得他的确很擅长带兵。
而且孙坚听闻，曹操二十岁出任洛阳北部尉，刚刚一上任他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
洛阳可是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京城的官是最难当的。
那些权贵官宦人家，就算触犯了什么禁令律法，负责的官员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稀泥。
曹操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说到做到，谁敢触犯禁令，棒杀之。
皇帝宠幸的宦官，十常侍之一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就是违反了宵禁令。
他好死不死，正好撞在曹操的枪口上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拿你开刀那都对不起你。
最后蹇硕的叔父被曹操用五色大棒活活打死。
孙坚想到这儿，又听到皇甫嵩欣慰的说道：“摧敌锋于正锐，斩骁将于阵前，是为猛将；善于练兵长于统兵，虽兵寡而临阵不惧，虽势众而临战不骄，且将士归心三军用命，是为大将。”
“哈哈哈，还是全凭将军您的英明果决，张曼成妄图用十几万乌合之众，击溃我大汉天兵，他却是打错了算盘！”
“当年雁门关之战，鲜卑十万铁骑叩关，老夫麾下仅有五千步卒尚且一战而胜，南阳蛾贼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皇甫嵩颌下苍髯无风自动，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冷漠的声音里透出强大地自信。
“传令左、右两翼袭击贼寇侧后，断其退路；中军前出，后军前移，骑兵咬紧贼寇掩杀。”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战鼓、号角齐鸣，嘹亮到令人窒息的号子声中，庞大的汉军军阵就像一只巨大的螃蟹，开始缓缓移动。
左、右两翼就像是巨大的蟹钳，中路汉军的五个军阵，变成了五个巨大的铁锥，齐头并进往宛城移动，支撑前军持续进攻。
……
因为张曼成的狂妄无知，南阳黄巾军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十几万大军撒出去，哪里是说撤就能撤的？
就算想要调集一部分哪怕一两万人，掉过头去抵御汉军铁骑的冲锋，也不是张曼成这种草莽能够做到的。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东方和西方能够指挥十几万、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军队，做到进退自如、攻守有序、如臂使指的将领，根本没有多少。
所谓的且战且退，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指挥几十万大军交替有序撤离，不演变成大规模的溃逃，更加是难上加难。
刚又刺倒一名黄巾士卒，曹操用力抽出青釭宝剑，抬头往远处一看，只见张曼成的大纛已经不见了，所有的黄巾军全都四散奔逃。
“哈哈哈，贼寇已经完了。”
曹操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之色，转头向旁边的别部司马道：“传令各部重新集结，尾随着贼寇溃军杀进城去，一举消灭这伙叛逆！”
……
兵败如山倒！张曼成的赌博彻底失败了。
他不但未能全歼汉军主力，反而损失了手中几乎全部的人马！
“死开！”
张曼成一声大吼，手中长刀奋力上挑，挡在面前的一个小卒惨叫着翻滚身体，摔跌到了护城壕沟里。
附近的黄巾溃兵无不骇然，全都奋力往边上拥挤，很快张曼成在一队精兵的护卫下往前又迈了十几步。
此刻张曼成的头盔早就不知所踪，鬓发散乱满头大汗，握着长刀的大手抖动个不停。
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已经把这个精壮汉子的身体给掏空了。
刺耳的机刮磨擦声中，沉重的吊桥缓缓开始上升，几名黄巾士卒正抱着控制吊桥的轱辘，卯足了劲转动。
城门楼上斜插几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借着通红的火光，留守城中的张显宗看清楚族兄张曼成已过了吊桥，拍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还没有过吊桥的黄巾士卒只能喝斥怒骂、痛苦哀嚎，凄惨的声音震碎了浩瀚苍穹。
“嘿哈！”
强烈的求生欲望在他们有的人身上爆发了，一个溃兵奋力纵身往上一跃，双手堪堪勾住了吊桥的边沿，这个时候吊桥才升起来不到一半。
他的动作一下就提醒了其他的溃兵，嗖嗖，又是几道人影窜了出来。
也有一些运气不好、体格弱小的，长长伸直手臂在空中乱划几下，最后绝望嚎叫着掉到壕沟里，串在了硬木做成的尖刺上，肠穿肚烂。
前前后后十几二十个溃兵成功勾住了吊桥，把用来牵引吊桥的麻绳绷得紧紧的，不动了。
