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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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您也在呢！”卫鸣显然比何诺反应快，见到荣臻就两眼放光地去打招呼去了。
荣臻点了点头，嘴角略弯，笑容很浅。他的眼尾阔且微微上扬，笑起来给人感觉深邃迷人，明明是一双很吸引人的眼睛，却因着他周身清淡的气质，让人觉得不怎么容易接近。
他的视线落在何诺身上，何诺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伸手：“荣哥。”
荣臻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的手上，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来：“好久不见。”
何诺一直没看他的眼睛，看到他上身的衬衫贴紧了一些，勾出了他结实的胸膛和手臂。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几乎是在双手相触的下一秒，何诺就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坐到了郑导旁边。
“怎么感觉你俩不太熟？我记着你们关系还不错吧？”郑导问插了一句。
何诺摇了摇，笑道：“本来也不太熟，我跟荣哥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后来我换了公司，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哦，这样啊……”郑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郑导，说正事吧。”荣臻淡淡说道。
“啊，是是，说正事。”郑齐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转头对何诺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手里有一个本子，宋桥写的，很适合你，他指名要让你试镜。”
“郑导您确定？”何诺感觉是不是他喝醉了有点儿幻听。
郑齐是名导，宋桥是圈儿里公认的金牌编剧，俩人一直是黄金搭档，从他们合作到现在，拍了五部戏，有两部都是包揽最佳影片，最佳编剧和最佳男女主角。其它三部，也都在国外拿到过不同的单项奖。
而这个最佳男主，就是荣臻。
“当然确定，你知道，宋桥一向喜欢用新人。我还挺他说，你是舞蹈学院毕业的。这部戏里的男二号，就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总之，你的条件很符合。”郑齐说道。
酒劲儿上来，何诺刚才的那点儿清醒又开始模糊了。他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郑齐，又看向荣臻。
怎么都觉得，这像是他梦里的场景。
感觉到他的视线，荣臻偏头看过来。清清冷冷的眸光，激得何诺立即收回了视线，端起他面前不知道谁放的一杯浓茶开始喝。
“郑导，那男女主角呢？”他问。
“男主角不就在你对面，女主角是苏晴。”郑齐回道。
何诺刚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吐出来。
“郑导，还是算了吧，我没演过电影，去了也是给剧组拖后腿。”他放下茶杯，扯着嘴角说道。
“我看过你的作品，演技是还需要打磨。不过这部戏你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在跳舞，跳舞你在行啊。而且有我和荣臻带着，你就是想拖也拖不了啊。”郑齐说。
何诺摆手：“很久没练了，胳膊腿儿都硬了。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我真演不了。”
“你这孩子，试镜都还没试呢，就说演不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中意这个角色吗？”郑导一直被拒绝，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何诺还想说什么，却感觉被卫鸣掐了一把。他皱眉，就听到卫鸣说：“郑导，他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不然这样，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什么时候试镜，我直接带他去。”
“也是，我瞧着也是喝多了。那行，回去吧。”郑齐说道。
回去的路上，卫鸣开启了炮轰模式：“祖宗啊，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心里没点儿数吗？那是郑导啊，主动来找你，你还拒绝？我怀疑刚才那些酒根本就没进你胃里，都进脑子里了吧！”
“我不想跟荣臻一起演。”尤其再加上他女朋友，这句是何诺在心里小声说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们真像网上说的，不合？荣臻那样的咖位，怎么可能把你当威胁，那些偏偏网友还行。”卫铭撇了撇嘴。
“确实不合，不过不是因为那个。”何诺看着窗外，感觉胃一阵一阵的疼。
“那是因为什么？”卫鸣实在好奇。
“因为有杀子之仇！”何诺转过脸，看向后视镜。
“哈？”卫鸣跟何诺对视，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儿打鼓。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难怪郑导要找你，你这演技可真不错。”
“爱信不信！”何诺撇了撇嘴。
“我信你个鬼啊！”卫鸣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呢！”
何诺头疼得厉害，靠在后座，没再说话。
夜里他做了梦，梦里有个男人抱住他，是他很熟悉的气息。男人的手滚烫，在他皮肤间游走，那样真实的触感仿若不是在做梦。
而当那只宽厚灼热的手覆在他某一处同样滚烫的位置时，他感觉瞬间就一片潮湿。他抬头去看男人，几乎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
天已经大亮，的黏腻感让他难受。他起身掀开被子，看着被弄脏的睡裤和床单，微微皱眉。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拿过来接通：“喂？”
一开口，才发现他声音很哑，而且带着某种说不清的。
“在忙？”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何诺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事吗？”
自从两年前他换了公司，就几乎没有跟荣臻联系过了。荣臻也只是偶尔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他发个祝福短信，从来没打过电话。
“能说说，为什么不想演这部戏吗？以你目前的状态来说，这是个很好地机会。”荣臻说。
何诺的心里本来就不怎么平静，这会儿听了荣臻的话，莫名的涌起一股烦躁来，但对荣臻，他是发不起脾气来的：“荣哥，这是我的私事。”
“何诺，如果你是因为两年前的事，我跟你道歉。只是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不要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到工作。”荣臻的语调听不太出情绪来。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幅淡淡的样子。
“两年前什么事？我忘了。”何诺靠在床头，语气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但实际上，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攥紧了床单。
电话内一阵寂静，片刻之后，他听到荣臻说：“总之，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不去试镜。”说完，何诺挂上了电话。
