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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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偷听，我是来给你们送饭的。”
杨秭归眨巴眨巴大眼睛，乖巧的将食盒轻轻放在竹屋内的桌上。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全都默不作声。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们。”
杨秭归说的小心翼翼，试探着大家的反应，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和这五人打交道，也不能把他们当作一般的江湖毛贼。
“什么办法？”刘云一扫四下，接了杨秭归的话：“说来听听。”
杨秭归自然知道这里除了这位女侠其他人都不信她，但她得到这陌生女侠的信任已经非常开心，其他人信不信的对她而言已然无所谓。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找太子。”
“怎么找？”
“你们这个情况，私下找是很难解决的，必须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让百姓都看的到，场面越大越好，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来的事，才可能会被当着事办。”
杨秭归努嘴自觉自己知道的太多有点不好意思，对于眼前这些远离朝堂的人，杨秭归还是想要尽量不跟他们产生距离感。
“这是我从我爹那里听来的，大部分官员浑懒，都是唐塞上面糊弄下面，不真的卖力气。偶有哪几个卖力的，也绝不是对待明面上的人，只有暗地里的勾当他们才会真使劲。”
姚冰卿听到此处，对于杨秭归的话方感到几分可信，眼前的女子虽然任性，可眼界并不短浅，对这官场诸事尤其看的明白。
“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吗？”
姚冰卿一句话问到杨秭归心坎里，杨秭归激动起来，舞手动脚，小巴微微抬起，带着笑意冲着众人：“今天！今天晚上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太子以及大治的所有贵族青年，文人学士都会聚集在集贤阁内。只是有一点。”
“哪一点？”
“一点什么？”
”太子到集贤阁，集贤坊内除参试士子，都要持名牌进入，全坊戒严。我们需要先有名牌，和学士推荐信方可入内。”
“现在下山来的及吗？杨姑娘应该能搞到名牌对不对？”王行急不可待的同时又与无形中拍了拍杨秭归的马屁。
杨秭归哪里能弄到这么多名牌，何况大学士的推荐信是早已经写好的，这么会功夫上哪里去找大学士。
杨秭归眼睛突然一亮，办法来了。
长安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久离京都城墙里的杨秭归，忽而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穿着男装，贴着假胡子，浩浩荡荡走在马路中间，浮夸之余还有点流氓样子。
她带着身后五人，进入烟柳巷，停在京城最出名的青楼胡姬坊门口，引入眼帘的便是门外双柱上一副绝对。
情深不羁逍遥客
爱浓不释散淡人
石一安不觉痴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神仙洞府！
同样穿男装贴胡子的刘云一拉杨秭归就要走，却一眼先瞧见门里面一群异域女子正在跳舞。
这些女子各个穿着露胳膊露胸脯露腰露小腿，皮肤白皙，身影曼妙，腰枝纤细，脖颈修长，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眸子勾人。
桃虎王行石一安皆迈不开腿，刘云转头一扫姚冰卿，姚冰卿急忙转头转身，装着自己什么都没看着。
“大热天的，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喝口凉茶吧～”门口女子声音清亮悦耳，话甜如蜜。
“好好好，喝喝喝。”桃虎连连点头，开心的向前，丢了魂似的跟着便走了进去。
杨秭归朝其他四人点点头，跟着也走了进去。
一脚踏入，方知这坊内别有洞天，石一安抬头四望，这楼上楼下既没有红红绿绿的灯笼挂帘，也没有不成体统的搂搂抱抱。
乍一看雕楼锦簇，细看却是雅致又脱俗。每一盏挂灯皆是线条流畅的宫灯造型，每一根柱子上皆是不同字体的赞颂。
这是青楼？
更让石一安吃惊的是，正在演奏的乐曲，初听铿锵，再听明快，细听悠扬，复听吟唱。
