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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不论多远,我总能在红尘流转间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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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凤霖淋了雨,晚上发起了低烧,连夜叫了医生,所幸问题不大开了一些清热的药吩咐好好休息,医生就走了。

    厉染从杨凤霖房里出来,刚好遇见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九毛,一看见厉染慌忙的想行礼,本来这礼仪她就没学全,一看见厉染又慌,左右挥着手显得异常滑稽。

    九毛小声嘀咕着,“这手是哪一只放在前面来着?”

    厉染看了她一会,淡淡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他。”

    随后转身离开,直到厉染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九毛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国王陛下对她说谢谢?

    杨家门口,厉染上了车,赵长松问他要去哪里,厉染说了一个地名,赵长松脸露担心,“雨还没停,要不就算了?”

    厉染没有说话,赵长松知道劝不住。他这脾气除了杨凤霖还愿意听谁的?

    赵长松吩咐司机,刚想去后头的车,被厉染叫住,“你留下来,他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赵长松关上车门,嘴边的话在看见厉染脸上的落寞时生生压了下去,沉声说了一声是,关上车门,站在原地看着厉染的车走远。

    杨家祠堂长长的台阶上,两个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的向前挪动。厉染的额头流着水珠子,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神情严肃,每走一步,每磕一个头都异常的慎重,陈震在他身后为他撑着雨伞。山上风大,这雨伞也没多大作用,陈震的眼角里头被风吹进了雨水,酸涩难当。

    天边微亮,厉染跪完最后一个台阶,陈震伸手扶了他一把。膝盖的疼痛已经麻木,雨什么时候停的没人知道,天边一道阳光打在厉染脸上的时候,一颗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落在他已经湿透的衣衫前襟。

    厉染往前走了两步,麻木的双腿一时间不听使唤,一软单膝跪在地上。陈震赶紧去扶,被厉染推开,单手撑地用力的站起来,慢慢的朝杨家祠堂走过去。

    他默默无言站在门口许久,却始终没有进去。

    天光大亮,陈震不得不提醒厉染他必须要回皇宫了。厉染背着手,鼻尖是清晨下过雨后的清爽水气。

    “我会好好对他的,不论他是否愿意呆在我身边,如果他的快乐是自由,那我给他。”

    杨凤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热了,挣扎起来半靠床上。卧室的门打开,九毛拿着药进来,“先生醒啦,我给你拿吃的,吃了东西才能喝药。”

    杨凤霖还没来得及说话,九毛已经一溜烟的跑了,杨凤霖暗叹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毛躁。

    九毛不一会就端了粥进来,杨凤霖接过碗,冷热适中拿着勺子喝了大半碗。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经过上次那一遭,他是彻底想明白了,该吃就吃,该喝药就喝药,怎么的也该把这破身子给保住了。

    他答应过老杨,要过得好,不能食言。

    也不能让厉染担心……

    说起厉染,杨凤霖抬头往门口看了看,刚好赵长松过来。杨凤霖将碗交给九毛,拿过帕巾擦嘴。

    “你还没回去?厉染……”

    赵长松笑道,“国王陛下已经回了,他不能在外头待太长时间。临走前吩咐我,让我和您说一声,您想在外头住多长时间都可以。”

    杨凤霖哦了一声。

    九毛见气氛不对,赶紧端着碗出去拿药了。

    赵长松走进来,“亲王殿下觉着舒服一些了?”杨凤霖平静的看着他,“这里不是皇宫,还叫什么亲王殿下?我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回皇宫去吧,厉染身边少不得你。”

    杨凤霖脸色憔悴,有些话赵长松本来不想说,厉染都已经不强求了他再说这些有些矫情。

    可他不说就没人能替厉染说话了。

    “国王陛下现在怕是刚到皇宫里头。他昨天夜里去了杨家祠堂,您也知道他向来不是做事只做一半的人。”

    杨凤霖苦笑,“他倒是真跪上去了。”

    赵长松仔细打量他的脸色,下了决心。

    “陛下将小皇孙放在身边教养是存了心思的。立王储的文书陛下早就写好了。”

    杨凤霖闭上眼,抬手压着太阳穴,那天他遇见厉涛就已经有些猜到了。

    “他为了您真的改变了许多。”

