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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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离舰，一艘大型运输舰把新兵们一次性接到了10227星。
接近地表时，新兵们才发现，这颗星球居然全部被冰雪覆盖，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白茫茫，隔着船舱都能感觉到星球表面温度之低。而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分发太空防护套装，则说明这颗新兵整备星是颗适宜人类生存的星球。
即便如此，新兵们仍然对即将到来的训练营产生了一丝恐慌。
“全体都有，按队列下舰！在营本部外集合！”
“营本部在哪儿啊？”
“笨，最高的那幢房子肯定就是营本部！”
“对，有道理！”
运输舰的舱门一开，顿时一阵刺骨的寒风涌进舱室。
“卧槽，这特么也太冷了吧！！！”
“我的…牙…都…在…抖…”
“快下去！好想抽根烟压压惊！”
一群身着雪地迷彩服的士兵们端着晶能枪走进了舱室，对着新兵们吼起来：“全部给老子站起来，别?的像个娘们！马上！下舰！”
“快点！你他娘的蹲在那儿采蘑菇呢！”
说罢，身着雪地作战服的战士一个枪托就朝着那个蜷缩在舱室侧后躲风的新兵挥去。
“啊…打人了！救我啊！打人了！”
“哪里来的傻子兵？还喊救命！老子算是开了眼了。”随即又是两枪托，直接把新兵砸晕了。
这位肩扛两毛一的高大战士抬起枪托看了看，而后又提着枪托在那个晕倒的士兵身上蹭了蹭。一番收拾，两毛一转身对着运输船上的军官说：“这个傻子兵，从哪运来的直接给老子运回去！”
“是，长官！”运输船上的军官闻声立马双脚并拢，对着两毛一敬了个礼。
“还他娘的看什么看？想吃枪托啊？赶紧给老子下舰！”两毛一回身对着呆若木鸡的新兵们怒吼道。
新兵们的脚步陡然变快，一个个肩抵肩地快步在营本部前集中起来。纵然天气实在是冷的可怕，这群新兵蛋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全体都有！稍息！”
“立正！”
“稍息！”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联邦第二军第三军团“火绒”营副营长，联邦陆军少校，程铭。现在，我是整备星新兵营三营营长。你们可以叫我长官，也可以叫我程少校。”检阅台上，摘掉口罩的程少校拿着个大喇叭对着新兵们说到。
秦浪打量着这位陆军少校，短短一趟旅程，已经见到了两位少校，并且两位少校看起来都是三十来岁。这位程少校有着刀削般的脸庞，一双鹰眼极为骇人。对，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杀气。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来这里。老子还想着好好度个假！他娘的半路上一道命令下来，把我拉到这儿给你们做教官，我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就代表着你们会更加不高兴！”程少校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不爽了。
“现在，全体都有！把你们的行李放下，衣服全部脱掉，就留一条裤子！你们应该知道留那一条裤子吧！”
话音一落，新兵们顿时哗然！
秦浪苦笑不已，得，碰上个这么有个性的教官，接下来三个月没有好果子吃了。
“安静！想吃枪托吗！”程少校一声怒吼，重新让人群变得安静。
“你是魔鬼吗？”一道弱弱的声音在安静的人群里听着格外清晰。
“谁在说话，站出来！”程少校猛地跳下检阅台，负起手朝新兵们走去。
有了在星舰上的经历，牛犇自觉地走到了人群外。
程少校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缓缓走进牛犇。
秦浪一见又是牛犇，瞬间脸上挂起三条黑线，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刚才说什么呢？”程少校用枪托提拎起牛犇的头道。
“我说…您是…魔鬼吗？”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程少校脸上笑容未改，双眼紧盯着牛犇。
“报告长官！我说您刚才真有型！那造型贼几把酷炫！”牛犇脸上猛地挂上一脸讨好的笑容，右手还比划出了一个大拇指…
人群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程少校终于收回目光，用手拍了拍牛犇的肩膀，和蔼地说到：“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说罢便收起笑容，转身后一脸风轻云淡的重新回到检阅台…
“都听好了！给老子围着营本部先跑上十圈，让老子开心开心！”说罢，程少校身侧的士兵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晶能枪，对着人群喊到：“快点！开始脱！”