杨秭归穿过人群拉住一女子的胳膊：“艳姬姐姐还记得我吗？”
女子面色不悦正要躲开，却被杨秭归的闪闪的眼睛唤住。
“是—秭归？”
女子说出后便看着杨秭归浑身上下笑了起来。
杨秭归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嘘”状。女子知其意，不再拆穿。
“可见’贵人多忘事‘这句话就唬人的，明明就是贵人多记事。”杨秭归笑着将甜话先讲上。
“你呀，”女子伸出食指刮了下杨秭归的鼻子：“真是一点没变，你听谁说过贵人多记事？”
“我自己说的，忘事的那是傻子，贵人要是老忘事，那还能成贵人吗？”
世人皆以为杨秭归混迹京城靠的是蛮横，可但凡真接触过她的就会知道她凭的巧嘴。
她不比北殷游有钱又有权，尽管自己常常仗势欺人，却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何况有些地方可仗，而京城地界大部分地方都没得仗。
凡是她想要结交的，没有不成的。但对她瞧不上眼的，她也丝毫不客气，她能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也能嘴上抹蜜口吐莲花。
“说是歪理邪说，可细想总有她的道理。”女子朝杨秭归笑笑：“说吧，什么事？”
这女子便是胡姬坊的头牌胡艳姬，宛如骄阳，犹胜烈酒，活脱脱一人精模样。更难得这玲珑心智，人情机巧，多一份则俗，少一份则呆，而她不多不少恰在这中间。
杨秭归有些不好意思，她将脑袋靠向胡艳姬肩头，附耳说起了悄悄话。
“这你可就为难了。”胡艳姬听完看着杨秭归：“不过你自己想办法去，我呀！只当没看见。”
杨秭归差点蹦了起来，开心的不能自抑：“谢谢艳姬姐姐！”
刘云跟着找了过来，恰听到这最后一句，心下恍然大悟，原来这杨秭归姐姐多了，才能如此信口，险些她就信其改了性，闹半天认乖也是个惯口。
杨秭归这边得了胡艳姬应允，拉着五人便上楼穿廊向后走。不知走过多间屋子，六人眼前逐渐水汽氤氲，杨秭归方才慢下来脚步。
“你听说了没，这次魏无忧也会出现。”
“真的，假的，是以什么身份？”
“这谁知道呢，不过大治第一才女是给她莫属了。”
迎面路过的两男子欢欢喜喜，你一言我一语，得意的走进一间浴房。
杨秭归看了眼刘云，朝两男子努了努嘴。只见两人腰间挂着的名牌明晃晃随着衣摆摆来摆去。
杨秭归找到一间空房将五人都塞了进去，一挥手只有刘云石一安跟着她出来。
三人蹑手，潜入两男子刚刚进去的浴房。男子已经脱衣在浴中解乏，两人继续说说笑笑。
石一安于暗处盯着两人，杨秭归和刘云去翻两人衣物出翻找。果然被她们找到了荐信和名牌，连同学士白衣一起，杨秭归刘云将所需东西全部拿走，三人依次流出，又找了四个目标如法炮制。
得逞后六人赶紧关门换衣，这时才尴尬起来，只见四个男子二话不说便宽衣解带，而杨秭归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是个女的，脱掉外衣便讲白学服披上。
“赶紧换啊。”杨秭归见刘云不动，有些急，伸手帮刘云解开外衣扣子，刘云后退一步，抬手自己继续解下。
“姐姐，看不出来呀！关键时候你还挺像个女子的。”杨秭归换上衣服，冲刘云傻乐。
刘云套上外衣，已然见尬不尬：“我也没看出来，你这关键时候还挺像个惯偷。”
六人正要出门，杨秭归回身来到梳妆台前，翻开抽屉，将盒子全部打开，找出一盒眉黛，用手指挖进去，抠出来一团黑黛，涂在脸上一阵乱抹，弄出一张肤色不均的黑脸来。
“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这么美，怎么看也不像男子呀！”
“那我要不要也抹点？”
“你不用，你丑。”
六人溜出胡姬馆，身着学士服，除了姚冰卿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其余皆有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其他人的再不济都合身，只有桃虎勒的像个发面黑馒头，看着就像偷来的衣服。
眼看着西天渐被涤红，六人也顾不得衣服合不合身，直奔着承天门而去。承天门灯火初明，行人渐多，好不热闹。而大部分蹲守在承天门的人，都是为了等待第一时间拿到今夜集贤坊的文章消息。
坊门口比以往多了许多卫兵，杨秭归六人靠近便被巡城卫拦住，查名牌，对名单，巡城卫虽然觉得这六人奇奇怪怪，看着像是刚出洞的妖魔，但天地大了，谁又能以貌就将人断的精准。
六人顺利进入坊内，坊内比往常人少了许多。石一安转头望向坊门外攒动的人头，在看看这坊内行走的书生，不觉心下一震，原来世上的分类可以如此清楚，当他置身此处，才明白为何人们会拼了命出头，一个名牌一件衣服便是两个人间，而他现在手执便是从草芥通往权贵的钥匙，虽然是把假的。
杨秭归兴奋极了，她上山多日心下难痒，既想念这个花花世界的食美景怡，也想念芳心明许的南宫珉，她拉着刘云直奔向龙门亭。