他怕再等一会儿，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摔手机。
“荣哥，您也在呢！”卫鸣显然比何诺反应快，见到荣臻就两眼放光地去打招呼去了。
荣臻点了点头，嘴角略弯，笑容很浅。他的眼尾阔且微微上扬，笑起来给人感觉深邃迷人，明明是一双很吸引人的眼睛，却因着他周身清淡的气质，让人觉得不怎么容易接近。
他的视线落在何诺身上，何诺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伸手：“荣哥。”
荣臻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的手上，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来：“好久不见。”
何诺一直没看他的眼睛，看到他上身的衬衫贴紧了一些，勾出了他结实的胸膛和手臂。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几乎是在双手相触的下一秒，何诺就收回了手，后退了一步，坐到了郑导旁边。
“怎么感觉你俩不太熟？我记着你们关系还不错吧？”郑导问插了一句。
何诺摇了摇，笑道：“本来也不太熟，我跟荣哥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后来我换了公司，就没怎么联系过了。”
“哦，这样啊……”郑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郑导，说正事吧。”荣臻淡淡说道。
“啊，是是，说正事。”郑齐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转头对何诺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手里有一个本子，宋桥写的，很适合你，他指名要让你试镜。”
“郑导您确定？”何诺感觉是不是他喝醉了有点儿幻听。
郑齐是名导，宋桥是圈儿里公认的金牌编剧，俩人一直是黄金搭档，从他们合作到现在，拍了五部戏，有两部都是包揽最佳影片，最佳编剧和最佳男女主角。其它三部，也都在国外拿到过不同的单项奖。
而这个最佳男主，就是荣臻。
“当然确定，你知道，宋桥一向喜欢用新人。我还挺他说，你是舞蹈学院毕业的。这部戏里的男二号，就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总之，你的条件很符合。”郑齐说道。
酒劲儿上来，何诺刚才的那点儿清醒又开始模糊了。他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郑齐，又看向荣臻。
怎么都觉得，这像是他梦里的场景。
感觉到他的视线，荣臻偏头看过来。清清冷冷的眸光，激得何诺立即收回了视线，端起他面前不知道谁放的一杯浓茶开始喝。
“郑导，那男女主角呢？”他问。
“男主角不就在你对面，女主角是苏晴。”郑齐回道。
何诺刚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吐出来。
“郑导，还是算了吧，我没演过电影，去了也是给剧组拖后腿。”他放下茶杯，扯着嘴角说道。
“我看过你的作品，演技是还需要打磨。不过这部戏你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在跳舞，跳舞你在行啊。而且有我和荣臻带着，你就是想拖也拖不了啊。”郑齐说。
何诺摆手：“很久没练了，胳膊腿儿都硬了。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我真演不了。”
“你这孩子，试镜都还没试呢，就说演不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中意这个角色吗？”郑导一直被拒绝，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何诺还想说什么，却感觉被卫鸣掐了一把。他皱眉，就听到卫鸣说：“郑导，他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不然这样，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什么时候试镜，我直接带他去。”
“也是，我瞧着也是喝多了。那行，回去吧。”郑齐说道。
回去的路上，卫鸣开启了炮轰模式：“祖宗啊，你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心里没点儿数吗？那是郑导啊，主动来找你，你还拒绝？我怀疑刚才那些酒根本就没进你胃里，都进脑子里了吧！”
“我不想跟荣臻一起演。”尤其再加上他女朋友，这句是何诺在心里小声说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们真像网上说的，不合？荣臻那样的咖位，怎么可能把你当威胁，那些偏偏网友还行。”卫铭撇了撇嘴。
“确实不合，不过不是因为那个。”何诺看着窗外，感觉胃一阵一阵的疼。
“那是因为什么？”卫鸣实在好奇。
“因为有杀子之仇！”何诺转过脸，看向后视镜。
“哈？”卫鸣跟何诺对视，看他认真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儿打鼓。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难怪郑导要找你，你这演技可真不错。”
“爱信不信！”何诺撇了撇嘴。
“我信你个鬼啊！”卫鸣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呢！”
何诺头疼得厉害，靠在后座，没再说话。
夜里他做了梦，梦里有个男人抱住他，是他很熟悉的气息。男人的手滚烫，在他皮肤间游走，那样真实的触感仿若不是在做梦。
而当那只宽厚灼热的手覆在他某一处同样滚烫的位置时，他感觉瞬间就一片潮湿。他抬头去看男人，几乎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
天已经大亮，的黏腻感让他难受。他起身掀开被子，看着被弄脏的睡裤和床单，微微皱眉。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拿过来接通：“喂？”
一开口，才发现他声音很哑，而且带着某种说不清的。
“在忙？”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何诺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有事吗？”
自从两年前他换了公司，就几乎没有跟荣臻联系过了。荣臻也只是偶尔会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给他发个祝福短信，从来没打过电话。
“能说说，为什么不想演这部戏吗？以你目前的状态来说，这是个很好地机会。”荣臻说。
何诺的心里本来就不怎么平静，这会儿听了荣臻的话，莫名的涌起一股烦躁来，但对荣臻，他是发不起脾气来的：“荣哥，这是我的私事。”
“何诺，如果你是因为两年前的事，我跟你道歉。只是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不要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到工作。”荣臻的语调听不太出情绪来。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幅淡淡的样子。
“两年前什么事？我忘了。”何诺靠在床头，语气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异常。但实际上，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却攥紧了床单。
电话内一阵寂静，片刻之后，他听到荣臻说：“总之，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我不去试镜。”说完，何诺挂上了电话。
他怕再等一会儿，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摔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