这次，新兵们迟疑了一下之后，就有人带头脱下衣服。冷冽的寒风中，一大群底裤男光脚踩在雪地上，这风景着实亮眼！
“哈哈哈！好，他娘的像个人样！”
“全体都有！预备！”
“给老子跑！”
按营本部的占地面积，十圈，差不多相当于十公里的样子。跑到第五圈的时候，秦浪已经有些扛不住了。在鸟语花香的首都星，秦浪长跑的最佳记录也就是五公里。
队伍里，秦浪的奔跑速度成为了大部队里最明显的存在。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秦浪身旁完成套圈。秦浪此刻也是有苦说不错，想到被抓出队伍后要面临的惩罚，秦浪只能咬住牙不让脚步停下。
慢慢的，队伍里逐渐有人完成十圈的任务，迅速回到营本部前穿好衣服，抖起了双腿。
几分钟又过去，大部分人已经跑完了，只剩下十来个新兵缓慢的在雪地里行走。
扑通…
秦浪一个没站稳，直接头朝下栽倒在地。此时的秦浪，目光已经有一些涣散。注了铅似的双腿，怎么也难再迈动。
“长官，有人摔倒了。”
程少校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仍在奔跑的人群。
一会儿过去，营地前只剩下秦浪未归队。程少校默默点起一支烟，缓慢的朝秦浪的方向走过去。
在冰天雪地里，身体冻久了都会有变热的感觉。于是秦浪的手部首先有了点力气，他的双手开始缓缓在雪地上挪动。
而后，秦浪双手撑地，强行拱起了背部，试图重新站起来。可是无力的双腿没能让秦浪如愿，砰地一声，秦浪又跌倒在地。
这时，程少校走到了秦浪身旁，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是废物吗？”
“联邦花50万星币就买来你这种废物吗！”
“告诉我你是不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秦浪的声音微弱的传来。
“不是你就给我继续！爬，也得给我爬完！”程少校嗖地站起，猛地吸了一口香烟，将烟蒂在雪中按灭，又离开了秦浪的位置。
程少校重新回到检阅台前，扫视了一圈，一脸狞笑地对着众人说：“你们看，你们当中有个废物，怎么办？”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对秦浪的鄙夷声顿时不绝于耳。
此时，营本部前雪白的操场上，除了黑色与白色，再无其他颜色。
“艹！”
牛犇一声怒吼，飞快的朝秦浪跑过去。
“兄弟，我来帮你！”
说罢便一把抄起秦浪背在背上，在雪地里奔跑起来。秦浪微微睁开了眼睛，在牛犇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此刻，营本部外不再只是黑色与白色，而是多了一些不同的颜色。
很快，牛犇背着秦浪跑完了十圈，重新回到空地上，快速的为秦浪穿起衣服。
“你管这人干啥！”
“长官一会儿又要教训你了！”
人群里从不缺乏这种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闭嘴！”程少校怒吼道。
“你们才是真正的废物！”
“倒下的是谁？是你们的战友！”
程少校激烈的嘶吼响遍了整个营部。
“老子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战友！”
“从你们接到任务的那一刻，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的战友！”
“在战场上，你的战友们就是你的护身符！”
“你活着，战友是愿意为你挡子弹的那个人！”
“你死了，战友是穿越枪林弹雨把你尸体背回家的那个人！”
“可是我看见了什么，一大群人在那里叽叽歪歪，只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你们的战友！你们不以为荣，反以为耻，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程少校的眼眶变得有些泛红，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这道红色格外亮眼。
“你们现在还不配被叫做一个兵！”
“全体解散！李云，你把这些人都带回各自营地。”程少校萧瑟的摆摆手，随即又指着牛犇和秦浪，说到：“钱三儿，把他俩带到医疗站。”
——
温暖的感觉渐渐把秦浪包围起来，他缓缓睁开双眼。感知到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是双脚。还好，都还能动。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丝丝白光从门缝里透入。秦浪定了定神，前面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
“应该是在医院。”秦浪自言自语道，而后双手撑着床板，有些艰难的在病床上坐了起来。
回想起早先在营本部前发生的一切，秦浪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正常士兵相比竟差了那么多，他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
“咚咚咚…”