张显宗趴在城头又急又气，脸色煞白，对着左右靠近他的弓箭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放箭！你们都他M的给老子放箭啊！”
几十名弓箭手乱哄哄的抢上前来挽弓搭箭，在一片嗡嗡声中，几十支锋利的羽箭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劈头盖脸般笼罩了吊桥附近的溃兵。
“放箭，继续放箭……”
城楼上，张显宗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他已经失去了冷静，汉军铁骑来了！
城外，曹操高举右臂，手中宝剑在火把的幽光照射下，银亮的剑刃上霎时泛起阵阵寒芒。
呼噜噜……
高大的河西战马的沉重响鼻声，连绵成一片，数千只马蹄重重叩击面发出闷雷般的声响。
锋利的马刀长矛直刺长空，像是等待已久的恶狼，露出白森森的锐利獠牙。
……
汉军后阵十数里，汉军斥候正在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看着那边战场的火光，听着袍泽兄弟们的狂呼怒吼声，这名斥候禁不住咂咂嘴。
多么好的捞取军功的机会啊，好像除了那次颍川的出师不利，黄巾军就是移动的经验……呸，移动的军功。
咻！
一支狼牙羽箭带着锐利的尖啸，掠空而至。
噗！
血光飞溅，锋利的狼牙箭簇轻松剖开了汉军斥候的咽喉，直透后颈。
那汉军斥候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咚的一声摔落在地。
失去主人的战马昂首发出一声悲嘶，围着主人的尸体缓缓踱着步子。
不远处，高良才冷漠的收起铁胎弓，从牙缝里崩出简单的一个字：“走！”
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是几个拿着战弓、背挎箭囊的好射手。
他们在高良才身后散开，全都塌着腰，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弓箭用最顺手的姿势拿着，随时准备放箭。
在这些幽灵走了以后，过了好一会儿，影影焯焯有不少人又走了过了，你好像可以听到清越的金属摩擦声，传入耳中。
皇甫嵩看见战场的局势已然明朗，特别是三千汉军铁骑狂飙突进，杀的贼寇人头滚滚的时候，目露激赏之色。
他放下手中的鼓槌，交给旁边的士卒，转头看向孙坚道：“孟德真大将之才也，我们这些老骨头算是后继有人了。”
说着话，皇甫嵩拿手指了指孙坚：“加以时日，孟德和文台，你们俩必能成为我大汉朝廷之柱石，国家之栋梁啊。”
“哈哈，将军对我和孟德的评价如此之高，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我一样，感到十分的荣幸。”
孙坚闻言目光一凝，不自觉得抬起下巴，心里美滋滋。
没想到皇甫老将军对我和曹操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孙坚当然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少年时就一个人擒拿过贼寇，立志要成为大汉朝廷的重臣！
通过这些日子对曹操的接触，孙坚觉得他的确很擅长带兵。
而且孙坚听闻，曹操二十岁出任洛阳北部尉，刚刚一上任他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
洛阳可是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京城的官是最难当的。
那些权贵官宦人家，就算触犯了什么禁令律法，负责的官员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稀泥。
曹操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说到做到，谁敢触犯禁令，棒杀之。
皇帝宠幸的宦官，十常侍之一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就是违反了宵禁令。
他好死不死，正好撞在曹操的枪口上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拿你开刀那都对不起你。
最后蹇硕的叔父被曹操用五色大棒活活打死。
孙坚想到这儿，又听到皇甫嵩欣慰的说道：“摧敌锋于正锐，斩骁将于阵前，是为猛将；善于练兵长于统兵，虽兵寡而临阵不惧，虽势众而临战不骄，且将士归心三军用命，是为大将。”
“哈哈哈，还是全凭将军您的英明果决，张曼成妄图用十几万乌合之众，击溃我大汉天兵，他却是打错了算盘！”
“当年雁门关之战，鲜卑十万铁骑叩关，老夫麾下仅有五千步卒尚且一战而胜，南阳蛾贼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皇甫嵩颌下苍髯无风自动，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冷漠的声音里透出强大地自信。
“传令左、右两翼袭击贼寇侧后，断其退路；中军前出，后军前移，骑兵咬紧贼寇掩杀。”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战鼓、号角齐鸣，嘹亮到令人窒息的号子声中，庞大的汉军军阵就像一只巨大的螃蟹，开始缓缓移动。
