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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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些。”百里和璧心下一沉，隐约明白了什么！
“回大护法，那家黑店是不久前才换的掌柜，据附近的人说，以前那店不是黑店，掌柜小二等也不是被杀的那些人。”
“不久是多久？”
“大约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
似乎是名剑山庄祭剑日，又是抢“雪仙”的么？
“你之前说，他们死跟息风被挟持在同一天，是何意思？”若只是单纯的在同一天，松良哲不可能特意强调这件事。
“回大护法，那天发生了三件奇怪的事。”
“第一件事，属下扮成名剑山庄守卫进去打听过，息风挟持被救后，女将金戈曾派人去找过那些杀手的家人以及同伙，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那些人在挟持失败后，全被杀了！同伙、家人、无一幸免！”
“黑店里的人也是在那时被杀的。”百里和璧支着下颌道。
“是。”
“第二件事，底下人来报，这些杀手的家人及同伙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有远有近，近的就在这附近，远的却在千里之外，但几乎都是在同一时候被杀的！”
“第三，这些人与前两日想掳走息风的那些人，是同伙！”
百里和璧双眸微眯，最后这点，他之前倒是听息风说过了。
这是有人在护着息风呢，还是想暗中加害她？
若是护着，那想护息风的人身份背景也太高了些，这么短的时间能让各个地方都有所动作，势力该有多庞大！
若是想加害，那这人的身份背景该更高了。因为这人只灭了不要的部分，误导别人让人以为线索断了，继而放弃追查。实际上却留了想要的部分，还在金戈与暮成雪眼皮子底下将这些人藏了起来，以便日后再行动。
“这是属下在那些人房内找到的。”松良哲递上一块腰牌，百里和璧伸手接过。
黝黑的腰牌将他白皙的掌心衬得如玉般精致，百里和璧把玩着腰牌，大约明白松良哲想说什么了。
是巧合么？小玲珑挑了黑店的时候，恰逢那些人被杀。
但若不是巧合呢？
若不是巧合，不管小玲珑是帮是害，都说明他如今是在替别人办事。
百里和璧目光一沉，嘴角依旧噙着笑，心中不愉却开始升腾！
“可有查到小玲珑除掉这黑店的原因？”他问道。
“没有。”松良哲面色更加难看。
百里和璧闻言斜睨着他。
他不想知道旁人的种种，即便这种种可能与靳珑有关。
他如今只想赶紧找到靳珑，找到之后，便再也不放这个人出来！
松良哲也知道大护法这是动怒了，赶忙跪下回道：“不是没有查到原因，是少主没来由的就除了这黑店！”
但不论大护法相不相信，愿不愿意相信，他们都无法否认，少主是在替别人办事这个事实！
松良哲十岁有余便一直跟着百里和璧，自然知道百里和璧对靳珑有很强的占有欲！不正常的占有欲！
百里和璧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笑面虎，他笑的时候下属尚且得小心翼翼伺候，他不笑时……
松良哲想了想，大护法便连折磨人都噙着笑……
他曾亲眼见过百里和璧笑着折磨一个背后诋毁靳珑的武林盟下属，折磨致死！
但即便如此，这一次，大护法也不得不认这个事实！
“那附近的人说，那日他们看到少主独自一人进了那店，不多时里面便传来惨叫声，随后少主便离开了。他们心中好奇进去查看时才知道，里面的人都被少主杀了。”
百里和璧闻言怒火不消反涨，嘴角上扬。
“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小玲珑？”
“大护法也明白，少主容颜绝美，令人印象深刻，见过一次便很难忘记，属下给他们看了画像，确实是少主，连衣裳都一样。但他们也说，少主只出现了这一次，之后再没见过，所以……少主那日只是为了杀这些人而杀这些人，并没有别的原因。”
砰——
百里和璧猛地扫落榻边茶具，滚烫的茶水溅了松良哲一身！
“小玲珑，三年不见，你性子倒是变了……”百里和璧笑容愈发灿烂。
三年音讯全无，再出现已是别人下属，还掺和进了名剑山庄的事儿，这让他如何不气！
当年那个连靳斩的话都不愿听，素来独来独往的少年，如今竟甘心为别人做事！想当年他不过是想靠近靳珑，想让靳珑为他斟一杯茶，都被靳珑哄出了院子！
“去查息风！”
不论靳珑是想护着还是想加害息风，只要守着息风，他们总能再遇！
“回护法，属下查过了。”松良哲犹豫道，毕竟息风虽与少主不是同一人，样貌却是真的相似，保不准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且少主是因为息风被挟持一事才会现身，他们要想查少主的下落，就得弄清楚少主跟息风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调查后的结果更令松良哲震惊！
“但属下无能，查不到她的背景！”
是的，不论他们怎么查怎么找，也找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息风，将军府大小姐，金戈长姐，三岁左右被人掳走。失踪十多年后，大约在一年前出现在药王谷，因病在药王谷住了一年，今年随神医歌舒醉城前往名剑山庄替暮成雪疗伤。之后回到王城与金戈相认，又随金戈来到名剑山庄，继而被人挟持重伤，歌舒醉城为替她解毒回了药王谷至今未归。金戈出征后将她托付于暮成雪，所以暂住于名剑山庄。”