门被推开了，年轻的女护士打开了灯，端着手中的水杯走向秦浪床头。
“心率监测仪有变化，我就猜到你醒来了，喝点儿水吧。”
“谢谢，请问我睡了多久？”
“八九个小时的样子。”
“你先躺着吧，我去叫程少校，他说等你醒了要来见你。”
“好的，谢谢。”秦浪向着护士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多时，程少校带着牛犇一同来到了秦浪的病房。
“好些了吗兄弟？”牛犇走到床头看着秦浪虚弱的模样，赶紧问到。
“好多了，谢谢你背我跑完。”
“嗨，多大事儿。”
“牛犇你先出去等会，我单独和秦浪聊聊。”程少校见牛犇寒暄的差不多了，向牛犇喊到。
“好的，长官。”
“砰…”
门被带上了。程少校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一侧。
“秦浪，我来之前看了你的资料了。联邦一院工程系高材生，怎么想着来军队呢？”
“主要是拿补贴还助学贷款。”秦浪诚实的回答到。
“去企业迟早也能赚到这么些钱。”
“太慢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哦？”
“既然你不喜欢欠别人东西，那你就该知道，按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一旦上了战场，只会成为战友的累赘！”程少校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
秦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考了片刻后说到：“长官，我可以成为一名工程兵。”
“你错了，在军队里，没有兵种之分。你以为工程兵就是躲在后方修修补补？”
“大错特错！”
“只要在军队里一天，别说你工程兵了，就是炊事班，那也得提着枪上前线！”
看着秦浪没有继续反驳，程少校停顿了片刻，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靠近门口的程少校突然回头看着秦浪，说到：“你现在综合评级是E，我看了你的报告，除了战斗技巧是C，你的反应速度和运动能力都是E，肌肉强度、抵抗强度甚和神经强度甚至到了F。”
程少校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那些招兵的大爷们怎么想的...总之，你进了我的整备营，有哪一项没达标，我都会把你送回首都星。”
说完程少校便阔步离开了病房。
这次离舰，一艘大型运输舰把新兵们一次性接到了10227星。
接近地表时，新兵们才发现，这颗星球居然全部被冰雪覆盖，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白茫茫，隔着船舱都能感觉到星球表面温度之低。而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分发太空防护套装，则说明这颗新兵整备星是颗适宜人类生存的星球。
即便如此，新兵们仍然对即将到来的训练营产生了一丝恐慌。
“全体都有，按队列下舰！在营本部外集合！”
“营本部在哪儿啊？”
“笨，最高的那幢房子肯定就是营本部！”
“对，有道理！”
运输舰的舱门一开，顿时一阵刺骨的寒风涌进舱室。
“卧槽，这特么也太冷了吧！！！”
“我的…牙…都…在…抖…”
“快下去！好想抽根烟压压惊！”
一群身着雪地迷彩服的士兵们端着晶能枪走进了舱室，对着新兵们吼起来：“全部给老子站起来，别?的像个娘们！马上！下舰！”
“快点！你他娘的蹲在那儿采蘑菇呢！”
说罢，身着雪地作战服的战士一个枪托就朝着那个蜷缩在舱室侧后躲风的新兵挥去。
“啊…打人了！救我啊！打人了！”
“哪里来的傻子兵？还喊救命！老子算是开了眼了。”随即又是两枪托，直接把新兵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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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运输船上的军官闻声立马双脚并拢，对着两毛一敬了个礼。
“还他娘的看什么看？想吃枪托啊？赶紧给老子下舰！”两毛一回身对着呆若木鸡的新兵们怒吼道。
新兵们的脚步陡然变快，一个个肩抵肩地快步在营本部前集中起来。纵然天气实在是冷的可怕，这群新兵蛋子也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全体都有！稍息！”
“立正！”
“稍息！”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联邦第二军第三军团“火绒”营副营长，联邦陆军少校，程铭。现在，我是整备星新兵营三营营长。你们可以叫我长官，也可以叫我程少校。”检阅台上，摘掉口罩的程少校拿着个大喇叭对着新兵们说到。
