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凤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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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平送香妹回到四平家。
俟二平刚一离去，香妹迫不及待抻开带回的那诗笺，先是猛然一阵狼吞虎咽的浏览数遍，那诗的意境直让她的感受每遍一新；紧后逐段细品，感觉居然又被更广、更深地刷新了；斟字酌句之下，愈发入味；回头再审，再添新数！
平素，功课内外的唐诗宋词她很是读了些，却不曾感受过如此饱含深情的亲切平易；现代诗歌她也读了些，但未曾读及像这种能随自己思维的渐次发散而拓展出无限想象空间的诗作！
她魂皈魄依，不知被陶醉了多少遭，但总是不足，总想把那源源沁来的余韵多“咀嚼”几遍，好让那一个个律动着的琼珠玉粒嵌进自己的心旌脑屏去。她已暗下决定：一定要到自己将诗篇及其精髓烂熟于心之后，再拿这片纸送交丽莲。
------但直至她能将整篇一字不拉地背诵，也不愿将诗稿片刻离手；她一心只要被那勃勃而生的凄艳美感包绕着、浸泡着、激荡着......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她迷迷糊糊一睁眼，立时惊傻：竟有三道带着满唇皱褶的口红印子镀在了诗稿的显眼位置，且是一道比一道明亮光耀！
她完全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弄上去的-----这诗稿明摆是不能送交丽莲去了，可怎生是好？
这时她才完全惊醒，心里“突突”的一阵紧似一阵。接下来，问题愈发严重到不可收拾了-----她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鲁莽冲动，倏忽却又怜惜、进而维护、直到畅扬起自己的情绪来......
紧接着如同一声可怕的春雷把火红的花蕾催绽，积压在她体内的一种极具颠覆性和破坏力的能量霎时爆发了，她开始了与初始做法完全相抵触的“逆动”：
丽莲何许人？其实她并非二平真爱，她对二平赞赏的程度肯定远不如自己，她要是看了这篇诗未必就有自己这么大触动，未必就能把她那坏习性变得好起来？兴许只能换得她对二平一番新的折腾呢！
她甚至生了嫉妒：既然细究起来丽莲和二平关系存有诸多的不合适，那她凭什么来就值得二平写这样一篇献礼似的恭辞？！
想到这里香妹心跳渐渐归于平复，她竟已笃定下来：还不如干脆落下这篇诗笺，把那个也许只配自己一人独享的美妙正真据为己有！老天！如果这样叫贪婪，那也应该是一种善意和高尚的贪婪吧！
她于是拿起手机-----这是白天哥给她廉价买的，开户是无需增交漫游费的“全球通”，以方便她将来和母亲的多地通话。为了省话费，香妹没敢将她号码告诉同学朋友，只今晚临别之时留给了二平------她直言不讳告知二平：因她的反复诵读和过分爱不释手，那诗笺已被“弄花”了，莫怪她不能交给丽莲。
同时叮嘱二平不要将今晚写过诗的事告诉丽莲，免得她日后计较起来不好应对。
再则她自信迷恋诗的程度要远超丽莲，她自会珍藏好二平这件大作的。
二平因感遇知音正在乐头上，哪不顺水送舟！他潇洒地哈哈一笑：
“我相信你比她更能识货，落在你手里真叫‘名花有主’了！”
香妹补充：这不仅仅是“识货”，主要还是基于对诗主人的尊重和崇拜！
次后又叫二平发送丽莲的电话号码过来，她要向丽莲撒几句谎。
果然，接下来她虚笑着，故意用了一种能加重她疑虑的浮淡不实的声气告诉丽莲：
“看了你的诗，他对你的态度好多了：一个劲直夸你才女呢！”
“口舌之才有什么用？不是讲‘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丽莲凄笑。“再说，他态度好并不说明问题-----那有可能是他看在你面子上装成那样的。
“行动才是关键！在每个转折当口，他总是迟迟疑疑畏首畏尾，总要先思考后行动，而他那行动又多半是惯性加惰性的。要晓得‘人太谨则无智’，一个决断要像袋鼠那样跳跃几步才好！唉！我对他真的只剩失望了！
“顺带一句：他夸我其实是在隔山打牛讽刺我，记我如今对诗已不像过去那样狂热认真了。我后悔死了在这里：我今天和他这种诗体形式的交流无异于教猱升木，会把他拖回过去那条小丑似一唱一和的老路！”