左、右两翼就像是巨大的蟹钳，中路汉军的五个军阵，变成了五个巨大的铁锥，齐头并进往宛城移动，支撑前军持续进攻。
……
因为张曼成的狂妄无知，南阳黄巾军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十几万大军撒出去，哪里是说撤就能撤的？
就算想要调集一部分哪怕一两万人，掉过头去抵御汉军铁骑的冲锋，也不是张曼成这种草莽能够做到的。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东方和西方能够指挥十几万、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军队，做到进退自如、攻守有序、如臂使指的将领，根本没有多少。
所谓的且战且退，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指挥几十万大军交替有序撤离，不演变成大规模的溃逃，更加是难上加难。
刚又刺倒一名黄巾士卒，曹操用力抽出青釭宝剑，抬头往远处一看，只见张曼成的大纛已经不见了，所有的黄巾军全都四散奔逃。
“哈哈哈，贼寇已经完了。”
曹操难以掩饰脸上的兴奋之色，转头向旁边的别部司马道：“传令各部重新集结，尾随着贼寇溃军杀进城去，一举消灭这伙叛逆！”
……
兵败如山倒！张曼成的赌博彻底失败了。
他不但未能全歼汉军主力，反而损失了手中几乎全部的人马！
“死开！”
张曼成一声大吼，手中长刀奋力上挑，挡在面前的一个小卒惨叫着翻滚身体，摔跌到了护城壕沟里。
附近的黄巾溃兵无不骇然，全都奋力往边上拥挤，很快张曼成在一队精兵的护卫下往前又迈了十几步。
此刻张曼成的头盔早就不知所踪，鬓发散乱满头大汗，握着长刀的大手抖动个不停。
过了太久的安逸生活，已经把这个精壮汉子的身体给掏空了。
刺耳的机刮磨擦声中，沉重的吊桥缓缓开始上升，几名黄巾士卒正抱着控制吊桥的轱辘，卯足了劲转动。
城门楼上斜插几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借着通红的火光，留守城中的张显宗看清楚族兄张曼成已过了吊桥，拍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还没有过吊桥的黄巾士卒只能喝斥怒骂、痛苦哀嚎，凄惨的声音震碎了浩瀚苍穹。
“嘿哈！”
强烈的求生欲望在他们有的人身上爆发了，一个溃兵奋力纵身往上一跃，双手堪堪勾住了吊桥的边沿，这个时候吊桥才升起来不到一半。
他的动作一下就提醒了其他的溃兵，嗖嗖，又是几道人影窜了出来。
也有一些运气不好、体格弱小的，长长伸直手臂在空中乱划几下，最后绝望嚎叫着掉到壕沟里，串在了硬木做成的尖刺上，肠穿肚烂。
前前后后十几二十个溃兵成功勾住了吊桥，把用来牵引吊桥的麻绳绷得紧紧的，不动了。
张显宗趴在城头又急又气，脸色煞白，对着左右靠近他的弓箭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放箭！你们都他M的给老子放箭啊！”
几十名弓箭手乱哄哄的抢上前来挽弓搭箭，在一片嗡嗡声中，几十支锋利的羽箭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劈头盖脸般笼罩了吊桥附近的溃兵。
“放箭，继续放箭……”
城楼上，张显宗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他已经失去了冷静，汉军铁骑来了！
城外，曹操高举右臂，手中宝剑在火把的幽光照射下，银亮的剑刃上霎时泛起阵阵寒芒。
呼噜噜……
高大的河西战马的沉重响鼻声，连绵成一片，数千只马蹄重重叩击面发出闷雷般的声响。
锋利的马刀长矛直刺长空，像是等待已久的恶狼，露出白森森的锐利獠牙。
……
汉军后阵十数里，汉军斥候正在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看着那边战场的火光，听着袍泽兄弟们的狂呼怒吼声，这名斥候禁不住咂咂嘴。
多么好的捞取军功的机会啊，好像除了那次颍川的出师不利，黄巾军就是移动的经验……呸，移动的军功。
咻！
一支狼牙羽箭带着锐利的尖啸，掠空而至。
噗！
血光飞溅，锋利的狼牙箭簇轻松剖开了汉军斥候的咽喉，直透后颈。
那汉军斥候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两晃，咚的一声摔落在地。
失去主人的战马昂首发出一声悲嘶，围着主人的尸体缓缓踱着步子。
不远处，高良才冷漠的收起铁胎弓，从牙缝里崩出简单的一个字：“走！”
从他身后走出来的，是几个拿着战弓、背挎箭囊的好射手。
他们在高良才身后散开，全都塌着腰，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弓箭用最顺手的姿势拿着，随时准备放箭。
在这些幽灵走了以后，过了好一会儿，影影焯焯有不少人又走了过了，你好像可以听到清越的金属摩擦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