秦浪打量着这位陆军少校，短短一趟旅程，已经见到了两位少校，并且两位少校看起来都是三十来岁。这位程少校有着刀削般的脸庞，一双鹰眼极为骇人。对，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杀气。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来这里。老子还想着好好度个假！他娘的半路上一道命令下来，把我拉到这儿给你们做教官，我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就代表着你们会更加不高兴！”程少校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不爽了。
“现在，全体都有！把你们的行李放下，衣服全部脱掉，就留一条裤子！你们应该知道留那一条裤子吧！”
话音一落，新兵们顿时哗然！
秦浪苦笑不已，得，碰上个这么有个性的教官，接下来三个月没有好果子吃了。
“安静！想吃枪托吗！”程少校一声怒吼，重新让人群变得安静。
“你是魔鬼吗？”一道弱弱的声音在安静的人群里听着格外清晰。
“谁在说话，站出来！”程少校猛地跳下检阅台，负起手朝新兵们走去。
有了在星舰上的经历，牛犇自觉地走到了人群外。
程少校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缓缓走进牛犇。
秦浪一见又是牛犇，瞬间脸上挂起三条黑线，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刚才说什么呢？”程少校用枪托提拎起牛犇的头道。
“我说…您是…魔鬼吗？”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程少校脸上笑容未改，双眼紧盯着牛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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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程少校终于收回目光，用手拍了拍牛犇的肩膀，和蔼地说到：“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说罢便收起笑容，转身后一脸风轻云淡的重新回到检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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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预备！”
“给老子跑！”
按营本部的占地面积，十圈，差不多相当于十公里的样子。跑到第五圈的时候，秦浪已经有些扛不住了。在鸟语花香的首都星，秦浪长跑的最佳记录也就是五公里。
队伍里，秦浪的奔跑速度成为了大部队里最明显的存在。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秦浪身旁完成套圈。秦浪此刻也是有苦说不错，想到被抓出队伍后要面临的惩罚，秦浪只能咬住牙不让脚步停下。
慢慢的，队伍里逐渐有人完成十圈的任务，迅速回到营本部前穿好衣服，抖起了双腿。
几分钟又过去，大部分人已经跑完了，只剩下十来个新兵缓慢的在雪地里行走。
扑通…
秦浪一个没站稳，直接头朝下栽倒在地。此时的秦浪，目光已经有一些涣散。注了铅似的双腿，怎么也难再迈动。
“长官，有人摔倒了。”
程少校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仍在奔跑的人群。
一会儿过去，营地前只剩下秦浪未归队。程少校默默点起一支烟，缓慢的朝秦浪的方向走过去。
在冰天雪地里，身体冻久了都会有变热的感觉。于是秦浪的手部首先有了点力气，他的双手开始缓缓在雪地上挪动。
而后，秦浪双手撑地，强行拱起了背部，试图重新站起来。可是无力的双腿没能让秦浪如愿，砰地一声，秦浪又跌倒在地。
这时，程少校走到了秦浪身旁，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是废物吗？”
“联邦花50万星币就买来你这种废物吗！”
“告诉我你是不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秦浪的声音微弱的传来。
“不是你就给我继续！爬，也得给我爬完！”程少校嗖地站起，猛地吸了一口香烟，将烟蒂在雪中按灭，又离开了秦浪的位置。
程少校重新回到检阅台前，扫视了一圈，一脸狞笑地对着众人说：“你们看，你们当中有个废物，怎么办？”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对秦浪的鄙夷声顿时不绝于耳。
此时，营本部前雪白的操场上，除了黑色与白色，再无其他颜色。
“艹！”
牛犇一声怒吼，飞快的朝秦浪跑过去。
“兄弟，我来帮你！”
说罢便一把抄起秦浪背在背上，在雪地里奔跑起来。秦浪微微睁开了眼睛，在牛犇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此刻，营本部外不再只是黑色与白色，而是多了一些不同的颜色。
很快，牛犇背着秦浪跑完了十圈，重新回到空地上，快速的为秦浪穿起衣服。
“你管这人干啥！”
“长官一会儿又要教训你了！”
