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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白彗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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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白彗吃完了帕子里的芙蓉糕,抖掉了些许碎末,把帕子一揉,塞回了蔺觉的手里,嘴上还嫌弃:“你这帕子干不干净?”

    蔺觉气道:“不干净,方才擦过口水。”

    傅白彗伸了伸舌头,做恶心状。

    蔺觉的眼皮儿一跳,说话不怎么客气,“你吃我的口水吃的还少吗?那会儿倒没见你嫌恶心!”

    这话算是彻底惹毛了傅白彗,她一跳多远,心里想说的话出口前,还得离他远一些才成。

    她无比愤恨地道:“那会儿就嫌你恶心,每回……都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蔺觉乐了,她要是说三顿吃不下饭,他还半信半疑,可三天……就她啊,打死他都不信。

    可能是面上并不相信的表情太显眼了,傅白彗一跺脚,转身就走。

    蔺觉小跑了两步,追上,好声好气:“好了,不闹了,再闹下去,我一追,就该……”

    傅白彗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右腿,动作幅度不大地踢了一脚,低言:“臭瘸子。”

    “两柱香的时间到了吗?”蔺觉柔了声道。

    “那我可不知道,我手上没拿香。”

    蔺觉笑,“我眼睛又不瞎。”顿了一下,他凑了上来,“让我香你一下,你就赶紧回去吧。”

    “不成。”不等他来抓,她又跳开了,一面疾走,一面回头,“臭瘸子,我现在就回去了。”

    季路言是没有见到,肚子里也就多了两块芙蓉糕,居然安下心了。

    傅白彗先行回了大殿,低头快行,一直到宝座前,先谢恩,一抬头便瞥见皇后娘娘跟前多出的双耳香炉,炉中还余了半柱香,寥寥的白烟,不疾不徐地往上冒。

    皇上瞧见她便道:“朕与皇后打了赌,赌你和阿觉两柱香的时间能不能回来。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和情郎私会,怎不多呆一会儿?还是说朕的阿觉不够好,不能将你迷的颠三倒四的?害的朕输了五百钱。”

    皇上的心情兴许是太好,成了老顽童,还佯怒。

    傅白彗像是才瞧见香炉里的半柱香,惋惜道:“哎呀,原来才一柱半香的时间,臣还以为都两柱半了,要早知如此,就能和寿王世子多说几句话了。”

    瞧瞧,这哄死人的小嘴。

    皇后娘娘笑道:“皇上可得记着还欠臣妾五百钱呢!等皇上把五百钱给了臣妾,臣妾好赏给知制诰做压岁钱。”

    “敢情,皇后做的是无本的买卖,既觉得这孩子得用,五百钱的压岁钱哪够啊!来啊,赏知制诰黄金五百,点翠头面一套。赏寿王世子翡翠玉镯一对儿。”

    这时,蔺觉方进大殿,这一进,便有封赏,赶紧撩了衣摆,跪在宝座跟前。

    “谢皇祖父、皇祖母。”

    皇上还在佯怒,“哼,阿觉,这可不成啊,还没把小媳妇迷的颠三倒四,朕赐你一对儿翡翠镯子,赶紧送给小媳妇,权当聘礼了。”

    皇后故意与他斗嘴,“皇上方才还道臣妾抠,皇上可不是更抠,一对儿翡翠镯子就想聘走臣妾身边的人,臣妾可不依。”

    皇上哈哈大笑,拍了皇后的手宽慰,“皇后不依,朕也不依。阿觉快去把你府中值钱的物件清算清算,倾整个王府之力,去你皇祖母那儿下聘。”

    寿王妃听到这儿,眼皮子直跳。

    也不怪她不高兴了,瞧瞧,这父母还尚在呢,说的好像王府已经是他们的了。

    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如此越过父母的。

    她能怪什么呢?怪只怪……夫婿不中用。

    瞥了一眼旁边的寿王,今儿倒是不怕他母后要毒死他了,满脸堆着笑。除了笑,却是一句话都不敢插。

    寿王妃气恼,可心里的气,这会儿,却是一点都不敢对着谁发。

    除夕宴,一个时辰之后结束。

    宴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点的事情,嗯,除了她私会情郎。

    宴毕,帝后携手离去,本来傅白彗是得跟上的,这时候,皇后娘娘却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消遣,你且去吧!”

