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次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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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文用商量我：“家里原来攒了三千多文，加上你上次赚的，和我这次拿回来的加起来有六千四百多文，家里总要留两千文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三百文日用，能余出四千文。”
我想想说：“不知道一斤染色熟丝多少钱，我还想买点各色的纱和绢。”文用点点头：“我东家在南街有几家铺子其中一家专卖布匹绸缎和各色丝线，名字叫“南色绸缎”。染好色熟丝大概九百三到九百九十文。纱和绢一匹在一两三钱到一两六钱，不过你问这两样做什么，难道你还会做绢花？我记得师娘好像没做过吧。”
慧黠的冲他笑笑：“我家有什么家传手艺，你知道？”心里其实有点冷汗。看他不再追究，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跟他算账：“丝线每样要一两或者二两，要七八种色；绢纱各色要两尺、三尺买个十种左右；再加上铜线铁线。我还想去银匠铺子，打六支孩子戴的铜手镯”不等他问我接着说“用两尺长，麦秆粗的铜链子连起来，以后出门我和孩子们一人戴一支，不用怕他们跑丢了”我略盘算了下“总共得二两多银子，再加上雇车钱，我和七爷爷一顿饭钱。不到三两银子。”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贴身装好两个银裸子。文用拿褡裢给装了一百五十枚大钱，一手抱着褥子送我出门。我嘟囔：“这些铜钱真麻烦。”
一路上咯咯吱吱，摇摇晃晃，幸亏他帮我准备了一条褥子半铺半盖。坐在车上赶路真的挺冷，刘爷爷都是走走坐坐。我心里美滋滋的又给文用加了一条”细心”。
进了东门，东大街第三家就有间“香宝阁”褡裢让七爷爷帮忙收着，我跳下牛车拍平衣服走进香宝阁。
香宝阁门里靠边有个伙计，他瞄了我一眼转过头看着大街。我抿抿唇自己走到放头花的托盘那里，踮着脚细细的看。和自己做的比较颜色、样式、做工。嘿嘿，我没有辱没家传的手艺，上次用了七分力，做的就不比这些差。只是这时代的人商品都不标价我囧了囧，看看铺子里的伙计：那个伙计还站在门口等客人进来，另一个伙计殷勤的给一位妇人介绍胭脂水粉。我在心里叹口气，对站在门口的伙计笑着说：“这位大哥哥，能给我讲下这几朵绢花的价格吗？”
那伙计走过来随便指指：“小的单朵一支三十五文，双朵一支六十五文；中朵的五十文，大朵的一百二十文。”
我眨眼睛偏头装天真：“大哥哥为什么绒花只有三盘，绢花却有五盘这么多？”那位伙计冲天翻了白眼，但也回答了我的问题：“绒花逢年过节戴的人多，图个荣华富贵，平常还是戴绢花的人多。”我恍然大悟：“奥，那平常就没人戴绒花了？”那伙计十分的不耐：“平常结婚有喜事戴的人多，有偏好的平常也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扯了一谎：“家里表姐要嫁人，我跟爷爷进城顺便帮她打听打听。”
转完东大街我心里大概有了印象，和七爷爷吃了午饭去转南大街，打算把该买的都买齐。到了巳时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店铺里也慢慢热闹起来。在南大街中段有一家门脸高大的“巧珍多宝坊”几个鎏金大字看着很是贵气。本着：姐也来看看高端消费品，大不了被赶出去的心态走了进去。
结果竟然有一个伙计笑着迎我：“姑娘想看看什么？”
我去，简直受宠若惊。我今天逛了十多家店，两家被赶出来，五家答话没有不耐烦，其余的没有一家给姐好脸色。
我连忙说：“大哥哥不用招呼我，我就随便看看，可以吗？”伙计笑容不变：“姑娘慢慢看，看的喜欢，回去帮我们宣传宣传。”这伙计真会做生意。我点点头笑眯眯地说：“一定。”
这是一家金银饰品店，既有首饰也有器物。三面柜台，两面柜台后边是多宝阁，上边放着各式金银的杯、碗、盘、甁和各种造型的摆件，后边各站一个伙计。我主想要看的另一边，那后边站了两个年轻端正的女伙计。这一边是金银首饰，刚好有两个顾客，那两个女伙计各端了一个木盘，上边铺着一块绸布放着各样银饰，给客人介绍。墙上是一副木架子全是四方的小格子，有的放一个小木盒子，有的直接放着首饰，站在柜台外没有伙计拿就看不清楚。我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木盘里的首饰，心里直口水：好漂亮。看完这盘，看那盘。也许是我的神情出卖了我，先前招呼我的伙计，过来对我说：“姑娘想看什么，我帮你取来，看好样子也好回去说道说道，或者将来姑娘大了来买。”看着笑容可亲的伙计我想：有这样的伙计，店家应该也不错。想了想对他说：“大哥哥，不知道你们掌柜的或者东家在不在，我有个主意想跟他说。”
