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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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因为你睡着了的缘故。”陈以衡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依稀休息的缘故，但依稀睁开眼的时候，天确实渐渐变亮了。
“是么。”依稀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毕竟自己要是睡着了是么都看不见了。但仔细想来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的，若是这个空间一直都是白天的话，那对于那些药圃来说浇水都是不够的。
“对不起以衡哥。”依稀略带歉意的看着眼前的陈以衡：“我其实是么忙也没帮上，反而给你添了乱子。”
她本来想带着陈以衡来这里背书，也不会伤到眼睛。谁知道这个空间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会天黑天明，这是她考虑不周全。
“没关系。”陈以衡看向依稀柔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这里背书的记性会变得特别好，所以我全都背住了，你不必担心什么了。”
“是吗……”难道说这个空间还有能激发记忆潜能的么？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这里能够让人激发什么潜能。
是不是以衡哥为了怕自己内疚，所以隐瞒自己的……
“你没骗我？”依稀叶眉微挑，看向陈以衡问道：“你真的背住了？”
“不信？”陈以衡轻笑了声，将书卷递给依稀：“不信的话，你抽我背，看我是不是背住了。”
依稀接过陈以衡手中的书，将信将疑的翻了几页，然后开口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下一句是……”
“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於书，以授孟子。
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弭六合；卷之，则退藏於……”
陈以衡看向依稀莞尔道：“我可没有骗你。”
“我也知道以衡哥不会骗我。”依稀合上了书站起身来，伸手牵着陈以衡的手：“我们回去了。”
“……好。”
下一瞬，两人便又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天才蒙蒙亮。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却并未觉得劳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陈以衡，本来背书已经熬了很久了，可这一出来没有丝毫倦怠之感，反而精神奕奕。
“以衡哥，那我先回去了。天色尚早，你还是再补补觉的好。”
“好。”
依稀缓缓推开门，走出来陈以衡的房间。谁料刚一出来，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啊？”直至被拉到了草屋外的竹林里，那人才松了手。依稀看着眼前的季晓年叶眉微蹙：“你怎么了啊？”
“你昨夜进了以衡的房间就没出来过，直到现在才出来，你们是不是已经……”说到这儿，季晓年剑眉微皱的看向依稀：“行房了？”
听闻此话，依稀先是一愣，而后掩面含笑道：“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不对吗？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
依稀伸手捂住季晓年的嘴：“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昨夜以衡哥要背书，我便怕他着凉就让他去床上歇着，然后我给他掌灯背书罢了。”
季晓年挪开堵在自己嘴上的手，看向依稀问道：“既然是背书，那么为什么要吹蜡烛？以衡读书难道是用手摸的么？”
“这……”依稀本来是怕蜡烛一直燃着没人看管，若是燃起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才将蜡烛灭了的。谁料昨夜季晓年闲着没事儿紧盯着自己。
“你不是说过你谁都不回嫁的么？你怎能食言？就算你和以衡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做什么的。但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季晓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依稀要瞒着自己，和以衡行房也要瞒着自己。虽然他心里是喜欢依稀的，可听见依稀说她谁都不娶嫁，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可就在昨日她可是亲眼看着依稀进了以衡的房间的，说什么背书，其实还吹了蜡烛不知道干什么事儿去了呢！要不是昨夜他看见了，现在可能就被依稀给欺骗过去了。
“我没骗你啊……”依稀百口莫辩，本来就是去背书啊？哪里有季晓年所说的什么行房之事……
“好，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问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问了！”季晓年冷哼了声，转身便要走。
依稀当即拉住了季晓年的手：“晓年，我和以衡真的没什么，难道你不信我说的话么？”
季晓年没有回头，淡淡开口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依稀并不知道为什么季晓年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处于朋友的考虑吧？但是这黑锅，依稀自然表示不会背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须臾，依稀轻叹了口，松开了季晓年的手腕，缓步走到季晓年面前：“呆会儿无论发生是么都不要惊讶知道么？”
“啊？”季晓年莫名其意的看着眼前的依稀：“会发生……”
就在季晓年说话的瞬间，依稀一把抓住季晓年的手，下刻，两人便来到了空间里。
“昨日，我和以衡哥就是到了这里。”依稀看向身旁有些没回过神的季晓年说道。
“这……这是哪儿？”季晓年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有些懵，怎么眨眼之间眼前的景物就变了。
“等以衡哥乡试完了之后，你便可以问他了，他会告诉你一切的。”就在依稀说话间，两人又回到了竹林。
不知过了多久，季晓年才缓过神来：“真……真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啊……”
“这不是法术。”依稀看向季晓年：“但对于你来说应该也算是法术的一种。”
“……嗯。”
“现在相信我所说的是真的了吧？”
“……嗯。”
“既然眼见为实了，那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啊？”依稀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向眼前的季晓年说道。
