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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磨砺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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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季节来临了,伴随生命古树的苏醒,围绕的小精灵们交响出新的的曲调,歌舞生命的美丽,远方的高加索大陆吹起了远古的蛮荒号角,悠久,古朴,千年前达成的和平契约被撕破,古老的生灵从恒绵无边的大峡谷中走了出来,率领无数大军再度掀起新一轮的战斗,试图吞噬西方的领土,地底的哥布林生活的区域不时暴起轰鸣的声响,灰烬过后便是年老哥布林一脸无奈的重新计算配方的公式。

    曼德拉村落位于圣辉联盟的边境,大概离国都几千里,归于子爵古德尼奥的管辖。这里倒是有点偏远,以直径两百里为纵线是最近的城市,有百万人口。还好子爵并不是什么老固执的贵族,没有封建的思想,对待自己的微薄的领土采取无为而治的态度,一般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山里的生活很简单,活下去,有粮食。

    又是一年春天,山里的树木再次枝繁叶茂,满山的鲜花遍地,娇艳的花瓣总是可以引来少女的芳心。不过,美丽的东西也是有危险的,猎人们对这些美丽景色可没有欣赏的心情,能够从这危险的大山捕捉到一些猎物,便是几个月的口粮,用于补贴家用。或许,这段时间也是崇尚战斗的种族,兽人、巨魔,森林熊怪的活动周期,开始巡视自己的土地,捕捉猎物来满足一个季节的饥饿。

    圣辉联盟由诸多公国与势力组成,其中的凯撒公国,便是崇尚魔导骑士的存在,信仰武力。

    有武力的地方就有压迫,即便是民风淳朴的小村落,依旧有着等级制度。从人们的脸上,以及房屋的格局建造都能明显看出。

    一抹阳光从云层透过,洒在了地上,金灿灿的,整个村落如同披上一层淡淡的纱幕,宁静而祥和。山上的森林响起一声枪声,伴随一声野兽哀嚎,预示着猎人们这次将收获丰盛。

    春天也是辛苦的季节,妇女们要忙着播种,在一片片绿油油的菜地上劳作,男人们更是劳累的,辛苦了一天,还要拿起斧头劈开木材,准备给回家的妻子做好烧火的准备。当然,大山的孩子也该到了学会制作陷阱,捕捉属于自己的猎物了,即便那是一头小野兔,还是迅捷的松鼠,只要能捕猎到,便是一种肯定。

    远处的天边,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提着小篮子,里面采摘的是山上的野果子,红红绿绿的,散发诱人的香味。这是今天家里的伙食,最起码可以满足小男孩口腹。他的身体还很瘦弱,或许是长期的营造不良,导致比成年人都偏瘦一点。并且,他的父亲也没有教授打猎的技巧。

    偶尔的时候,小男孩经常在河水里翻腾,手舞足蹈的,稚嫩的脸蛋上是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严肃。一天下来,什么结果也没有,他只能拖着饥饿的肚子回家,最起码,那里还能睡觉。一天又一天过去,小男孩慢慢开始改变技巧。直到,再次下水时,男孩手中终于抓到了一条小鱼,尽管小到只够自己吃一炖。他笑了,脏兮兮的小脸洋溢自豪。

    或许,当日后想起童年的阴影,餐餐野果子与生鱼片是无法消除的噩梦。

    一位中年妇女挎着菜篮子路过河边,看到这幅景象,心有不忍,说道“哎呀,小哈里吗,真是苦了你了,天天只知道喝酒,做点武器生意也只够自己的生活,来来来,大婶这里还有点吃的面包。”

    没想到,小男孩却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大婶”

    一开始,中年妇女还以为少年是害羞,心不自觉的揪痛起来,这才多小的孩子,连忙说道:“不怕,这是大婶给你的,不要钱。”孩子需要营养,尤其是在最初成长阶段。

    小哈里摇摇头,说道:“不对,我需要的是方法,不是不劳而获,谢谢你的关心。”

    大婶望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说道:“多聪明的孩子,可惜有那种父亲。”