“奥，谁要找我？”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心里吐槽：我擦，演电视呢，这么巧。可事实上就是这么巧。就见店里的几个伙计纷纷招呼“东家来了”
我回头一看：进来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头戴平式幞头中间嵌了一块莹白美玉。身穿宝蓝色素面府绸深衣系棕色腰带。留了短须，目光端正，一见就令人心生好感。
“伯伯好，是我，我有个主意想对伯伯说”我笑着向他点点头
这位东家看了一眼回话的小姑娘：十岁左右身形单薄，头上用白布条紧紧扎了两个丫髻，身穿细布素面袄裤干干净净，五官精致目光清澈。于是招招手：“姑娘有什么主意要教伯伯？”
我上前一步，指指柜台上的托盘：“伯伯可以用纯黑，或者纯白的毛皮铺垫，这样不仅可以衬托宝石的色泽饱满、莹润，还可以使金银更加明亮。绸缎的话会夺色，伯伯您以为呢？”
东家听了，心里就吃了一大惊，好灵巧的小姑娘。脸上却不显依旧微微笑着问：“姑娘的注意很不错，怎么会想到告诉伯伯？”
我偏偏身从他旁边指向门口的伙计：“我今天转了十余家店铺，只有这位哥哥主动招呼我，而且明知道我不买，笑容依旧不变。虽然我还小，也当我是客，周到而尊重。我想能雇用这样伙计的东家，一定也是好人”我看着东家善意的笑笑“所以看首饰的时候，发现绸缎的光泽，有点遮掩珠宝，就想到它在发间的夺目，想到这么个注意。也是为了回报那位哥哥的好意，愿意把这个主意告诉伯伯。”想了想又说：“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伯伯要听么？”
东家回头看看自己的伙计，伙计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朝我拱拱手：“多谢美言。”
东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见她冲自己伙计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和蔼的开口：“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姑娘和我去后边详谈。”
“这······”我有些为难的左右看看。东家有些明白，笑着摇摇头，让先前的伙计随我们一起去后边账房。
到了账房，伙计打开门窗，帮我们去倒茶。东家请我入座，我等他先坐下才落座。“我想可以把纯色皮毛连成一片，中间算好距离开小孔锁好。钉在首饰柜台后面墙上。簪子、钗子插两孔就可以固定，耳坠一孔就可以挂好，手镯么······”我思索了一下“可以透过小孔钉一颗带弯钩的钉子挂上去。伯伯想想到时候一墙明晃晃又显眼，又雍容华贵。”
东家终于掩饰不住脸上露出惊讶，难得嘴巴半张，打量这个小姑娘。只见她偏着头还在自己的想象里，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看她神情明显是边想边说。怎么会有如此聪慧，心思奇巧的小姑娘。
愣了一下，东家回过神：“姑娘真是心思奇巧。黄某深谢姑娘高义”从荷包里摸出一个五两的小银锭送给我。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好，这主意您用了，别人也能学去。”
黄东家摸了摸自己胡须笑吟吟的说：“如果这主意，国内只我独用，便是百两的谢礼也不为过。姑娘不单心思灵巧，心性还如此淳厚。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若有可能，让我家小女和你结识一番。”
我心里太得意：哈哈哈，姐就是这么有魅力，立马搞定一粉丝。面上却是一片羞涩谦虚：“我只是乡下丫头怕是不能和黄伯伯家的姐姐一块玩。”
黄东家也不勉强：“那姑娘是哪里人，若是不方便”他指指桌上的小元宝，我派人送姑娘回去。”那伙计见状上来，把银锭再一次递给我，想着既然彼此都说的明白也就不再推辞。
我把元宝装进自己缝的口袋对他说：“我跟村里的爷爷来的，不用麻烦黄伯伯。那我就先告辞了。”
黄东家抬手拦住我：“刚才姑娘说今天转了十多家铺子，我看姑娘也不像是要买东西，不知是什么缘故，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助一二。”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对他言道：“我会做点头花，什么绒花绢花都会点，就去铺子里去看看，时兴什么样式，大概什么价位。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南色绸缎买点材料，黄伯伯我不好再耽搁。”说完我就要起身，却看见那个伙计挤眼憋嘴的怪摸样。黄东家爽朗的笑了两声：“小姑娘为什么要去南色绸缎买？”
我有些懵喃喃的说：“因为那是我文用哥东家的铺子······”我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含笑的黄东家眼睛越睁越大。
黄东家有趣的看着小姑娘：原来眼睛还能睁这么圆：“你认识刘文用？”
