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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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我听见老刘已经拆除了所有监视器和窃听器，心中感觉稍微轻松了些，再加上楼道里换上了警方的监控摄像头，总的来说，并不算什么实质上的保护，但也好过之前。
“苏毅。”
“怎么了？”
顾青微微皱起了眉头，唤了我一声，双目注视着前方，却欲言又止。
“这个案子，不仅仅是我们，就连全国各地的有关部门，都是非常重视的，有不少人都在紧盯着这里，所以，不管你之前有什么过往，或者是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从这一刻起，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好了好了，你之前就说过，我知道啦。”我顿时抑郁起来，心情格外不爽。
“别这么严肃，话说回来，我自己也是怕的要死，凶手真的很狡猾吗？竟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是的，确实一筹莫展。死者的尸体上只能查出死亡方式和死亡时间，犯人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些人中要么没有仇家，要么仇家一堆，根本查不出来准确的信息。”
现在不是该叹气的时候，我疑惑凶手的目的，所以只好先尽量了解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下一步会做什么，才能尽快远离摆脱他。
如果真的是她藏身在衣柜后面，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凶手连环杀人三死一伤，他都这么牛逼了还用得着在我面前藏起来？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宅男，根本没可能反抗。
“我有种预感，先给你提个醒吧。”
顾青没有回头看我，他除了说出口的话外，整个人都在做开车这个极认真的动作，重新拾回了他的一丝不苟。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你来说只会是个开端。这个案子，绝对会是场硬战。”
我没有说话，略微觉得有些疲倦。整个人靠在车椅上，无奈的闭上了眼。
眼下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洗去我身上的嫌疑，并且抓到监视窃听我的人。
“好了，到地方了。”
顾青把车停在小区里面，对我点点头，示意道。
“好的，多谢了。”
我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走出去，昏暗的天色下，路旁的街灯散发着璀璨，却不刺眼的银白色光芒，我站在灯光下冲顾青摆摆手，便转身走了。
从电梯里走出，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我家对面，那道紧闭着的防盗门。
那里是金燕燕生前的住所，可惜我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顾青告诉我他让两个助手暂时住在那里，夜间轮流观察楼道监控和我这边的动静，一有突发事件便让我高声呼喊或者打开房门求救，这样他们会第一时间来救援。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去打招呼，搞不好凶手有什么办法知道我的动静，万一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用钥匙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我迅速的把家里的东西摆设看了一遍，卧室墙壁上被塞进手机的洞依然在那里，其他地方也不是很整洁，桌椅被移动过，电脑那里，阳台花盆的下方，浴室天花板附近，都有被记号笔标注的痕迹，想来那是被老刘勘察过后，留下的了。
那些地方，原来都是被安装上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的。
听上去很匪夷所思，我这样生活习性都再简单普通不过的人，没有亲人，没有红颜，就连朋友都在毕业后甚少联系了，身无长处，像我这种的居然还有人费心思去监视，更别说我一没财二沒色，完全不明白对方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大着胆子进了卧室，以前的衣柜已经被移开了，也不知道老刘是如何发现后面的墙壁有问题的，衣柜后面果然是被人工挖出来的洞，并不大，看到它的第一眼，我整个人就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自己家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可怕了。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原以为是一个人的生活，其实被另一个人偷窥了好久，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
我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啊，当然是继续过日子。”
说罢，我便简单的去洗漱了一下，找来书柜里的十几本《坏蛋是怎样练成的》，以及根本没怎么看过的四大名著和很久以前的各科目学习资料，顺利的糊住了密室，推上衣柜，大功告成，上床睡觉。
我向来没有定闹钟的习惯，所以这一觉醒来窗外便大亮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这一晚上居然睡的格外安稳，一夜无梦，真是难以相信。
洗了把脸，我一眼瞥见昨天齐建给我送来的晚饭，方方正正的塑料盒子摆放在桌上，还没有拆开，想来昨天老刘他们检查房间的时候也忽略了，一大早起来就有饭吃，真是万幸。
我拆了食盒，送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拿出来的时候饭菜还散发着香气，我这人从来都是懒得要死，吃了这么多年的外卖，就中意这家的茄丁饭，色香味俱全，完全吃不腻。