之后的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松良哲没再说下去，但这些就是他毫不费劲就能查到的，所有与息风有关，众所周知的信息！
“除了这些，别的一点也查不到！”松良哲顿了顿继续道，“一片空白！”
真的是一片空白，空白得诡异！
息风为何失踪因何出现，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他们费尽功夫也查不到，就仿佛这个人失踪这些年，就真的从世上消失了！
他们追查少主的下落，好歹还能根据少主样貌，武功等追查，但息风他们甚至无从下手去查！不说他们，金戈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寻找息风，也是一无所获！
查不到息风的背景，他们自然也查不到息风与少主是否有关系。他们因息风有了追查下去的线索，却也因息风断了线索！
“只有一点，她其实并非没有内力反而武功高强，比之暮成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卷进‘雪仙’争夺一事被人下毒导致内力尽失。”
息风空白的十多年、靳珑突然现身、盗‘雪仙’、杀手、幕后主使、各种算计……
这一切像是乱炖一般搅和在一起，让百里和璧头疼得慌。他不过是想早日找到他的小玲珑，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
如今看来，他也得掺和掺和了。
“息风如今身在何处？”百里和璧问道。
“山下，因其内力尽失，暮成雪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知道了，你下去吧。”百里和璧说着起身欲走，却被松良哲叫住。
“大护法，还有一件事，暮成雪不知为何也在寻找少主，大约还在调查少主。”
“让他查去吧。”话音落，人已在几丈外。
小玲珑常年住在那院中，即便暮成雪查也查不到什么，大约同他一样，是想查小玲珑与息风的关系罢了。若真查到什么，未尝不是帮了他的忙。
倒是那息风，身份可疑得很！越是查不到，便越是可疑！
山下镇上，暮成雪正陪着息风吃小吃，突然息风鼻尖一痒，赶忙以袖掩口转开脑袋对着外面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着凉了么？”暮成雪给她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
息风接过热茶几口喝完，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回道：“没，大约是呛到了，这辣椒真是辣得过瘾！”
暮成雪闻言笑开。
“可别半夜三更闹着肚子疼。”
“知道了知道了！”息风摆摆手，几下将手中小吃吃干抹净，又盯上了暮成雪手中只动了几口的吃食。
“想要？”暮成雪见状扬了扬手中小吃。
息风点头，面上因辣椒太辣浮现殷红，眼中亦冒出了些许泪花，将一对儿眼珠子染得光亮夺目，仿佛洗净铅华后的不染世事，看起来好不可爱。
暮成雪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问道：“现在不介意……男女授受不亲了？”
息风闻言挑眉，以行动告诉暮成雪，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
只见息风手极快地从暮成雪手中小吃上划过，指尖倏地闪过一抹光亮，随后另一只手稳稳接住掉下来的那半小吃，自若地吃了起来。
而暮成雪手中则只剩了他吃过的那部分。
所以，其实她还是在意的……
暮成雪看着手中没剩多少的小吃哭笑不得，他倒不在意吃多吃少，本来也就是为了陪息风才会买这些小吃。
只是这小丫头抢东西也抢得太明目张胆了些，又偏偏让人气不起来。
“想吃我让人再买就是了，别让人以为我堂堂一个庄主连吃的都买不起，要让客人吃我吃剩的。”
息风闻言噎了一下，斜睨暮成雪，随后皱眉道：“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虽还想吃，却至多只能再吃半个，再买一个我吃一半，余下那一半岂不是浪费！浪费粮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暮成雪一怔，随后笑着揉揉息风脑袋。
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无比温柔……
“剩下了也没事，小丫头心地善良，老天爷不会舍得霹你。”
息风闻言动作一顿，头也不抬不着痕迹避开暮成雪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知道了知道了。”暮成雪不甚在意，眼珠一转，突然挑衅道，“手也牵了，抱也抱了，我还以为小丫头你会让我负责呢？”
说罢暮成雪心情甚好的等着息风的反击。
可过了很久，息风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手里的小吃，安静得诡异。
这是……怎么了？
暮成雪眼中浮现些许诧异。
自他认识息风以来，还从未见过息风这般安静，也是第一次，息风没有跟他对嘴。