过后又追补几句：
“再给他几天考虑。反正我等待他成了习惯，这么几天的时间，我等得他起。当然，我还是要拜托你多替我打几个帮锤！”
因深感她的话对二平不恭和不善，香妹就用了一种不冷不热的腔调说：
“他自小慢慢熬到如今，一切都成老习惯了。你现在限令他几天就来个鳌鱼翻身，这太痴心，肯定是办不到的！你看我帮你出个主意成不成？如今就当你的限令已到期，你干脆放手别等他了，自个忙你的大事去！”
说完她重重揿断电话，转接二平：
“明朝你头一莫跟丽莲讲你被我说通了的事！还没结婚呢，她就这样管你压你，你本和她平等，不是她手下佣人，想劲也不比她差，没必要一味跟她指挥棒，还时时向她交代思想。
“我看平常都是她那种双手叉腰的架势在摆布搬弄你，这回你也难一难她去！刚才她跟我通话，都给你下了最后通牒，限你这一、两天把一切都改变过来------
“那哪有可能？！我回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常年的习惯-----又不是什么坏习惯，改还是不改都有待商榷------哪能依你说改就改？’俗话说得好，‘要得难头上难’，要看准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先惹他生气，这回你偏偏装做改不了，看她究竟能搬出个什么巫法子来治你！
“依我看，是你往日把她抬举高了，才让她愈发添火想要把你踩到脚板底下去！”
尽管话后香妹发觉自己情绪很有些过激欠妥，但当时她意识不到，还满以为自己治人有方。
二平纵然听得爽快，也只是情不自禁还她一串哈哈哈，未置可否。
他那不经意的散漫又把香妹逗急：
“我是讲真的呢，不是在套取你话！我知你是这样个心里踏实没鬼的人，肯定斗不过她。还有，我现在好担心，将来你要是真个斗钱去跟她买下那婚房，你是不是会多留个心眼，按实际出款，在房产证上签上你和她两个名字？.........欸，你听见没有？”
尽管香妹此番提议俗气幼稚又得出人意料，但已被摇动心旌的二平硬是把它给认同了。
“谢谢你能如此远虑和细心！你真是善解人意，丽莲要是有你这一半就好了！你放心：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慢说没钱，即使将来有，我也全无一点跟她买房的冲动，纵然哪天上她当，也是猴年马月的事，到那时，我和她关系可能因为好多不愉快的事已经名存实亡或不欢而散了。”
听得他的表述，香妹虽略有几分欣慰，但总嫌不够爽快到位。
“既然明知要和她不欢而散，你就事先不和她合拢去啊，真是傻得可以！”
她决意比照丽莲的性子推演下去，以期刺激二平从而达到她想要的那个明白美快的结果，哪怕她自己十分清楚以下的话对丽莲有几分残酷：
“如果将来你赚的钱够花了，你就不要听她唆使继续抓海螺。俗话说‘欺山莫欺水’，海那样宽水那样深，弄潮终究是个险事-----到那时你只管抽身出来干你自个喜欢的事去！
“如果是她叫你改行，那你就要警惕：依照丽莲那目光短浅又爱钱贪财的秉性，她肯定会安排你去做些什么高风险、高回报的差事，比如煤矿、隧道和接触化学品之类的事----那你就千万莫要由着她去，好免得家人朋友替你担心。
“再说，假如你要真出了点什么事，依她那副德量，她是断不会抠出那到了袋子里的暖钱了来帮你挡忧的。尤其一点：她将来要是帮你买人身保险，受益方就万万不可写上她的名字，好免得她心生歹念-----在那个事上她作起文章来，你本是个安全的人都会不安全了！
“总之，对付她那种人，你处处要小心招架才是上策！”
二平好似已被她从多方位连根扶正，早失去甄辨是非的本事，自然听得耳顺：
“嗯.......晓得了。”他霎时有了无限泪意。
香妹改鼓作鞭：“再一宗，丽莲这人心思活络，，活络的人善变，常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要是她将来在外头有了不三不四的人，你就要趁着机会赶快与她分手！你们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不是一路人。
“我有这种预感，你如果不明不白老跟她杂凑在一起混达着，她真会玩死你的！-----所以，到时你不要自卑，更不要苟且，当断则断，离开她对你只有好处！一兜露水一蔸草，那时你是有别的好姑娘来追的！”
至此香妹不觉已完全背离了她的初衷!