    每年的除夕夜,皇上都会命人在宫墙外头燃放烟花,只需站在百业楼上,便可看见无数瑰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

    傅白彗立在殿外寻了半天,是想要寻一寻蔺觉的身影,可是放眼望去,除了宫灯照着的地方还能视物,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黑乎乎。

    傅白彗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转身,正要朝万福宫的方向走,忽地听见打宫墙的方向传过来砰一声,紧接着便

    瞧见四散的烟火照亮了半边天际,又和快恢复了一瞬间的漆黑景象。

    也正是这短暂的一瞬间,傅白彗一眼就看见那边老桂树下的他。

    他正抬头看着天边,傅白彗站的地方,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光,可是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那是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流光。

    蔺觉目送父王、母妃,还有蔺和出了正阳宫,想要转回头看看她还在不在,将将走到老桂树下,便被烟花吸引去了目光,他只看了一会儿,就像是觉得后背灼热,在这时候回了头。

    又是“砰”的一声,再起的这朵烟花,照亮了他的眼睛。

    一晃神的功夫,他在桂花树下看着她笑。

    这时候,身后执灯的小太监问:“大人,回吗?”

    傅白彗直着眼睛道:“回。”

    却是半晌未动,等到终于迈出了脚,夜虽长,前头的路虽也是黑茫茫,可她何时怕过!

    瞧着她的背影在暗夜的走廊里,越来越模糊了。

    蔺觉心想,等盛夏回转,便坦白同她讲。

    还记得,上一辈子,他到死这晤阳渠都没有修完,而他第一次离京去晤阳,走时将将立春,回时已然盛夏。

    这一走,就是半年。

    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蔺觉也转身,缓缓向宫门而去。

    只不过他出了正阳宫后,特地绕到了御林军驻扎的阙楼。

    还未及楼下,便听见阙楼上有人唤:“什么人?”

    蔺觉道:“寿王世子,正要出宫。”

    楼上的人他看不太真切,影影绰绰间,只能瞧见那人的身影格外的高大。

    又听那人道:“寿王世子,这里是阙楼,往右行百步,出了同化门,便可看见出宫的路。寿王世子,还请慢行。”

    “多谢这位大人,敢问大人……”

    “敝姓季,寿王世子可安心离宫。”

    “如此,多谢。”

    一直等到蔺觉没了踪影,季路言才从暗影里闪了出来,他等了快一个时辰,心里还想着,若今日等不来这小子,哼,且有的他受!

    ——

    除夕宴那日,赵家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不曾进宫。

    而除夕的前一日,皇后娘娘让她拟好了袭爵的诏书,请皇上盖好了大印,李京出宫宣旨。

    年初二这日,理完了丧事的井杨夫人和新晋赵王觐见。

    听说,每年,井杨夫人体谅皇后娘娘归不得娘家,都会在初二这日,进宫陪伴。

    井杨夫人偕同新晋赵王一同到了万福殿门口,恰巧,傅白彗也是受宣前来。

    傅白彗作揖道:“臣给井杨夫人、赵王问安。”

    井杨夫人未语,赵武楠温言道:“知制诰无需多礼。”

    傅白彗依旧颔首,待她二人先行进殿,这才跨步跟了上去。

    其实这样的会面,傅白彗并不该在场。

    井杨夫人一瞧见皇后娘娘,便落了泪的时候,傅白彗便这样想。

    皇后娘娘倒是没哭,但眼眶是红的。

    新晋赵王柔声劝解井杨夫人:“祖母,快莫哭了,咱们在家说好了的。”

    井杨夫人拍了拍他的手,“皇后娘娘不是外人,祖母见了她,总是要哭一哭的。”

    说完了要行礼,“还请皇后娘娘莫见怪!”

    皇后娘娘托了她一把,扶着她的臂膀,两人一起坐在了宝座上。

    皇后娘娘这时才道:“姐姐说的什么见外话。”

    眼见已经叙起了家常,傅白彗便垂首立在藕荷的左边。

    今儿不用批奏折,也不用拟诏书,她并不知皇后娘娘唤她前来,为何事情。

    就像搞不懂皇后娘娘唤她听壁角一样,她只需垂着眼睛,不看不说,外加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便行。

    其实皇后娘娘和井杨夫人,一个身居后宫,一个身居后院,层次不一样,可聊的话题也未见有多少。

    皇后娘娘当着井杨夫人的面夸赞了新晋赵王一番,这用意,其实和那天她和蔺觉相互保证差不离。

    新晋赵王是个不怎么经夸的,当下便跪了地,信誓旦旦地保证:“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力。”

    傅白彗听见了这话,微微抬头,瞥眼看跪在地上的赵武楠。

    大约是才将没了父亲,赵武楠好像比之上回见面,又清瘦了些许。

    对他,不会同情,只是至今为止,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毕竟还没有交恶的契机。

    快值午时,皇后娘娘留了饭,不知是没有想起她来,还是怎么地,傅白彗还是只能跟着藕荷,忙前忙后。

    伺候着皇后娘娘净完了手,皇后娘娘看她一眼,同赵王道:“楠儿也在百鸣书院读过书,与本宫的知制诰乃是旧识,楠儿那时可想过她会是个女儿家?”