    赵长松斟酌了一下,“我与您认识多年,您是什么性子我很了解。您和陛下这一路走来,开始并不是出于自愿,但您与他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你们对彼此的感情如何,我们外人都看得明白。虽然您从来没对陛下说过喜欢,但您做的每一件事,包括您回皇城之后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陛下。”

    杨凤霖掀开被子,披了外套下床,门口九毛拿着药小心往里头看了看,没敢进来。

    杨凤霖走过去将门关好。

    赵长松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按着他一贯的性子,您不愿意他大可以把您困在他身边。但他没这儿做,他让您自己选,您是去是留他都不会说半句。他将自己困在了原地,看着您离他远或是近,他的心痛不舍都自己担着,只想着您能好。”

    杨凤霖坐在沙发上,盯着小茶几上精致的茶壶,“当年他要脱皇籍,是真的想要抛下一切带我离开?”

    赵长松笑笑,“他不想您被皇室所累,知道您不喜欢皇室的生活,想带您离开。他当时心里就爱惨了您。”

    杨凤霖手指头摩搓着茶碗上光滑的碗口,突然抬头看着他,“他要怎样将我留在亲王的位置上?”

    一早,议长就进了皇宫。

    “听说陛下您病了,可得保重身体啊。”

    厉染看了一眼陈震,陈震从厉染的案桌上拿下来一张纸,将纸递给议长。议长看了两眼,小心折好,“陛下这是决定了?可您正当盛年,要立小皇孙为皇储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议长轻抬眉眼,厉染不疾不徐的开口,“当年我在伽蓝殿修行十年,为民祈福曾经发过愿,今生不近女色。”

    议长交叠放在腹部的手轻轻拍着“可这……”

    厉染打断他的话,起身走到他身边,“当然这个理由还不够,我想怎么令这个理由更合理,议长是这方面的专家。”

    议长嘴角忍不住了两下,这回是连笑都装不出来了。

    杨凤霖在杨家住了三天,第四天应扶林来了。不为别的,他就要出发去西南了,来向杨凤霖道别。

    进了杨凤霖的书房,杨凤霖手里拿着账本,眼神却没放在上面,也不知道想什么,一直在发呆。

    应扶林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在,终于忍不住,“你在想什么呢?”

    杨凤霖肩膀一抖,抬头看应扶林时目光还有呆,“你怎么来了?”

    “我明天就要出发去西南了,和你说一声。下次我回来可要明年了。”

    应扶林拖了一把椅子坐他对面,杨凤霖伸了个懒腰,将账本扔在桌上,“你怎么知道我在杨家?”

    “当然是我去皇宫找你,没见到人,才知道你回杨家了,这才从皇宫里头出来就来找你了。”

    应扶林瞧他神色,抿嘴一笑,“又怎么了?”

    杨凤霖掀开腿上的毛毯,“没怎么,就想一个人静静。”

    应扶林也不想说破,“我从议政院出来,听说皇室近来会有大动作,关于立王储?”

    杨凤霖白了他一眼,“拐什么弯子。”

    应扶林大笑,“厉染怕是早就想好这一招了,小皇孙也是名正言顺了。他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娶了,为了你把自己的后路都断干净了。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还有什么好想的?”

    杨凤霖烦躁的在屋里踱了几步,“师兄,我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应扶林一愣,“你也有怕的时候?”

    杨凤霖懊恼的坐回躺椅上,“站在他身边,循规蹈矩下半辈子?”

    应扶林起身点着他的额头,“你啊你。你发现没有,你回皇城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和厉染有婚姻关系的只有你一个,婚书可是明明白白在那的。就算没有册封仪式,没有昭告天下,亲王是你也只有你,这是事实。议会现如今对你这个亲王是睁只眼闭只眼,也算是变相承认了,皇室里头更不会有人出口反驳。毕竟皇室里的人大半曾经和厉染不对付,现在讨好他都来不及,还敢拆他墙角?”

    应扶林指着他的心口,“你的身份地位大家都清楚,只是都没放在明面上,厉染是在保护你。里子都有了,至于这累人的面子你也不屑要吧?”

    杨凤霖呼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动了动,“我明白,可……”

    “还可是什么?赶紧的,再不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应扶林拉起杨凤霖,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杨凤霖抓了围巾气呼呼的往脖子上呼。

    门外九毛双手提着两大瓜子跑进来,“先生,先生,我刚出去给师父买瓜子,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杨凤霖没啥想听的意愿,随口说了一句,“听到了什么?”