季晓年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小依稀，我，我只是……担心你嘛。”
“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你记得照顾好以衡哥。”
“嗯，不过……我该怎么和以衡说你们离开的事情啊？”季晓年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好借口，现在只能问问依稀的意见了。
“你就说我去做丝绸生意了，很快回来。”依稀看向季晓年说道。
“啊？就这么简单？”季晓年看向依稀问道：“要是以衡听了去找你怎么办啊？”
“以衡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儿。倒是你……”依稀视线缓缓对上季晓年的视线：“你给我老实点儿，要么去当个押镖的镖头、要么去当个锦衣卫，要么就去边关做个大将军。”
“嗯，好！我去当镖头。”季晓年朝着依稀爽朗的笑了笑。
“你就这么没志向？”依稀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季晓年：“你去给我当将军去，五年之后，你要敢死在边关，我绝对把你骨头挖来煮了炖汤给狗吃！
你要是没死在边关，却还是个小兵的话。那你就给我等着挨揍吧！”
“啊？边关好像很可怕啊？能不能不去啊……”季晓年脑海里全想着在边关自己怎么被人给杀死的。
“也是，那你去当锦衣卫吧。”依稀也觉得边关有些危险，要是因为自己让季晓年葬身边关，那还不如把自己给先葬了再说。
“锦衣卫啊？听说锦衣卫不好混啊，里面还有……”
“好了好了。”依稀打断季晓年的话：“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反正你千万别给我死了就成。”
依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了，但她还是不想季晓年留在这个山村里，这里的人对季晓年的态度都不好，要是季晓年在这里一定会受欺负的。
虽然让季晓年远离家乡，但这总比让季晓年在这里受苦的好。或许在外面季晓年还能遇见知己好友也说不准，如此，倒是比现在的处境要好的多了。
“其实，晓年。”依稀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季晓年。
“嗯，怎么了？小依稀？”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的话，呆在这里也无妨的。”依稀也知道这座山是季晓年的父亲留给他遗物，季晓年一定不希望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但却是包含了很多回忆。这座山是你爹留给你的，你也应该舍不得离开吧？
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和以衡哥都离开了，那你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里或许会受山下村民的气，我不想看见他们欺负你，所以我才一意孤行的想让你离开这儿。
但如果，你还愿意留在这里的话。那便留在这里，我一定会遵守约定回来的。或许，是我太勉强你了吧……”
“不，不是的。”听了这话，季晓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并不是因为他爹给他的这座山才呆在这儿的，他是因为这里有依稀有以衡，所以才甘愿呆在这里。
既然，依稀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了，那他也不能在这里坐着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所眷恋的东西留下了，等以衡离开了、依稀离开了，这里就只有空空的山了。
这里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嗯……好像是因为你睡着了的缘故。”陈以衡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依稀休息的缘故，但依稀睁开眼的时候，天确实渐渐变亮了。
“是么。”依稀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毕竟自己要是睡着了是么都看不见了。但仔细想来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的，若是这个空间一直都是白天的话，那对于那些药圃来说浇水都是不够的。
“对不起以衡哥。”依稀略带歉意的看着眼前的陈以衡：“我其实是么忙也没帮上，反而给你添了乱子。”
她本来想带着陈以衡来这里背书，也不会伤到眼睛。谁知道这个空间竟然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会天黑天明，这是她考虑不周全。
“没关系。”陈以衡看向依稀柔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这里背书的记性会变得特别好，所以我全都背住了，你不必担心什么了。”
“是吗……”难道说这个空间还有能激发记忆潜能的么？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这里能够让人激发什么潜能。
是不是以衡哥为了怕自己内疚，所以隐瞒自己的……
“你没骗我？”依稀叶眉微挑，看向陈以衡问道：“你真的背住了？”
“不信？”陈以衡轻笑了声，将书卷递给依稀：“不信的话，你抽我背，看我是不是背住了。”
依稀接过陈以衡手中的书，将信将疑的翻了几页，然后开口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下一句是……”
“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於书，以授孟子。
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弭六合；卷之，则退藏於……”
陈以衡看向依稀莞尔道：“我可没有骗你。”
“我也知道以衡哥不会骗我。”依稀合上了书站起身来，伸手牵着陈以衡的手：“我们回去了。”
“……好。”
下一瞬，两人便又回到了房间里。
此时，天才蒙蒙亮。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却并未觉得劳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陈以衡，本来背书已经熬了很久了，可这一出来没有丝毫倦怠之感，反而精神奕奕。
“以衡哥，那我先回去了。天色尚早，你还是再补补觉的好。”
“好。”
依稀缓缓推开门，走出来陈以衡的房间。谁料刚一出来，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啊？”直至被拉到了草屋外的竹林里，那人才松了手。依稀看着眼前的季晓年叶眉微蹙：“你怎么了啊？”
“你昨夜进了以衡的房间就没出来过，直到现在才出来，你们是不是已经……”说到这儿，季晓年剑眉微皱的看向依稀：“行房了？”
听闻此话，依稀先是一愣，而后掩面含笑道：“你在瞎想些什么呢？”
