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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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城一年一度的浴夏节就快要到了，每年七月初一到七月十五整整半个月，各种各样的活动层出不穷，像斗舞、赛琴、放河灯这些更是年年必办的经典项目。人们早一个月前就开始为这几天做准备，这几日，不管你是豪门儿女或是贩夫走卒，都有属于自己的玩法，所以每年都有人专门从全国各地赶来，为的就是一睹南阳的盛况。
这几日，纤衣阁的生意很不错，接的订单大都已经送了上去。至于店里的成衣，在几位绣娘裁缝包括小溪自己的努力下，也基本能及时补充上去。这个时代的成衣坊非常少，大多是绸缎庄和布庄，小溪另辟蹊径，按照南人女子的体型，将衣服分成大中小号，大多数人在试穿之后，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不是有人说过，女人爱买衣服，一方面是想要自己漂亮，一方面则是要体会试穿过程的快感。
只不过，这样虽然每天的成交量大，但却需要大量的人工，实际上，小溪现在已经感到吃力了，想要多招些人来，怕浴夏节过去，生意若是减淡，那些人要怎么安置，可若是不招，眼前包括浴夏节期间，实在是支应不过来。
小溪烦恼地抱头哀嚎了一声，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抬头就见颜子骁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己，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惊艳。在竹茗楼的小溪常常一身青衣，毫不显眼。而今日，许是因经营的是衣铺，她穿了一身水绿色的齐胸襦裙，上面绣着碧绿的水纹，胸前用粉红丝带系成花结垂至地面，头上仍梳着双丫髻，只在鬓边缀着几点粉花，蛾眉皓齿，如出水芙蓉。看来以往是她刻意收敛锋芒了。
小溪忙快步走上前道：“子骁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颜子骁看了一眼里面，有点迟疑，但还是迈步走了进来。小溪请他坐下，又要去端茶，却被颜子骁阻拦道：“小溪，你别忙活了，我来说几句话就走。”小溪闻言看着他笑道：“子骁哥别是不好意思了吧，没事儿，现在是晌午，没什么人，就我和顺子两个。”说着到底去端了杯茶过来。颜子骁接过，笑着对小溪道：“你这是女铺，我不好多逗留，就长话短说吧。”
小溪连忙在他面前坐下，道：“可是有什么事？”颜子骁道：“浴夏节将到，茶楼势必生意会好很多，我打算替楼里的姑娘伙计每人定制两套新衣裳，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契合我们茶楼的新意。”小溪闻言，知道颜子骁是要帮自己，心下感动，嘴上却道：“难为子骁哥想着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颜子骁笑道：“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这是定金，你抓紧让人过来量个尺寸。”说着递过一张银票。小溪接过，道：“行，我明日亲自回去。”
听到小溪说回去两个字，颜子骁心里微微发烫。见好像有妇人过来，忙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小溪也不挽留，只送到了门口。
春荣和丁嫂子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店里的这些妇人都得回去给男人孩子做饭，小溪干脆让他们每日中午都回去休息一会儿，由她和顺子看铺子，让这几人很是感激。
小溪招呼春荣进了内室。待她坐定，方才道：“姐姐，今日咱们又接了个大单子。”春荣大喜，道：“是哪里的？”小溪道：“是竹茗楼的，今日颜大哥来找我，说是要给店里的伙计姑娘一人做两套衣裳。”
春荣喜上眉梢，忽而又蹙眉道：“这有生意好是好，只是我们手上都有活，这突然又接了这么多，怕是做不过来。”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姐姐，我想着，是不是把一部分衣裳交给街上的裁缝来做。”小溪道。
“那怎么成？”春荣大惊失色，“这些衣裳件件都是你一点一滴想起来的，若是给了那些裁缝，他们自己也照着做怎么办？”
“就算我们不给他们，等有人穿着这些衣裳出门，难道他们就不会造着做了？”小溪笑着说道，“只要我们是第一个这样做的，即使满大街都是这种样式，那也是我们引领的。”
看春荣仍旧一脸的不赞同，小溪忙走到春荣背后扶住她的双肩道：“我也没说要把我的设计图给他们，只是竹茗楼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想着让那些裁缝们帮我们把衣裳先缝制好，再由我们的绣娘加工，这样就能省去咱们好多力气。”