几乎全坊的人都拥在龙门亭，杨秭归穿过人群，来到亭下，向上张望并不见南宫珉人影，转眼间又看见亭左挂出新题目，含“一二三四”做五言。
杨秭归一瞥耳过，不见南宫珉，她便对此毫无兴趣。
“我没想偷听，我是来给你们送饭的。”
杨秭归眨巴眨巴大眼睛，乖巧的将食盒轻轻放在竹屋内的桌上。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全都默不作声。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们。”
杨秭归说的小心翼翼，试探着大家的反应，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和这五人打交道，也不能把他们当作一般的江湖毛贼。
“什么办法？”刘云一扫四下，接了杨秭归的话：“说来听听。”
杨秭归自然知道这里除了这位女侠其他人都不信她，但她得到这陌生女侠的信任已经非常开心，其他人信不信的对她而言已然无所谓。
“其实你们可以直接找太子。”
“怎么找？”
“你们这个情况，私下找是很难解决的，必须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让百姓都看的到，场面越大越好，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下来的事，才可能会被当着事办。”
杨秭归努嘴自觉自己知道的太多有点不好意思，对于眼前这些远离朝堂的人，杨秭归还是想要尽量不跟他们产生距离感。
“这是我从我爹那里听来的，大部分官员浑懒，都是唐塞上面糊弄下面，不真的卖力气。偶有哪几个卖力的，也绝不是对待明面上的人，只有暗地里的勾当他们才会真使劲。”
姚冰卿听到此处，对于杨秭归的话方感到几分可信，眼前的女子虽然任性，可眼界并不短浅，对这官场诸事尤其看的明白。
“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吗？”
姚冰卿一句话问到杨秭归心坎里，杨秭归激动起来，舞手动脚，小巴微微抬起，带着笑意冲着众人：“今天！今天晚上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太子以及大治的所有贵族青年，文人学士都会聚集在集贤阁内。只是有一点。”
“哪一点？”
“一点什么？”
”太子到集贤阁，集贤坊内除参试士子，都要持名牌进入，全坊戒严。我们需要先有名牌，和学士推荐信方可入内。”
“现在下山来的及吗？杨姑娘应该能搞到名牌对不对？”王行急不可待的同时又与无形中拍了拍杨秭归的马屁。
杨秭归哪里能弄到这么多名牌，何况大学士的推荐信是早已经写好的，这么会功夫上哪里去找大学士。
杨秭归眼睛突然一亮，办法来了。
长安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久离京都城墙里的杨秭归，忽而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穿着男装，贴着假胡子，浩浩荡荡走在马路中间，浮夸之余还有点流氓样子。
她带着身后五人，进入烟柳巷，停在京城最出名的青楼胡姬坊门口，引入眼帘的便是门外双柱上一副绝对。
情深不羁逍遥客
爱浓不释散淡人
石一安不觉痴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神仙洞府！
同样穿男装贴胡子的刘云一拉杨秭归就要走，却一眼先瞧见门里面一群异域女子正在跳舞。
这些女子各个穿着露胳膊露胸脯露腰露小腿，皮肤白皙，身影曼妙，腰枝纤细，脖颈修长，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眸子勾人。
桃虎王行石一安皆迈不开腿，刘云转头一扫姚冰卿，姚冰卿急忙转头转身，装着自己什么都没看着。
“大热天的，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喝口凉茶吧～”门口女子声音清亮悦耳，话甜如蜜。
“好好好，喝喝喝。”桃虎连连点头，开心的向前，丢了魂似的跟着便走了进去。
杨秭归朝其他四人点点头，跟着也走了进去。
一脚踏入，方知这坊内别有洞天，石一安抬头四望，这楼上楼下既没有红红绿绿的灯笼挂帘，也没有不成体统的搂搂抱抱。
乍一看雕楼锦簇，细看却是雅致又脱俗。每一盏挂灯皆是线条流畅的宫灯造型，每一根柱子上皆是不同字体的赞颂。
这是青楼？
更让石一安吃惊的是，正在演奏的乐曲，初听铿锵，再听明快，细听悠扬，复听吟唱。
杨秭归穿过人群拉住一女子的胳膊：“艳姬姐姐还记得我吗？”
女子面色不悦正要躲开，却被杨秭归的闪闪的眼睛唤住。
“是—秭归？”
女子说出后便看着杨秭归浑身上下笑了起来。
杨秭归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嘘”状。女子知其意，不再拆穿。