“走吧。”息风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
她心地善良……
呵……
“说清楚些。”百里和璧心下一沉，隐约明白了什么！
“回大护法，那家黑店是不久前才换的掌柜，据附近的人说，以前那店不是黑店，掌柜小二等也不是被杀的那些人。”
“不久是多久？”
“大约是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
似乎是名剑山庄祭剑日，又是抢“雪仙”的么？
“你之前说，他们死跟息风被挟持在同一天，是何意思？”若只是单纯的在同一天，松良哲不可能特意强调这件事。
“回大护法，那天发生了三件奇怪的事。”
“第一件事，属下扮成名剑山庄守卫进去打听过，息风挟持被救后，女将金戈曾派人去找过那些杀手的家人以及同伙，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那些人在挟持失败后，全被杀了！同伙、家人、无一幸免！”
“黑店里的人也是在那时被杀的。”百里和璧支着下颌道。
“是。”
“第二件事，底下人来报，这些杀手的家人及同伙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有远有近，近的就在这附近，远的却在千里之外，但几乎都是在同一时候被杀的！”
“第三，这些人与前两日想掳走息风的那些人，是同伙！”
百里和璧双眸微眯，最后这点，他之前倒是听息风说过了。
这是有人在护着息风呢，还是想暗中加害她？
若是护着，那想护息风的人身份背景也太高了些，这么短的时间能让各个地方都有所动作，势力该有多庞大！
若是想加害，那这人的身份背景该更高了。因为这人只灭了不要的部分，误导别人让人以为线索断了，继而放弃追查。实际上却留了想要的部分，还在金戈与暮成雪眼皮子底下将这些人藏了起来，以便日后再行动。
“这是属下在那些人房内找到的。”松良哲递上一块腰牌，百里和璧伸手接过。
黝黑的腰牌将他白皙的掌心衬得如玉般精致，百里和璧把玩着腰牌，大约明白松良哲想说什么了。
是巧合么？小玲珑挑了黑店的时候，恰逢那些人被杀。
但若不是巧合呢？
若不是巧合，不管小玲珑是帮是害，都说明他如今是在替别人办事。
百里和璧目光一沉，嘴角依旧噙着笑，心中不愉却开始升腾！
“可有查到小玲珑除掉这黑店的原因？”他问道。
“没有。”松良哲面色更加难看。
百里和璧闻言斜睨着他。
他不想知道旁人的种种，即便这种种可能与靳珑有关。
他如今只想赶紧找到靳珑，找到之后，便再也不放这个人出来！
松良哲也知道大护法这是动怒了，赶忙跪下回道：“不是没有查到原因，是少主没来由的就除了这黑店！”
但不论大护法相不相信，愿不愿意相信，他们都无法否认，少主是在替别人办事这个事实！
松良哲十岁有余便一直跟着百里和璧，自然知道百里和璧对靳珑有很强的占有欲！不正常的占有欲！
百里和璧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笑面虎，他笑的时候下属尚且得小心翼翼伺候，他不笑时……
松良哲想了想，大护法便连折磨人都噙着笑……
他曾亲眼见过百里和璧笑着折磨一个背后诋毁靳珑的武林盟下属，折磨致死！
但即便如此，这一次，大护法也不得不认这个事实！
“那附近的人说，那日他们看到少主独自一人进了那店，不多时里面便传来惨叫声，随后少主便离开了。他们心中好奇进去查看时才知道，里面的人都被少主杀了。”
百里和璧闻言怒火不消反涨，嘴角上扬。
“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小玲珑？”
“大护法也明白，少主容颜绝美，令人印象深刻，见过一次便很难忘记，属下给他们看了画像，确实是少主，连衣裳都一样。但他们也说，少主只出现了这一次，之后再没见过，所以……少主那日只是为了杀这些人而杀这些人，并没有别的原因。”
砰——
百里和璧猛地扫落榻边茶具，滚烫的茶水溅了松良哲一身！
“小玲珑，三年不见，你性子倒是变了……”百里和璧笑容愈发灿烂。
三年音讯全无，再出现已是别人下属，还掺和进了名剑山庄的事儿，这让他如何不气！
当年那个连靳斩的话都不愿听，素来独来独往的少年，如今竟甘心为别人做事！想当年他不过是想靠近靳珑，想让靳珑为他斟一杯茶，都被靳珑哄出了院子！
“去查息风！”
不论靳珑是想护着还是想加害息风，只要守着息风，他们总能再遇！
“回护法，属下查过了。”松良哲犹豫道，毕竟息风虽与少主不是同一人，样貌却是真的相似，保不准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且少主是因为息风被挟持一事才会现身，他们要想查少主的下落，就得弄清楚少主跟息风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调查后的结果更令松良哲震惊！
“但属下无能，查不到她的背景！”
是的，不论他们怎么查怎么找，也找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息风，将军府大小姐，金戈长姐，三岁左右被人掳走。失踪十多年后，大约在一年前出现在药王谷，因病在药王谷住了一年，今年随神医歌舒醉城前往名剑山庄替暮成雪疗伤。之后回到王城与金戈相认，又随金戈来到名剑山庄，继而被人挟持重伤，歌舒醉城为替她解毒回了药王谷至今未归。金戈出征后将她托付于暮成雪，所以暂住于名剑山庄。”