春荣眼前一亮：“对啊，这样他们也就看不到这衣裳做好的样子了。”小溪点点头，道：“恩，如果我们再跟他们说清楚这是竹茗楼要用的，相信他们也不会照着样子给别人做啊。”那是茶楼的工作服，根本就不适合寻常人家穿戴。
春荣彻底放心了，当下就要出去：“行，那就这么办，我这就找裁缝去。”小溪忙拉住她：“姐姐别急，等明日咱们去竹茗楼量过尺寸后，看看共有几人，再合计看看要找几位裁缝。”春荣一拍脑门：“还是你想得周到。”小溪笑弯了腰。
连连又忙活了两日，才算把准备工作都做好，小溪又花了一天的时间画好了图，让丁嫂子和阿秀一起先做了一件，才拿过去给裁缝做样子。待一切搞定，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日，小溪正坐在内室给章嫣的一间外裙绣上金色滚边。突然听到外面好像起了争执。走出去一看，见一年轻女子正拿着一件衣服往春荣的脸上甩去。小溪心里一沉，忙走上去扶住了春荣，问道：“怎么回事？”
春荣似乎气急，将扔到自己头上的衣裳使劲扯了下来道：“这位姑娘说我们卖给她的衣裳有问题。”小溪看向那位姑娘，笑着道：“来者是客，姑娘不妨好好说话，若真是我们的错，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姑娘黑着脸，冷冷说道：“那就是昨日来你这铺子买的裙子，刚一下水，就整个褪了颜色，那么多银子买了你一件破衣裳，你们说我冤不冤？”最后一句是朝着店内其他客人说的。
小溪见人越围越多，知道今日不能善了，若是一个没处理好，这阵子便算是白忙活了。想到这，她拿起那件衣裳仔细瞧了，原本大红的裙子因为褪色变成了粉红，且颜色不均，有的深有的浅，确实不堪。
“姑娘确定这是从我们铺子里出去的？”小溪盯着那个女子问道。“怎么不是？你看这款式，除了你们家还有谁能做出来？你们不是总标榜自己的衣裳都独一无二吗？这总冤不了你吧？”
小溪点点头，道：“这确实是我们的款式。”人群瞬间发出一道嘘声，甚至有人大声怒斥，小溪转身笑着对众人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我还有话要问这位姑娘，各位刚好与我做个见证。”
说着，小溪收起了笑意，寒着脸对那女子道：“姑娘拿着别人家的衣裳来找我们讨说法，是不是太过分了？”那女子突然被这么一问，小脸白了一瞬，却马上怒道：“什么别人家的，刚刚你不也承认这是你们做出来的吗？”
“我说的是款式，可不是这件衣裳，这种布料，我们根本不会进。”小溪把那衣裳扔回给对方断然道。那女子没想到小溪态度这么强硬，便调转炮火直击春荣：“你才是这铺子里的掌柜吧？你来说，我是不是昨日才来你铺子里买了这件衣裳？”春荣憋红了脸道：“你是昨日来买的，可是……”那女子挥手打断，又道：“那这款式也是你们家首创的是吧？”春荣点点头，又要说什么，却仍然被打断。“那么我昨日才来买，怎么可能今日就变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来，大家评评理，这还能抵赖？”
“可是，这真不是我们家的衣裳，凡是纤衣阁出去的衣裳，我们都会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绣上我们纤衣阁的名号，你这件，明显没有。”春荣终于把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丫的，憋死老娘了。
那女子脸色顿时发青，“不可能，有字为什么我没看到？”“怎么不可能，顺子，把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裙子拿一件过来。”小溪吩咐顺子。待拿过衣裳，当着众人面，把裙子翻过面，在边缘缝线的某一点上一翻，捧到众人面前，众人眯着眼仔细瞧去，只见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米粒大的三个字“纤衣阁”。小溪又从旁边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把袖子翻过，上面也有这样的字。大家都明白了，齐齐用轻蔑的眼光看向那个女子。
那女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仍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小溪又恢复了她一贯的笑容，对着她缓缓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姑娘来我们铺子应该不止一次吧？”旁边顺子忙接话道：“是不止一次，之前还来过两三次。”小溪点点头：“那就是了，前几次来，应该是记下了款式颜色花纹，回去以后便让人缝制出来，昨日买回去再进一步修复，要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太困难的事。”众人恍然大悟，却有人疑惑道：“可是她怎么知道这件衣裳不会被卖出去呢？”小溪笑道：“这款衣裳是我们铺子里卖得最不好的一件，且布料比较厚重，如今已是盛夏，少有人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姑娘家中应该不止只有这一种颜色吧？”