    这一年,小男孩五岁,懂得了自食其力与拒绝。

    曼德拉村落有百年的历史了,据说第一批人是为了免受战乱而来到此地,发现这里山清水秀,便长留居住。镇里最初只有两种职业,一个是猎人,一个是药剂师,而小哈里的父亲马哈德当时来的,带着一个婴儿。他拥有一手的好工匠技术,哪怕是最基本的箭头给他制造,老猎人都摇头自己都无法媲美,技术非常高深,哪怕是稍微改了下菱角,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曾有一年,一位猎人用了马哈德的弓箭射中猎豹,随后跟随血迹下去,发现那头猎豹因为大出血而死,原因就是那箭头很巧妙的阻止了肉体的粘合。这一刻,人们才认同马哈德一家人,正式成为曼德拉村子的成员。只不过,这个男人经常酗酒,只懂得把钱花在酒店,在小哈里很早的时候就对他放养,撒手不管。

    时间的流逝总是不经意的,就算是孩子也知道该履行男人的第一步职责了,这次,他们并没有在空地上玩耍,而是开始学习制作陷阱,像大人们求教狩猎技巧。随后,几个大孩子们组成了队伍,扛着自制的木弓以及木夹子,前往森林外围猎杀一些小动物。

    为首的少年的鲁德,在三个孩子中最大,明年就八岁了,可以向猎人学习真正的剑术。他家几代都是狩猎为生,拥有这个基因遗传,男孩的身躯很强健,像一头笨拙的棕熊。作为信奉武力的凯撒公国,风气遍及领地的每一处,就连曼德拉都深受影响,所以很多人都对鲁德抱有很大希望,最好过几年就能去参军。他此刻看到小哈里正在打坐,闭着眼睛,一脸的严肃,似乎为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三个大孩子走了过去,鲁德用力的推了一把小哈里,很惊讶的说道:“呦,这不是小哈里吗?你竟然可以在这里睡觉,真是丢人,跟你酒鬼老爸一样,都是废物。”

    小哈里本来就是身子骨弱,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上,磕破了皮,额头处淌出鲜血。很难发现,那血里有点不一样,有些发黑。

    “没有妈的小鬼,哈哈,连吃饭都成问题。”另一名大孩子附和说道。

    最终,他们背着木制弓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路过小哈里时,就像对待垃圾般的无视,很随意的走了过去。小哈里没有理会这些事情,见人走后便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努力的挤出笑容,尽管苍白无力。

    他的手上残留着泥土,白嫩的手指破了几处口子,泛着红色。而小哈里原来呆的地方出现了五条印痕,非常的深,还渗透着一些血迹。

    这一年,小哈里六岁,学习到了容忍与孤独。

    每天的打坐以及吃野果子,小哈里的父亲只说明了命令,却没有解释。马哈德只为了告诉他一个道理,不要去深究一个人所做事情的原因,懂得装傻。

    这一年,小哈里六岁了,已经有了些力气,身子也更强壮,打算学习陷阱的制造,打开人生的捕猎生涯。

    但是,他的父亲马哈德却另有打算。小哈里的家很简单,几样家具,两张床铺,其余的就是打造武器的炼炉以及各式各样的工具。在这个家中,小哈里听到最多的是金属打击声,感受到最温暖的是炉子温度,味道却是刺鼻的劣质麦酒。年幼的童年,常看到的是父亲马哈德颓废的面容,已经被酒堕落的眼眸,偶而还能摸着几颗类似子弹的金属体,怔怔出神,似乎想到了什么,恢复一丝精芒。

    当小哈里一如既往的出门时,马哈德叫住了他,摆了摆苍老的大手,示意他过来。那是一套精密的金属仪器,标配齐全,甚至还有专用的魔导切割刀,非常的小巧。小哈里感到诧异,因为这一套工具记忆里不曾见过,看这些仪器的材质与手工简直是完美,光滑的表面折射属于金属的质感,印射出少年清秀的面容,一条又一条精美纹路刻画在边缘,华丽而不失美感。

    此刻,马哈德却将酒瓶摔在了一边,卷起衣袖,露出被汗毛覆盖的粗壮手臂。岁月与烈酒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了沧桑与皱纹,乱糟糟的头发以及满下巴的胡茬,令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老了二十多岁。这次,这个大大咧咧的父亲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右手小心翼翼拿起拿把魔导切割刀,左手托起一块刚精,开始进行切割。一块巴掌大小的刚精被小巧的魔导切割刀切割,进行繁琐的打磨,就连一个女人都很难把握好力道。