“不对吗？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
依稀伸手捂住季晓年的嘴：“可不是你想的那般，昨夜以衡哥要背书，我便怕他着凉就让他去床上歇着，然后我给他掌灯背书罢了。”
季晓年挪开堵在自己嘴上的手，看向依稀问道：“既然是背书，那么为什么要吹蜡烛？以衡读书难道是用手摸的么？”
“这……”依稀本来是怕蜡烛一直燃着没人看管，若是燃起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才将蜡烛灭了的。谁料昨夜季晓年闲着没事儿紧盯着自己。
“你不是说过你谁都不回嫁的么？你怎能食言？就算你和以衡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做什么的。但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季晓年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依稀要瞒着自己，和以衡行房也要瞒着自己。虽然他心里是喜欢依稀的，可听见依稀说她谁都不娶嫁，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可就在昨日她可是亲眼看着依稀进了以衡的房间的，说什么背书，其实还吹了蜡烛不知道干什么事儿去了呢！要不是昨夜他看见了，现在可能就被依稀给欺骗过去了。
“我没骗你啊……”依稀百口莫辩，本来就是去背书啊？哪里有季晓年所说的什么行房之事……
“好，你不告诉我，那我也不问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问了！”季晓年冷哼了声，转身便要走。
依稀当即拉住了季晓年的手：“晓年，我和以衡真的没什么，难道你不信我说的话么？”
季晓年没有回头，淡淡开口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依稀并不知道为什么季晓年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处于朋友的考虑吧？但是这黑锅，依稀自然表示不会背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须臾，依稀轻叹了口，松开了季晓年的手腕，缓步走到季晓年面前：“呆会儿无论发生是么都不要惊讶知道么？”
“啊？”季晓年莫名其意的看着眼前的依稀：“会发生……”
就在季晓年说话的瞬间，依稀一把抓住季晓年的手，下刻，两人便来到了空间里。
“昨日，我和以衡哥就是到了这里。”依稀看向身旁有些没回过神的季晓年说道。
“这……这是哪儿？”季晓年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有些懵，怎么眨眼之间眼前的景物就变了。
“等以衡哥乡试完了之后，你便可以问他了，他会告诉你一切的。”就在依稀说话间，两人又回到了竹林。
不知过了多久，季晓年才缓过神来：“真……真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啊……”
“这不是法术。”依稀看向季晓年：“但对于你来说应该也算是法术的一种。”
“……嗯。”
“现在相信我所说的是真的了吧？”
“……嗯。”
“既然眼见为实了，那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啊？”依稀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向眼前的季晓年说道。
季晓年挠了挠头：“对不起啊……小依稀，我，我只是……担心你嘛。”
“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你记得照顾好以衡哥。”
“嗯，不过……我该怎么和以衡说你们离开的事情啊？”季晓年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好借口，现在只能问问依稀的意见了。
“你就说我去做丝绸生意了，很快回来。”依稀看向季晓年说道。
“啊？就这么简单？”季晓年看向依稀问道：“要是以衡听了去找你怎么办啊？”
“以衡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事儿。倒是你……”依稀视线缓缓对上季晓年的视线：“你给我老实点儿，要么去当个押镖的镖头、要么去当个锦衣卫，要么就去边关做个大将军。”
“嗯，好！我去当镖头。”季晓年朝着依稀爽朗的笑了笑。
“你就这么没志向？”依稀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的季晓年：“你去给我当将军去，五年之后，你要敢死在边关，我绝对把你骨头挖来煮了炖汤给狗吃！
你要是没死在边关，却还是个小兵的话。那你就给我等着挨揍吧！”
“啊？边关好像很可怕啊？能不能不去啊……”季晓年脑海里全想着在边关自己怎么被人给杀死的。
“也是，那你去当锦衣卫吧。”依稀也觉得边关有些危险，要是因为自己让季晓年葬身边关，那还不如把自己给先葬了再说。
“锦衣卫啊？听说锦衣卫不好混啊，里面还有……”
“好了好了。”依稀打断季晓年的话：“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反正你千万别给我死了就成。”
依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多了，但她还是不想季晓年留在这个山村里，这里的人对季晓年的态度都不好，要是季晓年在这里一定会受欺负的。
虽然让季晓年远离家乡，但这总比让季晓年在这里受苦的好。或许在外面季晓年还能遇见知己好友也说不准，如此，倒是比现在的处境要好的多了。
“其实，晓年。”依稀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季晓年。
“嗯，怎么了？小依稀？”
“如果你不愿意离开的话，呆在这里也无妨的。”依稀也知道这座山是季晓年的父亲留给他遗物，季晓年一定不希望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但却是包含了很多回忆。这座山是你爹留给你的，你也应该舍不得离开吧？
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和以衡哥都离开了，那你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里或许会受山下村民的气，我不想看见他们欺负你，所以我才一意孤行的想让你离开这儿。
但如果，你还愿意留在这里的话。那便留在这里，我一定会遵守约定回来的。或许，是我太勉强你了吧……”
“不，不是的。”听了这话，季晓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并不是因为他爹给他的这座山才呆在这儿的，他是因为这里有依稀有以衡，所以才甘愿呆在这里。
既然，依稀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了，那他也不能在这里坐着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所眷恋的东西留下了，等以衡离开了、依稀离开了，这里就只有空空的山了。
这里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