那女子已经无力地靠在一旁，再也说不出话来，小溪却不放过，走到她面前厉声道：“姑娘如此处心积虑陷害纤衣阁，到底有何目的？”
南阳城一年一度的浴夏节就快要到了，每年七月初一到七月十五整整半个月，各种各样的活动层出不穷，像斗舞、赛琴、放河灯这些更是年年必办的经典项目。人们早一个月前就开始为这几天做准备，这几日，不管你是豪门儿女或是贩夫走卒，都有属于自己的玩法，所以每年都有人专门从全国各地赶来，为的就是一睹南阳的盛况。
这几日，纤衣阁的生意很不错，接的订单大都已经送了上去。至于店里的成衣，在几位绣娘裁缝包括小溪自己的努力下，也基本能及时补充上去。这个时代的成衣坊非常少，大多是绸缎庄和布庄，小溪另辟蹊径，按照南人女子的体型，将衣服分成大中小号，大多数人在试穿之后，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不是有人说过，女人爱买衣服，一方面是想要自己漂亮，一方面则是要体会试穿过程的快感。
只不过，这样虽然每天的成交量大，但却需要大量的人工，实际上，小溪现在已经感到吃力了，想要多招些人来，怕浴夏节过去，生意若是减淡，那些人要怎么安置，可若是不招，眼前包括浴夏节期间，实在是支应不过来。
小溪烦恼地抱头哀嚎了一声，突然听到一声轻笑，抬头就见颜子骁正站在门口含笑看着自己，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惊艳。在竹茗楼的小溪常常一身青衣，毫不显眼。而今日，许是因经营的是衣铺，她穿了一身水绿色的齐胸襦裙，上面绣着碧绿的水纹，胸前用粉红丝带系成花结垂至地面，头上仍梳着双丫髻，只在鬓边缀着几点粉花，蛾眉皓齿，如出水芙蓉。看来以往是她刻意收敛锋芒了。
小溪忙快步走上前道：“子骁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颜子骁看了一眼里面，有点迟疑，但还是迈步走了进来。小溪请他坐下，又要去端茶，却被颜子骁阻拦道：“小溪，你别忙活了，我来说几句话就走。”小溪闻言看着他笑道：“子骁哥别是不好意思了吧，没事儿，现在是晌午，没什么人，就我和顺子两个。”说着到底去端了杯茶过来。颜子骁接过，笑着对小溪道：“你这是女铺，我不好多逗留，就长话短说吧。”
小溪连忙在他面前坐下，道：“可是有什么事？”颜子骁道：“浴夏节将到，茶楼势必生意会好很多，我打算替楼里的姑娘伙计每人定制两套新衣裳，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契合我们茶楼的新意。”小溪闻言，知道颜子骁是要帮自己，心下感动，嘴上却道：“难为子骁哥想着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颜子骁笑道：“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这是定金，你抓紧让人过来量个尺寸。”说着递过一张银票。小溪接过，道：“行，我明日亲自回去。”
听到小溪说回去两个字，颜子骁心里微微发烫。见好像有妇人过来，忙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小溪也不挽留，只送到了门口。
春荣和丁嫂子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店里的这些妇人都得回去给男人孩子做饭，小溪干脆让他们每日中午都回去休息一会儿，由她和顺子看铺子，让这几人很是感激。
小溪招呼春荣进了内室。待她坐定，方才道：“姐姐，今日咱们又接了个大单子。”春荣大喜，道：“是哪里的？”小溪道：“是竹茗楼的，今日颜大哥来找我，说是要给店里的伙计姑娘一人做两套衣裳。”
春荣喜上眉梢，忽而又蹙眉道：“这有生意好是好，只是我们手上都有活，这突然又接了这么多，怕是做不过来。”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姐姐，我想着，是不是把一部分衣裳交给街上的裁缝来做。”小溪道。
“那怎么成？”春荣大惊失色，“这些衣裳件件都是你一点一滴想起来的，若是给了那些裁缝，他们自己也照着做怎么办？”
“就算我们不给他们，等有人穿着这些衣裳出门，难道他们就不会造着做了？”小溪笑着说道，“只要我们是第一个这样做的，即使满大街都是这种样式，那也是我们引领的。”
看春荣仍旧一脸的不赞同，小溪忙走到春荣背后扶住她的双肩道：“我也没说要把我的设计图给他们，只是竹茗楼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想着让那些裁缝们帮我们把衣裳先缝制好，再由我们的绣娘加工，这样就能省去咱们好多力气。”
春荣眼前一亮：“对啊，这样他们也就看不到这衣裳做好的样子了。”小溪点点头，道：“恩，如果我们再跟他们说清楚这是竹茗楼要用的，相信他们也不会照着样子给别人做啊。”那是茶楼的工作服，根本就不适合寻常人家穿戴。