    九毛放下手里的瓜子,“外面都在传,说国王陛下十多年前在伽蓝殿发了愿,为民祈福,一生不近女色,要立小皇孙为王储呢。”

    杨凤霖不小心给围巾打了一个死结,

    “不近女色?”

    应扶林一怔,单指撑着镜片,“倒是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我都能想得出议长现在的表情,肯定精彩非常。”

    杨凤霖解了半天的围巾解不开,干脆往头上一拉,头发乱了也没管,往地上一扔,出了门。

    九毛提着两手满当当的瓜子,看着应扶林,“我说错话了?先生好像很生气。”

    应扶林拍拍她的头,“别担心,你家先生就是要这么逼一逼。你快去,给你师父炒瓜子去吧。”

    杨凤霖回了皇宫,去内务部登记,内务部长笑眯眯的腰都快弯到地上了,“陛下吩咐了,您今后回来或者出去都不必经过内务部。”

    杨凤霖刚提起的笔又放下,“这不合规矩。”

    内务部长双手抬高,接过他手里的笔,“规矩人定的嘛。”

    杨凤霖哼了一声,转身间听见内务部长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亲王殿下,您屋里还需要添置什么?您的那张宝石床,陛下可是吩咐人从太原道给运回来了。是往您在皇宫的住处放呢,还是给您送回杨家呢?”

    杨凤霖转过头,“你不是向来很会揣摩人的心思,这回怎么糊涂了?问这种蠢问题?”

    内务部长一脸笑呵呵,“揣摩也得看人。您,我可是不敢的,我哪里有胆子,但凡我有别的心思,陛下可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别人他尚且分不出一点心去在意。可换到您身上,我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杨凤霖看了他好一会,“谁说你不是个聪明人?我看这皇宫里头就你活得最明白!”

    杨凤霖出了内务部,回到偏殿。侍从们看见他连忙迎了上来,行礼跪拜了一大片。杨凤霖看着隔壁,“陛下还没回来?”

    领头的那位侍从小心的回答道,“陛下一早出去还没回来。”

    杨凤霖绕过身前的一群人,往隔壁走去。厉染住处的侍从看见他,除了跪拜行礼没有人说多余的话,杨凤霖走进书房,有侍从端了茶进来,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就低头退了出去。

    杨凤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四处看了看。上次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处看起来比他没当王之前看起来还要简单。杨凤霖绕过他的书桌前头,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边上有个抽屉开了一半。杨凤霖伸手想将它推进去,眼睛扫过去,看见里头的盒子有些眼熟。

    拉开抽屉,杨凤霖将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里头果然是婚书。伽蓝殿被火烧,还没有修缮完成,这婚书厉染自然就放在身边了。

    杨凤霖看着婚书有些发黑的边角,轻叹了一声。将盖子盖上,把盒子放进抽屉里。

    杨凤霖出了书房,去了议事厅。

    他过去的时候,里头的会议刚好散了,议长走在前头看到杨凤霖,突然停下来对着杨凤霖行礼。杨凤霖对他点点头,继续往里走,这一路上正准备出皇宫的官员全停下来,向他行礼。

    杨凤霖目不斜视,看见白总长的时候停了下,“恭喜你了。”

    白总长还没回过神,杨凤霖已经走了进去,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赵长松见到杨凤霖时,盯着他看了许久。杨凤霖抬手在他跟前挥了挥,“人呢?”

    赵长松一激灵,“在!在!在里头。”

    杨凤霖绕过他往里走,赵长松微张着嘴,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他跟着瞎激动什么呢!

    议事厅的正厅,杨凤霖是第一次来,走了不少弯路,终于找到了人。

    厉染坐在庞大的会议桌前头,看见杨凤霖赶紧站了起来。杨凤霖在门口顿了顿,掩在大衣袖子里的手猛然收紧。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会议桌,谁都没有往前走一步。杨凤霖低头咳嗽了一声,犹豫的往前走了两步,也就两步,过了前头的犹豫,之后走起来就快了许多。

    厉染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你回来了,这几个字在嘴边踌蹴了许久就是没能说出口。

    他怕杨凤霖告诉他,他只是回来向他告别。

    杨凤霖走到他跟前,“你有什么对我说的?”