    赵武楠摇了摇头,“不瞒皇后娘娘,那会儿的阿白人小却精,虽说看起来清秀,却并不曾做过让人怀疑的事情。”

    “哦!”皇后娘娘来来兴致,挑眉询问傅白彗,“那阿觉是怎么瞧出来你是女儿家的?”

    这问题,傅白彗早就想过,虽说乍一听心里还是一惊,但面上倒是不显。

    她给皇后娘娘布了一筷子清炒笋片,放下了筷子,退后两步,才道:“说起这事儿,臣便气闷的不行。臣也不知啊,臣问过寿王世子几次,他都是一脸的神秘,说什么不可说。等下回寿王世子进宫,还请皇后娘娘帮臣问一问。”

    皇后娘娘笑了笑,“你倒是省事,自个儿问不出来的,就让本宫帮你,你给本宫什么好处?”

    “皇后娘娘对臣的好,臣自然谨记在心底,往后全心全意地为皇后娘娘效力,死而后已。”

    “说的倒好听!不过,看在你说的好听的份上,说吧,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等下回阿觉进宫,本宫一并帮你问了。”

    从不扭捏的傅白彗,破天荒扭捏了一下。

    皇后只觉好笑,停了筷子,看她不语。

    傅白彗眨了眨眼睛,道:“臣想和皇后娘娘悄悄说,行不行?”

    本就是饭时的“调笑”,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饭后,井杨夫人和赵王又喝了一盏茶,这才告退。

    皇后娘娘道:“知制诰,你替本宫送一送井杨夫人和赵王。”

    傅白彗领命,将二人送至鸣台。

    井杨夫人一步一步下了台阶,赵王却顿下了步子。

    傅白彗道:“赵王有话要同臣讲?”

    “无。”

    “那便恕臣不能远送。”

    她的话音才落,头还没有抬起来,只觉发间插|进了冰凉的硬|物。

    抬头的同时,她抬了手,手中的触感告诉她,是一支步摇。

    她正欲取下,只听赵王温和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年礼而已,无需惊慌。本王想着,就本王与阿白的交情,送银票并不好,便挑了支步摇。或许阿白自个儿都不知道,阿白走路时总是一跳一跳的,本王瞧见这步摇的那一瞬间,便仿佛已经看见步摇上的垂珠在摇。”

    赵王边说边笑,他笑的很浅,甚至有些像自嘲。

    笑罢,叹气,又道:“阿白留步。”

    傅白彗这才拔下了头上的步摇,仔细一看,金镶翠玉。

    这个年,首饰倒是得了不少。

    估摸着大家觉得她先前女扮男装,没有首饰可戴,这才跟商量好了似的。

    就连那个久见不着的季路言,也买通了个小太监,一气儿给她送了一袋子的东珠,留了字条,说是让她镶首饰戴,字条上除了这句以外,就只剩一个字了“安”。

    叫她安心,可不知怎地,她这心就是没法安定。

    大蔺的朝规,过了年初五,就该上朝了。

    其实上不上朝,傅白彗都是忙差不多的事情。

    初五的晚上,傅白彗将从万福殿中出来,李京便从内而出,追了出来。

    “知制诰,留步。”

    傅白彗顿步,扭头。

    只见李京甩了下拂尘,笑道:“傅小大人,皇后娘娘有令,从明日起,由你随她一起上朝。”

    傅白彗怔了片刻,朝着万福殿的方向跪了道:“臣,遵命。”

    第二日,寅时二刻,傅白彗被冷云推醒。

    冷云的手里拿着她的官服,她癔症了一下,从床上跃起。

    “快快,要迟了。”

    穿衣穿鞋,洗漱,并没有用到一刻钟的时间。

    冷云给她倒了盏热茶,另一只手里,还有两块糕点。

    热茶,傅白彗只饮了一口,心里想着,万一上朝的时候,想尿,可就不好玩了。

    她把茶盏递回给了冷云,又接了糕点,跑出门。

    自然是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心里还想着,吃了不饿,也省得上朝的时候,肚子咕咕乱叫了。

    寅时三刻多一点,傅白彗踏入了万福殿。

    这时候,皇后娘娘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了,瞅了她一眼,笑道:“擦干净了嘴巴。”

    傅白彗赶紧抬手在面上抹了两下,低头垂眼地跟上。

    和她想的一样,这个随皇后娘娘上朝,仅仅是上朝。

    听说,今儿皇上有些头疼,便不能上朝了。

    珠帘前头的宝座空着,珠帘后的宝座上,皇后娘娘使李京喊:“有本奏来!”

