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附箭的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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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魔法袍的领口，拿出导师该有的仪容，端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微笑示意哈里一同坐下。哈里并没有坐下来，而是以一个普通学徒一样，先是向大师行了一个礼，然后素质而又尊敬的询问道：“大师，我想知道武装师的世界，属于那个世界的一切。”
大师一怔，摇摇头，说道：“你问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拿着小刀绘画艺术世界的老头罢了，怎么会知道属于武装师的世界，或者，你该去问问德鲁大师或者卡利亚老师，他们在魔导武器造诣上有很大的成就.....”
哈里打断了大师的话，说：“不对，不是这个问题，我要询问的是武装师会带来什么世界，就像魔法，它带来的是艾泽拉斯璀璨的魔法文明，战争、艺术、生活都离不开它，可以说是所有智慧魔法使用族的根基。所以，我要询问的是武装师会带来什么世界！你所说的卡利亚老师也好，德鲁大师也罢，他们只会告诉我武装师的知识，属于这个体系的知识，并不明白外面世界的发展。”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艺术家，往往是看透了世界本质，才选择逃避，所以，你一定是知道这个世界的最佳人选。”
哈里的问题再次让大师怔了怔，他不明白哈里怎么突然想起世界的发展，牵扯出那么多事情。他隐约感到只能是一件事情，但是又不太可能，十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步？可是出于本能，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很简单，我准备好成为幻、武装师的决心了，好比巨龙该翱翔九天，蠕虫该在阴暗的地底下爬行，任何一个职位都有属于那个职位的规则与世界观。我既然决定好要成为武装师，就必须了解武装师的世界，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不是外人所表达的感慨与赞美那般！但是，就算是历史上最杰出的武装师，他们都会放错，因为人若是第一次做某件事情总会有失手的时候，而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在我的身上，我要改正这些错误。”哈里回答道，他顿了顿，补充说道：“狼的眼中是尊严与鲜血，而狗只会取悦主人。”
大师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正是他刚刚想到的可能。
此刻，他无法拒绝这件事情，从他的身份上来说是很愿意交给这个孩子知识。因为，有着几年的观察，他发现哈里这个孩子与别的学生不同之处。
“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若是跨越了这个规则，那个人将会承受不该属于他的那份痛苦，即便如此，你也要...............？”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问题，好像几年前也有人问过我，答案依旧是这个！”哈里的语气铿锵有力，不可置疑。
大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好！我就从武装师的起源和你说起，魔法的文明达到艾泽拉斯最高领域，现在只能研究上古甚至更早纪元的知识，但总会有人去研究如何破坏魔法的。魔障粒子！这就是人们研究的对象，拥有破坏魔法元素的病毒。从人们注意到这个可怕的病毒开始，灭魔骑士就出现了，随后武装师的作品从魔法师到家族，最后运用到军队上。大路上一个个被视为不可攻破的要塞、古都乃至王朝全在灭魔骑士的铁蹄下一一破碎，灭魔骑士的出现改变的不是魔法师的命运，也不是一个武装师的命运，是一场战斗的祭奠，改变了整个艾泽拉斯世界格局，甚至使得位面战争的发展达到最火热的时期。哎，若是灭魔骑士不存在，三千位面也不会被血与火浸染，生命也不会如此可悲.........”
“战争，是武装师真正命运！该承担的代价，是万千生灵的怨念！”哈里再度打断大师充满哲学家味道的话语，简单而明了的进行了总结。
“你若这么说，也是没错的，但是..........”大师很不情愿的接受小哈里的答案，鼓动着喉咙，想要辩解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说道：“不是武装师的命运是这个，其实，这应该是艾泽拉斯大陆任何生灵的命运。战士、魔法师就连传奇强者也罢，他们的存在是力量的集中，拥有他们就等同于拥有强大战力。然而，武装师的出现令人们看到战争的另一个希望，因为他们能够创造出可怕的灭魔骑士，哪怕只有一名，足以击溃千万人组成的魔导骑士大军。让我们来谈谈第一代武装师的壮举，那个曾为一位传奇巅峰武士创造出灭魔铠甲－－黑黄套装，在圣辉天塔大战五名传奇法师的事迹.....”