这下我是真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下头：“他是我相公。”
吃完饭，文用商量我：“家里原来攒了三千多文，加上你上次赚的，和我这次拿回来的加起来有六千四百多文，家里总要留两千文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三百文日用，能余出四千文。”
我想想说：“不知道一斤染色熟丝多少钱，我还想买点各色的纱和绢。”文用点点头：“我东家在南街有几家铺子其中一家专卖布匹绸缎和各色丝线，名字叫“南色绸缎”。染好色熟丝大概九百三到九百九十文。纱和绢一匹在一两三钱到一两六钱，不过你问这两样做什么，难道你还会做绢花？我记得师娘好像没做过吧。”
慧黠的冲他笑笑：“我家有什么家传手艺，你知道？”心里其实有点冷汗。看他不再追究，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跟他算账：“丝线每样要一两或者二两，要七八种色；绢纱各色要两尺、三尺买个十种左右；再加上铜线铁线。我还想去银匠铺子，打六支孩子戴的铜手镯”不等他问我接着说“用两尺长，麦秆粗的铜链子连起来，以后出门我和孩子们一人戴一支，不用怕他们跑丢了”我略盘算了下“总共得二两多银子，再加上雇车钱，我和七爷爷一顿饭钱。不到三两银子。”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贴身装好两个银裸子。文用拿褡裢给装了一百五十枚大钱，一手抱着褥子送我出门。我嘟囔：“这些铜钱真麻烦。”
一路上咯咯吱吱，摇摇晃晃，幸亏他帮我准备了一条褥子半铺半盖。坐在车上赶路真的挺冷，刘爷爷都是走走坐坐。我心里美滋滋的又给文用加了一条”细心”。
进了东门，东大街第三家就有间“香宝阁”褡裢让七爷爷帮忙收着，我跳下牛车拍平衣服走进香宝阁。
香宝阁门里靠边有个伙计，他瞄了我一眼转过头看着大街。我抿抿唇自己走到放头花的托盘那里，踮着脚细细的看。和自己做的比较颜色、样式、做工。嘿嘿，我没有辱没家传的手艺，上次用了七分力，做的就不比这些差。只是这时代的人商品都不标价我囧了囧，看看铺子里的伙计：那个伙计还站在门口等客人进来，另一个伙计殷勤的给一位妇人介绍胭脂水粉。我在心里叹口气，对站在门口的伙计笑着说：“这位大哥哥，能给我讲下这几朵绢花的价格吗？”
那伙计走过来随便指指：“小的单朵一支三十五文，双朵一支六十五文；中朵的五十文，大朵的一百二十文。”
我眨眼睛偏头装天真：“大哥哥为什么绒花只有三盘，绢花却有五盘这么多？”那位伙计冲天翻了白眼，但也回答了我的问题：“绒花逢年过节戴的人多，图个荣华富贵，平常还是戴绢花的人多。”我恍然大悟：“奥，那平常就没人戴绒花了？”那伙计十分的不耐：“平常结婚有喜事戴的人多，有偏好的平常也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扯了一谎：“家里表姐要嫁人，我跟爷爷进城顺便帮她打听打听。”
转完东大街我心里大概有了印象，和七爷爷吃了午饭去转南大街，打算把该买的都买齐。到了巳时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店铺里也慢慢热闹起来。在南大街中段有一家门脸高大的“巧珍多宝坊”几个鎏金大字看着很是贵气。本着：姐也来看看高端消费品，大不了被赶出去的心态走了进去。
结果竟然有一个伙计笑着迎我：“姑娘想看看什么？”
我去，简直受宠若惊。我今天逛了十多家店，两家被赶出来，五家答话没有不耐烦，其余的没有一家给姐好脸色。
我连忙说：“大哥哥不用招呼我，我就随便看看，可以吗？”伙计笑容不变：“姑娘慢慢看，看的喜欢，回去帮我们宣传宣传。”这伙计真会做生意。我点点头笑眯眯地说：“一定。”
这是一家金银饰品店，既有首饰也有器物。三面柜台，两面柜台后边是多宝阁，上边放着各式金银的杯、碗、盘、甁和各种造型的摆件，后边各站一个伙计。我主想要看的另一边，那后边站了两个年轻端正的女伙计。这一边是金银首饰，刚好有两个顾客，那两个女伙计各端了一个木盘，上边铺着一块绸布放着各样银饰，给客人介绍。墙上是一副木架子全是四方的小格子，有的放一个小木盒子，有的直接放着首饰，站在柜台外没有伙计拿就看不清楚。我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木盘里的首饰，心里直口水：好漂亮。看完这盘，看那盘。也许是我的神情出卖了我，先前招呼我的伙计，过来对我说：“姑娘想看什么，我帮你取来，看好样子也好回去说道说道，或者将来姑娘大了来买。”看着笑容可亲的伙计我想：有这样的伙计，店家应该也不错。想了想对他说：“大哥哥，不知道你们掌柜的或者东家在不在，我有个主意想跟他说。”
“奥，谁要找我？”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心里吐槽：我擦，演电视呢，这么巧。可事实上就是这么巧。就见店里的几个伙计纷纷招呼“东家来了”