我用筷子扒拉着食盒里的饭，细嚼慢咽的吃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次的饭菜格外好吃，茄子软烂鲜香，肉沫筋道无比，混合着米饭，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饭菜，吃起来却有一股奇特的香甜，令人食指大动。
扒了一口饭，我皱了皱眉头，饭里怎么会有骨头？
吃的多了也就清楚，这家茄丁饭里的肉用的都是鸡胸脯，全是瘦肉，哪来的骨头？
我不假思索的吐了出来，也没想太多，可是等真吐出来之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这他妈的是人的牙齿吧？！
“卧槽啊！！”
我绝对没有看错，这种牙齿像极了人口腔中较为靠后的槽牙，我记得清清楚楚，小的时候换乳牙，后面的一颗大牙将近掉落，我不怕死的去啃鸡锁骨，结果当场被崩了一口血，当时孤儿院的院长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导致吐血，吓得直接打了120，闹了一场乌龙，之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我对这种形状的牙齿记忆深刻，应该不会认错。
我看了半天，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翻滚，再也忍不住，跑到厕所里“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老子今天吃的，到底是什么？！
简直无法忍受，我吐的差不多了，大脑一片混乱，二话不说，抓起饭盒就冲出了家门，在对面金燕燕家门前狂拍，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現在迫切的希望有个人来，不管是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到周洋一脸严肃的开了门，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想起顾青对我说过的话，看来他是一整晚都在守着动静。
周洋的身后，一个短发的眼镜女孩也走了出来，五官清秀，看上去倒是非常镇定，眼神略过了我直接看向房门大开的我家，冷静的观察着。
我脸色极为难看，喘了几口气，道：“…两位同志，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鉴定科…看一下这个饭盒？我怀疑里面不是动物的肉。”
周洋一惊，随即拿过了饭盒，我的手在抖，但还是巍颤颤的捏了那颗牙齿给他们看。
“这是…成年人的牙齿。”
短发眼镜女孩一眼看过去，神色便凝重了起来。
“把那盒饭拿来给我。”
女孩冷静的说道。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镊子，在饭里左挑挑右捡捡，翻找出来一块比较大的肉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跟周洋在一旁不敢打扰，只能看着她。
“这块肉的纹理不像是鸡肉之类的，倒像是牛肉。”
“牛肉？”我愣了一愣，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那晓得眼镜女孩转头对我甜甜一笑，说道：“人肉跟牛肉的纹理相似度约为百分之九十，看来我有必要去趟鉴定科了。”
我瞬间感觉刚吐过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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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我听见老刘已经拆除了所有监视器和窃听器，心中感觉稍微轻松了些，再加上楼道里换上了警方的监控摄像头，总的来说，并不算什么实质上的保护，但也好过之前。
“苏毅。”
“怎么了？”
顾青微微皱起了眉头，唤了我一声，双目注视着前方，却欲言又止。
“这个案子，不仅仅是我们，就连全国各地的有关部门，都是非常重视的，有不少人都在紧盯着这里，所以，不管你之前有什么过往，或者是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从这一刻起，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好了好了，你之前就说过，我知道啦。”我顿时抑郁起来，心情格外不爽。
“别这么严肃，话说回来，我自己也是怕的要死，凶手真的很狡猾吗？竟然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是的，确实一筹莫展。死者的尸体上只能查出死亡方式和死亡时间，犯人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些人中要么没有仇家，要么仇家一堆，根本查不出来准确的信息。”
现在不是该叹气的时候，我疑惑凶手的目的，所以只好先尽量了解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下一步会做什么，才能尽快远离摆脱他。
如果真的是她藏身在衣柜后面，那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凶手连环杀人三死一伤，他都这么牛逼了还用得着在我面前藏起来？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宅男，根本没可能反抗。
“我有种预感，先给你提个醒吧。”
顾青没有回头看我，他除了说出口的话外，整个人都在做开车这个极认真的动作，重新拾回了他的一丝不苟。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你来说只会是个开端。这个案子，绝对会是场硬战。”
我没有说话，略微觉得有些疲倦。整个人靠在车椅上，无奈的闭上了眼。
眼下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洗去我身上的嫌疑，并且抓到监视窃听我的人。
“好了，到地方了。”
顾青把车停在小区里面，对我点点头，示意道。
“好的，多谢了。”
我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走出去，昏暗的天色下，路旁的街灯散发着璀璨，却不刺眼的银白色光芒，我站在灯光下冲顾青摆摆手，便转身走了。
从电梯里走出，我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我家对面，那道紧闭着的防盗门。
那里是金燕燕生前的住所，可惜我之前对此一无所知。