    但眼前的事实证明,这个大男人不但手艺轻巧,挥舞着切割刀快速移动,快的出现了残影,一瞬间就完成了子弹的基本模型,上面还有两片羽翼的交叉图案。整个过程就像艺术般,这个父亲用豪爽的气势雕刻出最精美的子弹,简直令小哈里大跌眼镜。

    那一刻,是难以忘记的,那是一名男人认真的样子。

    “看什么看,该你小子了,我像你那么小的时候都开始制作自己的武器了。”马哈德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然后便开始自己的酗酒生涯,与刚刚认真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小哈里摸了摸头,头发上已经沾上了淡淡的烈酒味,下意识的嘟囔道:“哦,但不是妈妈”

    忽然,小哈里猛地抬头,发现自己的错误语言。他可清晰记得,在某段时间自己问过妈妈的情况,却被敷衍了事,当时一直不甘心,拼命追问却换来一巴掌,痛到心扉…………那次,是小哈里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流泪,口中囔囔道,再也回不来了什么的。

    “啊”马哈德眯了一下眼睛,有些勉强的挤出笑容,笑着说道:“你老妈跟别人跑了,老子追不回来,你有本事自己去找。”

    小哈里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说道:“好吧,反正现在两个人都可以了,找不找日后再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跑得,老爹。”

    这一刻,男孩学习到了不深究真相。

    接下来的时光,小哈里都沉浸在这些仪器里面,仅仅是一次过程很难把握住精华。此刻,马哈德却在自顾自的喝起烈酒,偶而会有猎人或者妇女拜托打造些东西,他才会动起懒散的身子,点上轰隆的火炉开始打造,这时候就会注意到小哈里,过来稍微指点下,便继续逛酒馆、睡大觉。镇上的住户并不多,所以猎人、药剂店以及工匠的生意并不是很好。

    工匠技术是一门学问,需要一双清明的眼睛,一双小巧的手以及一定的运气。仅仅靠几次不着调的指点以及制造过程,小哈里在第一次真正动手完成一颗子弹的时候,马哈德浑浊的目光再一次绽放一丝精光,但随后又很从容的恢复以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喝着烈酒。

    几个星期过去了,小哈里已经对子弹的制作过程掌握的胸有成竹。开始动用精巧的魔导切割刀在上面雕纹络,从一些基本的图案再到复杂,已经可以很从容的刻画小动物了,但要像父亲那样,还是太早。而他所有的作品,都被收了起来。

    清晨,小哈里一如既往的来到桌子前,却发现所有的仪器已经被收了起来。只有一把老式魔导手枪以及一个木盒,他打开一看,正是自己几个星期的收获,很明显,自己的老爹是打算练习魔导手枪了。

    魔导器的发展可谓盛行一时,无论是古代魔法还是最强魔导器都起源精灵族,那令人无可挑剔的艺术与超精密大脑,创造出无数壮举,令后人仰望。现如今,魔导器的研究盛行起来,这是位面战斗的最强资源。如同一句话说得样:强大的魔法师与强大的战士很稀少也需要时间培养,但是普通人却只需要动动手就可以使用恐怖的武器,科技才是决定战争的关键。

    不知不觉就是夏季的到来,无论是人类还是森林,都比以往还要活跃。鲁德等人更加的强壮,前些年就已经独自对付野猪了,现如今跟随猎人们进入深山,面对猎豹,老虎这类凶猛的野兽。

    夜晚的曼德拉小镇几乎是黑暗的,这里偏僻,导致物质缺乏,像灯这类奢侈的物品也只有少数人家才拥有,但也屈指可数,还好,哈里的酒鬼老爸舍得将酒提纯,取出一小点酒精用于照明。有时候,小技巧真的很实用。当然,作为代价哈里每次都要拿着几枚铜币去街道的另一处买一吊酒回来,没酒喝的马哈德是迷茫的,自己出去买的话总是哈里去酒馆赎人,还要带回一堆账单。