“可见’贵人多忘事‘这句话就唬人的，明明就是贵人多记事。”杨秭归笑着将甜话先讲上。
“你呀，”女子伸出食指刮了下杨秭归的鼻子：“真是一点没变，你听谁说过贵人多记事？”
“我自己说的，忘事的那是傻子，贵人要是老忘事，那还能成贵人吗？”
世人皆以为杨秭归混迹京城靠的是蛮横，可但凡真接触过她的就会知道她凭的巧嘴。
她不比北殷游有钱又有权，尽管自己常常仗势欺人，却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何况有些地方可仗，而京城地界大部分地方都没得仗。
凡是她想要结交的，没有不成的。但对她瞧不上眼的，她也丝毫不客气，她能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也能嘴上抹蜜口吐莲花。
“说是歪理邪说，可细想总有她的道理。”女子朝杨秭归笑笑：“说吧，什么事？”
这女子便是胡姬坊的头牌胡艳姬，宛如骄阳，犹胜烈酒，活脱脱一人精模样。更难得这玲珑心智，人情机巧，多一份则俗，少一份则呆，而她不多不少恰在这中间。
杨秭归有些不好意思，她将脑袋靠向胡艳姬肩头，附耳说起了悄悄话。
“这你可就为难了。”胡艳姬听完看着杨秭归：“不过你自己想办法去，我呀！只当没看见。”
杨秭归差点蹦了起来，开心的不能自抑：“谢谢艳姬姐姐！”
刘云跟着找了过来，恰听到这最后一句，心下恍然大悟，原来这杨秭归姐姐多了，才能如此信口，险些她就信其改了性，闹半天认乖也是个惯口。
杨秭归这边得了胡艳姬应允，拉着五人便上楼穿廊向后走。不知走过多间屋子，六人眼前逐渐水汽氤氲，杨秭归方才慢下来脚步。
“你听说了没，这次魏无忧也会出现。”
“真的，假的，是以什么身份？”
“这谁知道呢，不过大治第一才女是给她莫属了。”
迎面路过的两男子欢欢喜喜，你一言我一语，得意的走进一间浴房。
杨秭归看了眼刘云，朝两男子努了努嘴。只见两人腰间挂着的名牌明晃晃随着衣摆摆来摆去。
杨秭归找到一间空房将五人都塞了进去，一挥手只有刘云石一安跟着她出来。
三人蹑手，潜入两男子刚刚进去的浴房。男子已经脱衣在浴中解乏，两人继续说说笑笑。
石一安于暗处盯着两人，杨秭归和刘云去翻两人衣物出翻找。果然被她们找到了荐信和名牌，连同学士白衣一起，杨秭归刘云将所需东西全部拿走，三人依次流出，又找了四个目标如法炮制。
得逞后六人赶紧关门换衣，这时才尴尬起来，只见四个男子二话不说便宽衣解带，而杨秭归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是个女的，脱掉外衣便讲白学服披上。
“赶紧换啊。”杨秭归见刘云不动，有些急，伸手帮刘云解开外衣扣子，刘云后退一步，抬手自己继续解下。
“姐姐，看不出来呀！关键时候你还挺像个女子的。”杨秭归换上衣服，冲刘云傻乐。
刘云套上外衣，已然见尬不尬：“我也没看出来，你这关键时候还挺像个惯偷。”
六人正要出门，杨秭归回身来到梳妆台前，翻开抽屉，将盒子全部打开，找出一盒眉黛，用手指挖进去，抠出来一团黑黛，涂在脸上一阵乱抹，弄出一张肤色不均的黑脸来。
“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这么美，怎么看也不像男子呀！”
“那我要不要也抹点？”
“你不用，你丑。”
六人溜出胡姬馆，身着学士服，除了姚冰卿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其余皆有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其他人的再不济都合身，只有桃虎勒的像个发面黑馒头，看着就像偷来的衣服。
眼看着西天渐被涤红，六人也顾不得衣服合不合身，直奔着承天门而去。承天门灯火初明，行人渐多，好不热闹。而大部分蹲守在承天门的人，都是为了等待第一时间拿到今夜集贤坊的文章消息。
坊门口比以往多了许多卫兵，杨秭归六人靠近便被巡城卫拦住，查名牌，对名单，巡城卫虽然觉得这六人奇奇怪怪，看着像是刚出洞的妖魔，但天地大了，谁又能以貌就将人断的精准。
六人顺利进入坊内，坊内比往常人少了许多。石一安转头望向坊门外攒动的人头，在看看这坊内行走的书生，不觉心下一震，原来世上的分类可以如此清楚，当他置身此处，才明白为何人们会拼了命出头，一个名牌一件衣服便是两个人间，而他现在手执便是从草芥通往权贵的钥匙，虽然是把假的。
杨秭归兴奋极了，她上山多日心下难痒，既想念这个花花世界的食美景怡，也想念芳心明许的南宫珉，她拉着刘云直奔向龙门亭。
几乎全坊的人都拥在龙门亭，杨秭归穿过人群，来到亭下，向上张望并不见南宫珉人影，转眼间又看见亭左挂出新题目，含“一二三四”做五言。
杨秭归一瞥耳过，不见南宫珉，她便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