我回头一看：进来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头戴平式幞头中间嵌了一块莹白美玉。身穿宝蓝色素面府绸深衣系棕色腰带。留了短须，目光端正，一见就令人心生好感。
“伯伯好，是我，我有个主意想对伯伯说”我笑着向他点点头
这位东家看了一眼回话的小姑娘：十岁左右身形单薄，头上用白布条紧紧扎了两个丫髻，身穿细布素面袄裤干干净净，五官精致目光清澈。于是招招手：“姑娘有什么主意要教伯伯？”
我上前一步，指指柜台上的托盘：“伯伯可以用纯黑，或者纯白的毛皮铺垫，这样不仅可以衬托宝石的色泽饱满、莹润，还可以使金银更加明亮。绸缎的话会夺色，伯伯您以为呢？”
东家听了，心里就吃了一大惊，好灵巧的小姑娘。脸上却不显依旧微微笑着问：“姑娘的注意很不错，怎么会想到告诉伯伯？”
我偏偏身从他旁边指向门口的伙计：“我今天转了十余家店铺，只有这位哥哥主动招呼我，而且明知道我不买，笑容依旧不变。虽然我还小，也当我是客，周到而尊重。我想能雇用这样伙计的东家，一定也是好人”我看着东家善意的笑笑“所以看首饰的时候，发现绸缎的光泽，有点遮掩珠宝，就想到它在发间的夺目，想到这么个注意。也是为了回报那位哥哥的好意，愿意把这个主意告诉伯伯。”想了想又说：“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伯伯要听么？”
东家回头看看自己的伙计，伙计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朝我拱拱手：“多谢美言。”
东家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见她冲自己伙计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和蔼的开口：“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姑娘和我去后边详谈。”
“这······”我有些为难的左右看看。东家有些明白，笑着摇摇头，让先前的伙计随我们一起去后边账房。
到了账房，伙计打开门窗，帮我们去倒茶。东家请我入座，我等他先坐下才落座。“我想可以把纯色皮毛连成一片，中间算好距离开小孔锁好。钉在首饰柜台后面墙上。簪子、钗子插两孔就可以固定，耳坠一孔就可以挂好，手镯么······”我思索了一下“可以透过小孔钉一颗带弯钩的钉子挂上去。伯伯想想到时候一墙明晃晃又显眼，又雍容华贵。”
东家终于掩饰不住脸上露出惊讶，难得嘴巴半张，打量这个小姑娘。只见她偏着头还在自己的想象里，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看她神情明显是边想边说。怎么会有如此聪慧，心思奇巧的小姑娘。
愣了一下，东家回过神：“姑娘真是心思奇巧。黄某深谢姑娘高义”从荷包里摸出一个五两的小银锭送给我。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好，这主意您用了，别人也能学去。”
黄东家摸了摸自己胡须笑吟吟的说：“如果这主意，国内只我独用，便是百两的谢礼也不为过。姑娘不单心思灵巧，心性还如此淳厚。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若有可能，让我家小女和你结识一番。”
我心里太得意：哈哈哈，姐就是这么有魅力，立马搞定一粉丝。面上却是一片羞涩谦虚：“我只是乡下丫头怕是不能和黄伯伯家的姐姐一块玩。”
黄东家也不勉强：“那姑娘是哪里人，若是不方便”他指指桌上的小元宝，我派人送姑娘回去。”那伙计见状上来，把银锭再一次递给我，想着既然彼此都说的明白也就不再推辞。
我把元宝装进自己缝的口袋对他说：“我跟村里的爷爷来的，不用麻烦黄伯伯。那我就先告辞了。”
黄东家抬手拦住我：“刚才姑娘说今天转了十多家铺子，我看姑娘也不像是要买东西，不知是什么缘故，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助一二。”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对他言道：“我会做点头花，什么绒花绢花都会点，就去铺子里去看看，时兴什么样式，大概什么价位。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南色绸缎买点材料，黄伯伯我不好再耽搁。”说完我就要起身，却看见那个伙计挤眼憋嘴的怪摸样。黄东家爽朗的笑了两声：“小姑娘为什么要去南色绸缎买？”
我有些懵喃喃的说：“因为那是我文用哥东家的铺子······”我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含笑的黄东家眼睛越睁越大。
黄东家有趣的看着小姑娘：原来眼睛还能睁这么圆：“你认识刘文用？”
这下我是真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下头：“他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