耿直惯了的二平当然也听不出那带有离间性质的弦外之音。
受到如此肯定和善待，二平只觉那颗冰死数年的心一下子被激活了，即刻如飘入万里玫瑰色祥云之中！
要知他还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由“他信”而激发起“自信”的！他是被宠到、被溺爱到了！他浑身软透，仿佛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吮着蜜。他怡然笑道：
“俗话说‘鸡不点头，鸭不点头，凤点头’，原来还真有你这样看好我！那我这辈子是大有希望了，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那当然！”香妹美咂一声。“你今天就是遇着了‘凤点头’！从此你头上的阴霾散尽，只有艳阳高照！美吧？”
二平甜甜地伸着懒腰，美美地打个哈欠：
“好晚了，鸡都叫了呢，快回去睡觉吧，我们都来做个新的美梦！”
二平送香妹回到四平家。
俟二平刚一离去，香妹迫不及待抻开带回的那诗笺，先是猛然一阵狼吞虎咽的浏览数遍，那诗的意境直让她的感受每遍一新；紧后逐段细品，感觉居然又被更广、更深地刷新了；斟字酌句之下，愈发入味；回头再审，再添新数！
平素，功课内外的唐诗宋词她很是读了些，却不曾感受过如此饱含深情的亲切平易；现代诗歌她也读了些，但未曾读及像这种能随自己思维的渐次发散而拓展出无限想象空间的诗作！
她魂皈魄依，不知被陶醉了多少遭，但总是不足，总想把那源源沁来的余韵多“咀嚼”几遍，好让那一个个律动着的琼珠玉粒嵌进自己的心旌脑屏去。她已暗下决定：一定要到自己将诗篇及其精髓烂熟于心之后，再拿这片纸送交丽莲。
------但直至她能将整篇一字不拉地背诵，也不愿将诗稿片刻离手；她一心只要被那勃勃而生的凄艳美感包绕着、浸泡着、激荡着......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她迷迷糊糊一睁眼，立时惊傻：竟有三道带着满唇皱褶的口红印子镀在了诗稿的显眼位置，且是一道比一道明亮光耀！
她完全记不起自己是如何弄上去的-----这诗稿明摆是不能送交丽莲去了，可怎生是好？
这时她才完全惊醒，心里“突突”的一阵紧似一阵。接下来，问题愈发严重到不可收拾了-----她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鲁莽冲动，倏忽却又怜惜、进而维护、直到畅扬起自己的情绪来......
紧接着如同一声可怕的春雷把火红的花蕾催绽，积压在她体内的一种极具颠覆性和破坏力的能量霎时爆发了，她开始了与初始做法完全相抵触的“逆动”：
丽莲何许人？其实她并非二平真爱，她对二平赞赏的程度肯定远不如自己，她要是看了这篇诗未必就有自己这么大触动，未必就能把她那坏习性变得好起来？兴许只能换得她对二平一番新的折腾呢！
她甚至生了嫉妒：既然细究起来丽莲和二平关系存有诸多的不合适，那她凭什么来就值得二平写这样一篇献礼似的恭辞？！
想到这里香妹心跳渐渐归于平复，她竟已笃定下来：还不如干脆落下这篇诗笺，把那个也许只配自己一人独享的美妙正真据为己有！老天！如果这样叫贪婪，那也应该是一种善意和高尚的贪婪吧！
她于是拿起手机-----这是白天哥给她廉价买的，开户是无需增交漫游费的“全球通”，以方便她将来和母亲的多地通话。为了省话费，香妹没敢将她号码告诉同学朋友，只今晚临别之时留给了二平------她直言不讳告知二平：因她的反复诵读和过分爱不释手，那诗笺已被“弄花”了，莫怪她不能交给丽莲。
同时叮嘱二平不要将今晚写过诗的事告诉丽莲，免得她日后计较起来不好应对。
再则她自信迷恋诗的程度要远超丽莲，她自会珍藏好二平这件大作的。
二平因感遇知音正在乐头上，哪不顺水送舟！他潇洒地哈哈一笑：
“我相信你比她更能识货，落在你手里真叫‘名花有主’了！”
香妹补充：这不仅仅是“识货”，主要还是基于对诗主人的尊重和崇拜！
次后又叫二平发送丽莲的电话号码过来，她要向丽莲撒几句谎。
果然，接下来她虚笑着，故意用了一种能加重她疑虑的浮淡不实的声气告诉丽莲：
“看了你的诗，他对你的态度好多了：一个劲直夸你才女呢！”
“口舌之才有什么用？不是讲‘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丽莲凄笑。“再说，他态度好并不说明问题-----那有可能是他看在你面子上装成那样的。
“行动才是关键！在每个转折当口，他总是迟迟疑疑畏首畏尾，总要先思考后行动，而他那行动又多半是惯性加惰性的。要晓得‘人太谨则无智’，一个决断要像袋鼠那样跳跃几步才好！唉！我对他真的只剩失望了！
“顺带一句：他夸我其实是在隔山打牛讽刺我，记我如今对诗已不像过去那样狂热认真了。我后悔死了在这里：我今天和他这种诗体形式的交流无异于教猱升木，会把他拖回过去那条小丑似一唱一和的老路！”
过后又追补几句：
“再给他几天考虑。反正我等待他成了习惯，这么几天的时间，我等得他起。当然，我还是要拜托你多替我打几个帮锤！”
因深感她的话对二平不恭和不善，香妹就用了一种不冷不热的腔调说：