大师此刻是激昂的，对这场战斗的描述扼要而生动。缪缪话语间将那位叱咤风云的武装师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每一名武装师不但是天才，还是充满艺术的想象家，经由他们手中创造的灭魔骑士都有特殊的风格印记，代表一位武装师的身份。武装世界和魔法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很相像，给定基本元素，能够利用这些条件进行组合，创造全新的未来，那便是幻、武装师。历史上就曾出现过无法超越的武装，就像艾迪斯的黑黄套装，力量与骷髅是它的象征，而迪迦索拉的羽落套装，更是幻术与智慧的象征。而后来的武装师很多都在沿袭这些武装师的套路，然而真正的艺术是不会被模仿与超越，只会站在巨人的脚下。
整整一个小时，大师用属于贤者的角度来诠释武装师的世界，并且将历代出名的事件简单说明，勾勒出大概轮廓。如果真要翻出那些史记，怕是得好几天的时间才能讲明白。
等大师已经不再开口，哈里才说：“谢谢，大师。我还有第二件事情，需要你为我指明一条路。”
大师点了点头，说：“我虽然不是传奇强者，但是看过世界太过东西，游历古国、教会、山川大泽之处，世界观还是很明了的，最起码不会让你走上迷宫般的人生，最后老了才发现什么都没做，哈哈！”
哈里的脸色依旧如此冰冷，这个冷笑话并没有引起少年任何的表情变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抬头，说：“黑暗！我要成为黑暗的源头，我需要的路是由经历黑暗的人才能教授，在亚特兰蒂斯中，大师肯定有这样的人选。”
“什么！？”大师忽然感受到背后冷汗直冒，如坠冰窖般刺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该说的话，最起码，有的人一生都无法理解这些话的意义。
暮然间，大师眼前浮现那一尊尊冰冷的雕像，充满力量的曲线勾画的并不是艺术，而是在以此宣泄少年的想法与感情。大师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他一直被哈里勤奋、诚实以及努利学习的表现认成普通人家的孩子，简简单单的男孩。在艾泽拉斯许多地方，像大贵族的孩子或者半兽人的后裔，十三岁，怕是沐浴在鲜血之中了吧。
大师脑海里忽然回响起，冰雪女王最为出名的一句话：黑暗，有时是为了守护光明而存在的力量。
想到这里，大师凝重起来，问道：“亚特兰蒂斯有这人选，但是，我要知道为什么你会想要走这条黑暗之路。”
“武装师在历史上都是被守护的人选，既然他的命运要承受万千生灵的哀怨，那他，必须明白这份黑暗。”哈里平静的说道，笑了笑，眼眸中出现不该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死寂感，继续说道
“身有附箭的心，才有射箭的资格。”
背后的那句话，令大师最后想要挽救的念头被打消，露出无奈的表情，深沉呼吸几次后才勉强平复自己压抑而郁闷的心情，缓缓的说：“我可是记得，千年前霍乱艾泽拉斯世界的那头恶魔，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有的注定成为战争家，有的注定成为奴隶，“守夜者”，这是那个家伙以前的名号，现在叫什么我不知道了，你要是找到他千万别提及这个名字，不然会惹火他的。”
哈里点点头，再次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向大师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银质身份卡。
大师以为又是要问什么问题，喝了一口绿茶，润润发干的嗓子。而哈里却是直接激活了上面的魔纹回路，辉芒绽放，一组组项目与数据浮现在上方。魔法药剂、魔水晶、居住费等等，上面的数值一个比一个还多，但实际上，引起大师目光的却是最后一项女王的位置值，个、十、百、千.......万！？数字已经跳动到他无法接受的大小。大师瞳孔颤动，就算已经知道幻、武装师身份的重要性，也从未曾想过过安娜给任何人有过这么高的位置，怕是已经接近唯一了吧？
哈里在影像上方点动，各种数字随之指尖跳跃，大师清楚的知道这个过程这是在解除身份的认定，要是有人用这张卡片去做什么事情，只会有记录，不会对照持有者的信息。卡丢在了桌上，哈里淡然一笑：“这几天我肯定不在学校，知识，是任何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包括金币，作为这次的单独授课，这张卡可以给你使用一天，记得叫人最后送来就好。”
一天的使用权限，代表他可以去魔法库里面呆上整整一天！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整个过程十分安全，因为接触了身份认定，执法者是无法从信息里得到什么东西。位置值扣得是哈里身份卡里信息，若是本人没有汇报什么，亚特兰蒂斯也不会去追究。
看待这张卡，大师的心里纠结起来，这算不算是贿赂！？
大师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魔法袍的领口，拿出导师该有的仪容，端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微笑示意哈里一同坐下。哈里并没有坐下来，而是以一个普通学徒一样，先是向大师行了一个礼，然后素质而又尊敬的询问道：“大师，我想知道武装师的世界，属于那个世界的一切。”
大师一怔，摇摇头，说道：“你问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拿着小刀绘画艺术世界的老头罢了，怎么会知道属于武装师的世界，或者，你该去问问德鲁大师或者卡利亚老师，他们在魔导武器造诣上有很大的成就.....”