    厉染的脸白了,想说的?许多话在他心里已经过了千百遍,他想说,可这个时候他的喉咙就像被人扼住。

    杨凤霖看着他,眼里清清亮亮,“你没什么要说的,我走了。”

    我走了,这三个字让厉染的脸色更白了。别在腰后的手抓着袖子,那块布料都快被他捏烂了。

    杨凤霖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厉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脚下就像生了根,说不出一句不要。

    厉染嘴里有些腥甜,脑子里全都是他和杨凤霖相识以来的片段。他猛然回过神,眼前模糊,有眼泪凝于睫,仿佛哪里过来一点风,都能将眼泪吹下来。

    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等厉染回头,杨凤霖的声音传来,“厉染,你身边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吗?”

    厉染猛地回过头,杨凤霖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嘴边带着笑,看着他。

    厉染向前跨了两步,将杨凤霖搂进怀里。

    脸埋进他的肩窝,杨凤霖知道他哭了。抬手摸着他的后脑勺,“哭什么?我就是出去和赵长松说一声,待会龚全会把我的东西运到皇宫里头来,让他带人照看一下。”

    说话间,杨凤霖的眼眶也红了,“喂,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紧紧挎着他腰身的手又收紧了好一些。

    厉染不肯抬头,杨凤霖笑道,“得了,我不笑你。快抬头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躲我怀里哭可还行?阿致以前常常说,我和你一个生在年头,一个生在年尾,我就是紧着你,踩着你的步子出生的,就怕遇不上你。我和她想的不一样,一年头尾不想连,我们从出生就注定隔得这么远。我永远在迎接新的开始,但那里始终没有你。的确,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厉染埋在杨凤霖肩膀上的头微微动了下,杨凤霖往后退了退,抬起厉染的脸,厉染侧过头,杨凤霖使了力气扳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很认真,“那我就把每一年都当成一个新的开始,每一个开始我都会努力对你更好一些。你说得对,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待在你身边吗?我既然自己走进来了,我就不会再离开。我们两个倒霉蛋,亲友缘都单薄,以后就抱团一起过日子吧。”

    厉染整个脑子都是晕的,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循着本能,在杨凤霖微红的眼角亲了一下。

    两人靠得近,泪水从他的眼里出来落在杨凤霖的脸颊上,滑到他的嘴角。

    杨凤霖舔着嘴角,满嘴的咸味,“你这样,我还有些不习惯,你不用对我太小心,你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厉染啊,我死过一回了,今后我想和你好好活下去。”

    “好。”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沙哑中带着颤音的字落在杨凤霖的耳朵里,原来心中的那点无奈和犹豫一下子就没了。

    站在门口的赵长松,擦了擦眼角。转身挺直了脊背,今后只会越来越好。

    当晚,厉染因为公事没有回来。隔天一早,他回来第一时间去找杨凤霖却被告知他出去了。

    昨天的一切就像个梦一般不真实,等厉染终于缕清楚一些,人又不见了。

    厉染急着要出去找人,龚全半跪在地上,“亲王吩咐,您要是问起来就说他在东门。”

    等了良久,龚全抬起头,跟前早就没了人影。

    皇宫的东门,门口的守卫遇见他,赶紧跪下来,厉染问道,“人呢?”那领头的赶紧说,“亲王刚还在榕树下头。”

    厉染快步出去,走到门口的榕树下,果然杨凤霖提着一个布袋子,两只长腿晃着,看见厉染笑了,“还是这里舒服。”

    见到他,厉染的肩膀瞬间轻了,凌厉的眉眼立马柔成了水,“快下来,上头风大。”

    杨凤霖晃着手里的袋子,“你接着我啊。”

    厉染伸出双臂,“凤霖啊,冬天了。”

    杨凤霖啊了一声,怎么突然说这个,这不是早就到冬天了。

    “你生在冬季,我生在春季。冬天过去,四季轮回,我总能在春天等到你。”

    厉染说得很认真,杨凤霖心想原来昨天我说的话你都听得明明白白啊,看你哭成那样,还以为你没心思听呢。

    杨凤霖往外挪了挪,“我下来了,你接住啊。我摔疼了,你今晚就去睡地板!”

    朝着厉染的方向,手一松。厉染向前一迈,稳稳地将杨凤霖接住,搂进怀里。

    两人抵着额头,相视一笑。

    不论多远,我总能在红尘流转间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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