“他自小慢慢熬到如今，一切都成老习惯了。你现在限令他几天就来个鳌鱼翻身，这太痴心，肯定是办不到的！你看我帮你出个主意成不成？如今就当你的限令已到期，你干脆放手别等他了，自个忙你的大事去！”
说完她重重揿断电话，转接二平：
“明朝你头一莫跟丽莲讲你被我说通了的事！还没结婚呢，她就这样管你压你，你本和她平等，不是她手下佣人，想劲也不比她差，没必要一味跟她指挥棒，还时时向她交代思想。
“我看平常都是她那种双手叉腰的架势在摆布搬弄你，这回你也难一难她去！刚才她跟我通话，都给你下了最后通牒，限你这一、两天把一切都改变过来------
“那哪有可能？！我回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常年的习惯-----又不是什么坏习惯，改还是不改都有待商榷------哪能依你说改就改？’俗话说得好，‘要得难头上难’，要看准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先惹他生气，这回你偏偏装做改不了，看她究竟能搬出个什么巫法子来治你！
“依我看，是你往日把她抬举高了，才让她愈发添火想要把你踩到脚板底下去！”
尽管话后香妹发觉自己情绪很有些过激欠妥，但当时她意识不到，还满以为自己治人有方。
二平纵然听得爽快，也只是情不自禁还她一串哈哈哈，未置可否。
他那不经意的散漫又把香妹逗急：
“我是讲真的呢，不是在套取你话！我知你是这样个心里踏实没鬼的人，肯定斗不过她。还有，我现在好担心，将来你要是真个斗钱去跟她买下那婚房，你是不是会多留个心眼，按实际出款，在房产证上签上你和她两个名字？.........欸，你听见没有？”
尽管香妹此番提议俗气幼稚又得出人意料，但已被摇动心旌的二平硬是把它给认同了。
“谢谢你能如此远虑和细心！你真是善解人意，丽莲要是有你这一半就好了！你放心：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慢说没钱，即使将来有，我也全无一点跟她买房的冲动，纵然哪天上她当，也是猴年马月的事，到那时，我和她关系可能因为好多不愉快的事已经名存实亡或不欢而散了。”
听得他的表述，香妹虽略有几分欣慰，但总嫌不够爽快到位。
“既然明知要和她不欢而散，你就事先不和她合拢去啊，真是傻得可以！”
她决意比照丽莲的性子推演下去，以期刺激二平从而达到她想要的那个明白美快的结果，哪怕她自己十分清楚以下的话对丽莲有几分残酷：
“如果将来你赚的钱够花了，你就不要听她唆使继续抓海螺。俗话说‘欺山莫欺水’，海那样宽水那样深，弄潮终究是个险事-----到那时你只管抽身出来干你自个喜欢的事去！
“如果是她叫你改行，那你就要警惕：依照丽莲那目光短浅又爱钱贪财的秉性，她肯定会安排你去做些什么高风险、高回报的差事，比如煤矿、隧道和接触化学品之类的事----那你就千万莫要由着她去，好免得家人朋友替你担心。
“再说，假如你要真出了点什么事，依她那副德量，她是断不会抠出那到了袋子里的暖钱了来帮你挡忧的。尤其一点：她将来要是帮你买人身保险，受益方就万万不可写上她的名字，好免得她心生歹念-----在那个事上她作起文章来，你本是个安全的人都会不安全了！
“总之，对付她那种人，你处处要小心招架才是上策！”
二平好似已被她从多方位连根扶正，早失去甄辨是非的本事，自然听得耳顺：
“嗯.......晓得了。”他霎时有了无限泪意。
香妹改鼓作鞭：“再一宗，丽莲这人心思活络，，活络的人善变，常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要是她将来在外头有了不三不四的人，你就要趁着机会赶快与她分手！你们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不是一路人。
“我有这种预感，你如果不明不白老跟她杂凑在一起混达着，她真会玩死你的！-----所以，到时你不要自卑，更不要苟且，当断则断，离开她对你只有好处！一兜露水一蔸草，那时你是有别的好姑娘来追的！”
至此香妹不觉已完全背离了她的初衷!
耿直惯了的二平当然也听不出那带有离间性质的弦外之音。
受到如此肯定和善待，二平只觉那颗冰死数年的心一下子被激活了，即刻如飘入万里玫瑰色祥云之中！
要知他还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由“他信”而激发起“自信”的！他是被宠到、被溺爱到了！他浑身软透，仿佛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吮着蜜。他怡然笑道：
“俗话说‘鸡不点头，鸭不点头，凤点头’，原来还真有你这样看好我！那我这辈子是大有希望了，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那当然！”香妹美咂一声。“你今天就是遇着了‘凤点头’！从此你头上的阴霾散尽，只有艳阳高照！美吧？”
二平甜甜地伸着懒腰，美美地打个哈欠：
“好晚了，鸡都叫了呢，快回去睡觉吧，我们都来做个新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