    傅白彗自然也在这珠帘后,从晶莹剔透的珠帘缝隙打量着百官。

    右边的文臣以右相朱阁青为首,左边的武将之列,最前头的是白发满头的大将军白越哲,乌将军紧随其后。

    傅白彗认识的朝臣有限,仔细看了半天,也不过三五个脸熟的。

    奏来奏去,还是修渠之事最大。

    右相朱阁青道:“修渠的十万两银子已经备足,晤阳刺史也已提前征民五千,在晤阳外五十里的晤阳河边扎营等候,只等寿王世子启程到达的那一天。”

    说好了正月二十动身,恐怕要提前。

    傅白彗打心底叹气,季路言说了让她“安”,哎哟,修渠这么大的事儿,她不仅掺合不上,还得每日起早到这朝上当人肉摆设,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果不其然,午时,皇后娘娘便让她拟了诏书,将蔺觉出京的日子提前了四日,也就是说过完了元宵节,他就得动身到晤阳。

    拟完了诏书,还是先给皇后娘娘过目。

    她的字练的时候,刻意下了苦功,一手苍劲的字迹,若不是亲眼看着,旁的人决计想不到此字出自小姑娘之手。

    且,诏书上也没有什么生僻字,皇后娘娘只瞥了一眼,便点了头。

    李京亲自将诏书往正阳宫送。

    这时候,傅白彗净完了手,有意无意地总偷眼去看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神落到她的脸上,她立刻缩了一下脖子。

    皇后哼笑:“怎么,又有悄悄话想和本宫讲?”

    傅白彗咬了咬唇,方道:“臣想求见寿王世子。”

    “情郎还没走呢!这就舍不得了,是不是还得在本宫这儿场上一曲《泪相送》!”

    看来皇后娘娘也是个戏迷,她不过才说一句,《泪相送》都出来了。

    傅白彗莞尔道:“皇后娘娘忘记了,臣的家便在晤阳,臣家中还有一母,臣想托寿王世子代臣前去瞧一瞧,还想请寿王世子顺便去傅家一趟,敲打敲打臣那二叔,让他别总惦记臣家里的茶山了。还有臣那些同窗,不乏有德能者,臣想和寿王世子说说,当用便用,皇后娘娘惜才,不拘一格。”

    “你要交代的事儿当真是不少,也罢,阿觉走之前,本宫本来就是要再宣他进宫一次的。”

    这一点,傅白彗早就想到了。

    可她依然求了这一场。

    她求的还不止这些,她跪直了道:“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求皇后娘娘,臣这一走就是半年多,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转,臣还记得臣的母亲最爱吃一口杏仁酥,最爱穿黛蓝色的衣裳,最爱白色的珠钗,臣想亲自出宫一趟,亲手给臣的母亲挑些她爱的。”

    “倒是个有良心的,准了。”

    初八这日,傅白彗随着皇后娘娘上完了朝,便换下了朝服,出宫了。

    她有一日的时间,先是去了京城最繁华的东街市场。

    新式的布料挑了十匹,翡翠和白玉的头面,各要了一套。

    再有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不怎么值钱,也不占地方,这些是让小德分给傅岭那些乡邻的。

    接着又去了趟书斋,笔墨纸砚,要了整整一箱,这些是让小德送到百鸣书院给张运和的。

    她想了又想,就蔺觉那个小心眼子,她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给他的,八成又得闹一场。

    可,给他买什么呢?

    贵的?

    她抖了抖自己的荷袋,此番出宫,她一狠心把除夕夜皇上赐她的金锭子,拿了两个,兑换成了银票。

    这东买西买的,银票已经没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碎银子。

    她四下张望。

    买把纸扇送他?

    啊,会不会也太便宜了!

    买个香囊给他?

    万一他以为是她做的就坏了,女红,她就没学过,连个穗子都不会打。

    买块玉?

    一时半会,不一定就能买到成色好的。

    傅白彗的心都快想碎了,街上的铺子看了一圈,最后一间是家兵器行。

    进去的时候,傅白彗乐呵呵地想,宝剑配英雄。

    且不说,蔺觉是不是英雄了,最好叫他误会她把他当作英雄。

    进去了之后,她又想,蔺觉会使剑吗?

    万一要不会,他在误会她是在嘲讽他。

    哎呀,家里的那位不光是个小心眼子,还是个多心眼子,挑个礼物,好累啊!

    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的关口,兵器行的伙计招呼道:“这位公子,想买长剑还是短刃?”

    “短……刃吧!”

    傅白彗下意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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