春荣彻底放心了，当下就要出去：“行，那就这么办，我这就找裁缝去。”小溪忙拉住她：“姐姐别急，等明日咱们去竹茗楼量过尺寸后，看看共有几人，再合计看看要找几位裁缝。”春荣一拍脑门：“还是你想得周到。”小溪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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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小溪正坐在内室给章嫣的一间外裙绣上金色滚边。突然听到外面好像起了争执。走出去一看，见一年轻女子正拿着一件衣服往春荣的脸上甩去。小溪心里一沉，忙走上去扶住了春荣，问道：“怎么回事？”
春荣似乎气急，将扔到自己头上的衣裳使劲扯了下来道：“这位姑娘说我们卖给她的衣裳有问题。”小溪看向那位姑娘，笑着道：“来者是客，姑娘不妨好好说话，若真是我们的错，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姑娘黑着脸，冷冷说道：“那就是昨日来你这铺子买的裙子，刚一下水，就整个褪了颜色，那么多银子买了你一件破衣裳，你们说我冤不冤？”最后一句是朝着店内其他客人说的。
小溪见人越围越多，知道今日不能善了，若是一个没处理好，这阵子便算是白忙活了。想到这，她拿起那件衣裳仔细瞧了，原本大红的裙子因为褪色变成了粉红，且颜色不均，有的深有的浅，确实不堪。
“姑娘确定这是从我们铺子里出去的？”小溪盯着那个女子问道。“怎么不是？你看这款式，除了你们家还有谁能做出来？你们不是总标榜自己的衣裳都独一无二吗？这总冤不了你吧？”
小溪点点头，道：“这确实是我们的款式。”人群瞬间发出一道嘘声，甚至有人大声怒斥，小溪转身笑着对众人道：“请大家稍安勿躁，我还有话要问这位姑娘，各位刚好与我做个见证。”
说着，小溪收起了笑意，寒着脸对那女子道：“姑娘拿着别人家的衣裳来找我们讨说法，是不是太过分了？”那女子突然被这么一问，小脸白了一瞬，却马上怒道：“什么别人家的，刚刚你不也承认这是你们做出来的吗？”
“我说的是款式，可不是这件衣裳，这种布料，我们根本不会进。”小溪把那衣裳扔回给对方断然道。那女子没想到小溪态度这么强硬，便调转炮火直击春荣：“你才是这铺子里的掌柜吧？你来说，我是不是昨日才来你铺子里买了这件衣裳？”春荣憋红了脸道：“你是昨日来买的，可是……”那女子挥手打断，又道：“那这款式也是你们家首创的是吧？”春荣点点头，又要说什么，却仍然被打断。“那么我昨日才来买，怎么可能今日就变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来，大家评评理，这还能抵赖？”
“可是，这真不是我们家的衣裳，凡是纤衣阁出去的衣裳，我们都会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绣上我们纤衣阁的名号，你这件，明显没有。”春荣终于把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丫的，憋死老娘了。
那女子脸色顿时发青，“不可能，有字为什么我没看到？”“怎么不可能，顺子，把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裙子拿一件过来。”小溪吩咐顺子。待拿过衣裳，当着众人面，把裙子翻过面，在边缘缝线的某一点上一翻，捧到众人面前，众人眯着眼仔细瞧去，只见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米粒大的三个字“纤衣阁”。小溪又从旁边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把袖子翻过，上面也有这样的字。大家都明白了，齐齐用轻蔑的眼光看向那个女子。
那女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仍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小溪又恢复了她一贯的笑容，对着她缓缓说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姑娘来我们铺子应该不止一次吧？”旁边顺子忙接话道：“是不止一次，之前还来过两三次。”小溪点点头：“那就是了，前几次来，应该是记下了款式颜色花纹，回去以后便让人缝制出来，昨日买回去再进一步修复，要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太困难的事。”众人恍然大悟，却有人疑惑道：“可是她怎么知道这件衣裳不会被卖出去呢？”小溪笑道：“这款衣裳是我们铺子里卖得最不好的一件，且布料比较厚重，如今已是盛夏，少有人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姑娘家中应该不止只有这一种颜色吧？”
那女子已经无力地靠在一旁，再也说不出话来，小溪却不放过，走到她面前厉声道：“姑娘如此处心积虑陷害纤衣阁，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