    夏季最常见的还是的雷雨天气,两边地里的庄稼,给雨水冲刷得青山绿水、珠烁晶莹,空气里也带有一股清新湿润的香味。哈里走在小街道上,努力的避免污水沾到身上,一蹦一跳,不知不觉找到了开心感,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哈里绑好裤腰带,卷起袖子,清秀的脸蛋被小雨打湿。他在一个巨大的水坑前停了下来,思索着怎么跳过去,还是绕着边缘的青石台。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推了出去。哈里重重的摔在水泥坑里,灌了几口脏水,咸咸的,鼻子间还有一股腥味。他听到了哄笑,这声音久违的熟悉。

    哈里勉强的站了起来,一身泥水,散发一股很浓郁的腥土味。此刻鲁德三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狠狠推了哈里的人。鲁德两手放在脑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落水狗,不时蹵笑几声。夏季的雨天是最容易滑倒的,尤其是小孩子。可哈里之前根本没有动。

    “你们这是干嘛!”哈里知道他们是故意的,生气的质问道。

    “什么干嘛?路过这里呗,真好看到落水狗,哈哈笑死我了。”鲁德缓缓的说道,掩盖不住语气里的得意。

    他比哈里高一个头,可以说有成年人的轮廓,只需要把脸部的稚气脱下就算大人了。常年进入山中捕猎的鲁德力气大的惊人,与野兽的搏杀更是有一股横气。时常捕捉回来的野兽肉,也是对肉体的滋养。

    “今天的时间不正好是捕猎回来吗!你们不在家里面怎么可能来这里。”哈里质问道。一句话就让鲁德语塞,他们看不起哈里,因为身体太瘦弱了,大山不需要这样的男人。可不得不佩服,他可以一个人独自玩耍,不会开求人,并且懂得许多文字,尽管小镇不需要文字。

    一个少年偷偷来到哈里后面,一个猛力将他再度推到,污水溅到身上时忍不住吐了口沫子。

    哈里猛的一下从水泥滩站了起来,目眦欲裂,躬着背部,右手紧紧抓着佩戴的老式魔导枪。这一瞬间爆发的气势吓坏了三人,一个迟疑,哈里最终放了手。一个少年抓住这个机会,直接过去一脚踢到哈里的肚子。哈里悶哼一声,这时候一群人冲了上来,鲁德顺手踢开了魔导手枪,狠狠的摔了一个耳光,之后三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山里的孩子有的是力气,下手是一个狠。鲁德跟着狩猎已经有了很多经验,专门踢哈里的肚子,那里是最痛也最不会伤到根基的地方,可是哈里并不求饶也不说话,只是冰冷的看着他们,眼眸里是坚毅。

    他越打越愤怒,感觉这是在轻蔑,狠狠的说道:“求我啊!你是哑巴吗!”没过多久,几人打累了更打怕了,他们一哄而散,因为若是给大人看到,免不了一顿打。哈里的父亲马哈德在村里也是有地位的,包括自己的父亲都要求他打造武器。其实,鲁德知道哈里要是告密的话,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

    晚上,马哈德还是喝到了酒,虽然已经被洒了很多,而小哈里则在灯光下自己擦拭伤口,不时咧着嘴,真的很痛。上好了药,小哈里嘴巴咬住白布为自己卷上一层白带,只不过笨手笨脚,始终没绑好。他还太小,缺少力量以及灵敏。这时候,马哈德过来了,酒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白布为小哈里卷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弄好了。

    小哈里望着父亲,说“就算是巨龙一直被挑衅也会愤怒的!”

    “但是,这样的巨龙活不长。”父亲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头发。

    小哈里点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哈里开始了狩猎,带着老式的魔导枪,虽然使用起来很艰难,但男孩似乎本来就具备天赋,很快掌握了技巧。有时候,鲁德一行人看到单独的哈里时,就会过去欺负一顿,打到舒服了就走。不过,少年平静的表情开始变了,甚至有时候会笑一下,让他发颤,就像在看小丑表演一般。

    鲁德最近几天都感到心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偶尔还会被吓醒。他找哈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直到一次哈里用右手接住他的一拳时,那股力道里面的劲差点捏碎他的拳头。之后,再也没人去找哈里的麻烦。

    这一年,哈家已经九岁了,他学会了容忍。(新书上传,一天两章,请各位看过的给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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