之后的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松良哲没再说下去，但这些就是他毫不费劲就能查到的，所有与息风有关，众所周知的信息！
“除了这些，别的一点也查不到！”松良哲顿了顿继续道，“一片空白！”
真的是一片空白，空白得诡异！
息风为何失踪因何出现，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他们费尽功夫也查不到，就仿佛这个人失踪这些年，就真的从世上消失了！
他们追查少主的下落，好歹还能根据少主样貌，武功等追查，但息风他们甚至无从下手去查！不说他们，金戈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寻找息风，也是一无所获！
查不到息风的背景，他们自然也查不到息风与少主是否有关系。他们因息风有了追查下去的线索，却也因息风断了线索！
“只有一点，她其实并非没有内力反而武功高强，比之暮成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卷进‘雪仙’争夺一事被人下毒导致内力尽失。”
息风空白的十多年、靳珑突然现身、盗‘雪仙’、杀手、幕后主使、各种算计……
这一切像是乱炖一般搅和在一起，让百里和璧头疼得慌。他不过是想早日找到他的小玲珑，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
如今看来，他也得掺和掺和了。
“息风如今身在何处？”百里和璧问道。
“山下，因其内力尽失，暮成雪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知道了，你下去吧。”百里和璧说着起身欲走，却被松良哲叫住。
“大护法，还有一件事，暮成雪不知为何也在寻找少主，大约还在调查少主。”
“让他查去吧。”话音落，人已在几丈外。
小玲珑常年住在那院中，即便暮成雪查也查不到什么，大约同他一样，是想查小玲珑与息风的关系罢了。若真查到什么，未尝不是帮了他的忙。
倒是那息风，身份可疑得很！越是查不到，便越是可疑！
山下镇上，暮成雪正陪着息风吃小吃，突然息风鼻尖一痒，赶忙以袖掩口转开脑袋对着外面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着凉了么？”暮成雪给她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
息风接过热茶几口喝完，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回道：“没，大约是呛到了，这辣椒真是辣得过瘾！”
暮成雪闻言笑开。
“可别半夜三更闹着肚子疼。”
“知道了知道了！”息风摆摆手，几下将手中小吃吃干抹净，又盯上了暮成雪手中只动了几口的吃食。
“想要？”暮成雪见状扬了扬手中小吃。
息风点头，面上因辣椒太辣浮现殷红，眼中亦冒出了些许泪花，将一对儿眼珠子染得光亮夺目，仿佛洗净铅华后的不染世事，看起来好不可爱。
暮成雪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问道：“现在不介意……男女授受不亲了？”
息风闻言挑眉，以行动告诉暮成雪，她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
只见息风手极快地从暮成雪手中小吃上划过，指尖倏地闪过一抹光亮，随后另一只手稳稳接住掉下来的那半小吃，自若地吃了起来。
而暮成雪手中则只剩了他吃过的那部分。
所以，其实她还是在意的……
暮成雪看着手中没剩多少的小吃哭笑不得，他倒不在意吃多吃少，本来也就是为了陪息风才会买这些小吃。
只是这小丫头抢东西也抢得太明目张胆了些，又偏偏让人气不起来。
“想吃我让人再买就是了，别让人以为我堂堂一个庄主连吃的都买不起，要让客人吃我吃剩的。”
息风闻言噎了一下，斜睨暮成雪，随后皱眉道：“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虽还想吃，却至多只能再吃半个，再买一个我吃一半，余下那一半岂不是浪费！浪费粮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暮成雪一怔，随后笑着揉揉息风脑袋。
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无比温柔……
“剩下了也没事，小丫头心地善良，老天爷不会舍得霹你。”
息风闻言动作一顿，头也不抬不着痕迹避开暮成雪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知道了知道了。”暮成雪不甚在意，眼珠一转，突然挑衅道，“手也牵了，抱也抱了，我还以为小丫头你会让我负责呢？”
说罢暮成雪心情甚好的等着息风的反击。
可过了很久，息风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手里的小吃，安静得诡异。
这是……怎么了？
暮成雪眼中浮现些许诧异。
自他认识息风以来，还从未见过息风这般安静，也是第一次，息风没有跟他对嘴。
“走吧。”息风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开。
她心地善良……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