顾青告诉我他让两个助手暂时住在那里，夜间轮流观察楼道监控和我这边的动静，一有突发事件便让我高声呼喊或者打开房门求救，这样他们会第一时间来救援。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去打招呼，搞不好凶手有什么办法知道我的动静，万一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用钥匙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那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我迅速的把家里的东西摆设看了一遍，卧室墙壁上被塞进手机的洞依然在那里，其他地方也不是很整洁，桌椅被移动过，电脑那里，阳台花盆的下方，浴室天花板附近，都有被记号笔标注的痕迹，想来那是被老刘勘察过后，留下的了。
那些地方，原来都是被安装上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的。
听上去很匪夷所思，我这样生活习性都再简单普通不过的人，没有亲人，没有红颜，就连朋友都在毕业后甚少联系了，身无长处，像我这种的居然还有人费心思去监视，更别说我一没财二沒色，完全不明白对方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大着胆子进了卧室，以前的衣柜已经被移开了，也不知道老刘是如何发现后面的墙壁有问题的，衣柜后面果然是被人工挖出来的洞，并不大，看到它的第一眼，我整个人就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自己家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可怕了。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原以为是一个人的生活，其实被另一个人偷窥了好久，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
我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啊，当然是继续过日子。”
说罢，我便简单的去洗漱了一下，找来书柜里的十几本《坏蛋是怎样练成的》，以及根本没怎么看过的四大名著和很久以前的各科目学习资料，顺利的糊住了密室，推上衣柜，大功告成，上床睡觉。
我向来没有定闹钟的习惯，所以这一觉醒来窗外便大亮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这一晚上居然睡的格外安稳，一夜无梦，真是难以相信。
洗了把脸，我一眼瞥见昨天齐建给我送来的晚饭，方方正正的塑料盒子摆放在桌上，还没有拆开，想来昨天老刘他们检查房间的时候也忽略了，一大早起来就有饭吃，真是万幸。
我拆了食盒，送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拿出来的时候饭菜还散发着香气，我这人从来都是懒得要死，吃了这么多年的外卖，就中意这家的茄丁饭，色香味俱全，完全吃不腻。
我用筷子扒拉着食盒里的饭，细嚼慢咽的吃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次的饭菜格外好吃，茄子软烂鲜香，肉沫筋道无比，混合着米饭，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饭菜，吃起来却有一股奇特的香甜，令人食指大动。
扒了一口饭，我皱了皱眉头，饭里怎么会有骨头？
吃的多了也就清楚，这家茄丁饭里的肉用的都是鸡胸脯，全是瘦肉，哪来的骨头？
我不假思索的吐了出来，也没想太多，可是等真吐出来之后我整个人都傻了。
这他妈的是人的牙齿吧？！
“卧槽啊！！”
我绝对没有看错，这种牙齿像极了人口腔中较为靠后的槽牙，我记得清清楚楚，小的时候换乳牙，后面的一颗大牙将近掉落，我不怕死的去啃鸡锁骨，结果当场被崩了一口血，当时孤儿院的院长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导致吐血，吓得直接打了120，闹了一场乌龙，之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我对这种形状的牙齿记忆深刻，应该不会认错。
我看了半天，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翻滚，再也忍不住，跑到厕所里“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老子今天吃的，到底是什么？！
简直无法忍受，我吐的差不多了，大脑一片混乱，二话不说，抓起饭盒就冲出了家门，在对面金燕燕家门前狂拍，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現在迫切的希望有个人来，不管是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到周洋一脸严肃的开了门，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想起顾青对我说过的话，看来他是一整晚都在守着动静。
周洋的身后，一个短发的眼镜女孩也走了出来，五官清秀，看上去倒是非常镇定，眼神略过了我直接看向房门大开的我家，冷静的观察着。
我脸色极为难看，喘了几口气，道：“…两位同志，你们能不能，帮我去鉴定科…看一下这个饭盒？我怀疑里面不是动物的肉。”
周洋一惊，随即拿过了饭盒，我的手在抖，但还是巍颤颤的捏了那颗牙齿给他们看。
“这是…成年人的牙齿。”
短发眼镜女孩一眼看过去，神色便凝重了起来。
“把那盒饭拿来给我。”
女孩冷静的说道。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镊子，在饭里左挑挑右捡捡，翻找出来一块比较大的肉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跟周洋在一旁不敢打扰，只能看着她。
“这块肉的纹理不像是鸡肉之类的，倒像是牛肉。”
“牛肉？”我愣了一愣，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那晓得眼镜女孩转头对我甜甜一笑，说道：“人肉跟牛肉的纹理相似度约为百分之九十，看来我有必要去趟鉴定科了。”
我瞬间感觉刚吐过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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