人群里从不缺乏这种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闭嘴！”程少校怒吼道。
“你们才是真正的废物！”
“倒下的是谁？是你们的战友！”
程少校激烈的嘶吼响遍了整个营部。
“老子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战友！”
“从你们接到任务的那一刻，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的战友！”
“在战场上，你的战友们就是你的护身符！”
“你活着，战友是愿意为你挡子弹的那个人！”
“你死了，战友是穿越枪林弹雨把你尸体背回家的那个人！”
“可是我看见了什么，一大群人在那里叽叽歪歪，只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你们的战友！你们不以为荣，反以为耻，真是让我感到恶心！”
程少校的眼眶变得有些泛红，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这道红色格外亮眼。
“你们现在还不配被叫做一个兵！”
“全体解散！李云，你把这些人都带回各自营地。”程少校萧瑟的摆摆手，随即又指着牛犇和秦浪，说到：“钱三儿，把他俩带到医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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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感觉渐渐把秦浪包围起来，他缓缓睁开双眼。感知到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是双脚。还好，都还能动。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丝丝白光从门缝里透入。秦浪定了定神，前面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
“应该是在医院。”秦浪自言自语道，而后双手撑着床板，有些艰难的在病床上坐了起来。
回想起早先在营本部前发生的一切，秦浪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正常士兵相比竟差了那么多，他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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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率监测仪有变化，我就猜到你醒来了，喝点儿水吧。”
“谢谢，请问我睡了多久？”
“八九个小时的样子。”
“你先躺着吧，我去叫程少校，他说等你醒了要来见你。”
“好的，谢谢。”秦浪向着护士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多时，程少校带着牛犇一同来到了秦浪的病房。
“好些了吗兄弟？”牛犇走到床头看着秦浪虚弱的模样，赶紧问到。
“好多了，谢谢你背我跑完。”
“嗨，多大事儿。”
“牛犇你先出去等会，我单独和秦浪聊聊。”程少校见牛犇寒暄的差不多了，向牛犇喊到。
“好的，长官。”
“砰…”
门被带上了。程少校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一侧。
“秦浪，我来之前看了你的资料了。联邦一院工程系高材生，怎么想着来军队呢？”
“主要是拿补贴还助学贷款。”秦浪诚实的回答到。
“去企业迟早也能赚到这么些钱。”
“太慢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哦？”
“既然你不喜欢欠别人东西，那你就该知道，按你现在的身体素质，一旦上了战场，只会成为战友的累赘！”程少校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
秦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考了片刻后说到：“长官，我可以成为一名工程兵。”
“你错了，在军队里，没有兵种之分。你以为工程兵就是躲在后方修修补补？”
“大错特错！”
“只要在军队里一天，别说你工程兵了，就是炊事班，那也得提着枪上前线！”
看着秦浪没有继续反驳，程少校停顿了片刻，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靠近门口的程少校突然回头看着秦浪，说到：“你现在综合评级是E，我看了你的报告，除了战斗技巧是C，你的反应速度和运动能力都是E，肌肉强度、抵抗强度甚和神经强度甚至到了F。”
程少校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那些招兵的大爷们怎么想的...总之，你进了我的整备营，有哪一项没达标，我都会把你送回首都星。”
说完程少校便阔步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