哈里打断了大师的话，说：“不对，不是这个问题，我要询问的是武装师会带来什么世界，就像魔法，它带来的是艾泽拉斯璀璨的魔法文明，战争、艺术、生活都离不开它，可以说是所有智慧魔法使用族的根基。所以，我要询问的是武装师会带来什么世界！你所说的卡利亚老师也好，德鲁大师也罢，他们只会告诉我武装师的知识，属于这个体系的知识，并不明白外面世界的发展。”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艺术家，往往是看透了世界本质，才选择逃避，所以，你一定是知道这个世界的最佳人选。”
哈里的问题再次让大师怔了怔，他不明白哈里怎么突然想起世界的发展，牵扯出那么多事情。他隐约感到只能是一件事情，但是又不太可能，十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步？可是出于本能，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很简单，我准备好成为幻、武装师的决心了，好比巨龙该翱翔九天，蠕虫该在阴暗的地底下爬行，任何一个职位都有属于那个职位的规则与世界观。我既然决定好要成为武装师，就必须了解武装师的世界，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不是外人所表达的感慨与赞美那般！但是，就算是历史上最杰出的武装师，他们都会放错，因为人若是第一次做某件事情总会有失手的时候，而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在我的身上，我要改正这些错误。”哈里回答道，他顿了顿，补充说道：“狼的眼中是尊严与鲜血，而狗只会取悦主人。”
大师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这正是他刚刚想到的可能。
此刻，他无法拒绝这件事情，从他的身份上来说是很愿意交给这个孩子知识。因为，有着几年的观察，他发现哈里这个孩子与别的学生不同之处。
“那么你也应该明白，什么年龄段就该做什么事情，若是跨越了这个规则，那个人将会承受不该属于他的那份痛苦，即便如此，你也要...............？”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问题，好像几年前也有人问过我，答案依旧是这个！”哈里的语气铿锵有力，不可置疑。
大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好！我就从武装师的起源和你说起，魔法的文明达到艾泽拉斯最高领域，现在只能研究上古甚至更早纪元的知识，但总会有人去研究如何破坏魔法的。魔障粒子！这就是人们研究的对象，拥有破坏魔法元素的病毒。从人们注意到这个可怕的病毒开始，灭魔骑士就出现了，随后武装师的作品从魔法师到家族，最后运用到军队上。大路上一个个被视为不可攻破的要塞、古都乃至王朝全在灭魔骑士的铁蹄下一一破碎，灭魔骑士的出现改变的不是魔法师的命运，也不是一个武装师的命运，是一场战斗的祭奠，改变了整个艾泽拉斯世界格局，甚至使得位面战争的发展达到最火热的时期。哎，若是灭魔骑士不存在，三千位面也不会被血与火浸染，生命也不会如此可悲.........”
“战争，是武装师真正命运！该承担的代价，是万千生灵的怨念！”哈里再度打断大师充满哲学家味道的话语，简单而明了的进行了总结。
“你若这么说，也是没错的，但是..........”大师很不情愿的接受小哈里的答案，鼓动着喉咙，想要辩解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说道：“不是武装师的命运是这个，其实，这应该是艾泽拉斯大陆任何生灵的命运。战士、魔法师就连传奇强者也罢，他们的存在是力量的集中，拥有他们就等同于拥有强大战力。然而，武装师的出现令人们看到战争的另一个希望，因为他们能够创造出可怕的灭魔骑士，哪怕只有一名，足以击溃千万人组成的魔导骑士大军。让我们来谈谈第一代武装师的壮举，那个曾为一位传奇巅峰武士创造出灭魔铠甲－－黑黄套装，在圣辉天塔大战五名传奇法师的事迹.....”
大师此刻是激昂的，对这场战斗的描述扼要而生动。缪缪话语间将那位叱咤风云的武装师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每一名武装师不但是天才，还是充满艺术的想象家，经由他们手中创造的灭魔骑士都有特殊的风格印记，代表一位武装师的身份。武装世界和魔法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很相像，给定基本元素，能够利用这些条件进行组合，创造全新的未来，那便是幻、武装师。历史上就曾出现过无法超越的武装，就像艾迪斯的黑黄套装，力量与骷髅是它的象征，而迪迦索拉的羽落套装，更是幻术与智慧的象征。而后来的武装师很多都在沿袭这些武装师的套路，然而真正的艺术是不会被模仿与超越，只会站在巨人的脚下。
整整一个小时，大师用属于贤者的角度来诠释武装师的世界，并且将历代出名的事件简单说明，勾勒出大概轮廓。如果真要翻出那些史记，怕是得好几天的时间才能讲明白。
等大师已经不再开口，哈里才说：“谢谢，大师。我还有第二件事情，需要你为我指明一条路。”
大师点了点头，说：“我虽然不是传奇强者，但是看过世界太过东西，游历古国、教会、山川大泽之处，世界观还是很明了的，最起码不会让你走上迷宫般的人生，最后老了才发现什么都没做，哈哈！”
哈里的脸色依旧如此冰冷，这个冷笑话并没有引起少年任何的表情变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抬头，说：“黑暗！我要成为黑暗的源头，我需要的路是由经历黑暗的人才能教授，在亚特兰蒂斯中，大师肯定有这样的人选。”
“什么！？”大师忽然感受到背后冷汗直冒，如坠冰窖般刺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该说的话，最起码，有的人一生都无法理解这些话的意义。
暮然间，大师眼前浮现那一尊尊冰冷的雕像，充满力量的曲线勾画的并不是艺术，而是在以此宣泄少年的想法与感情。大师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他一直被哈里勤奋、诚实以及努利学习的表现认成普通人家的孩子，简简单单的男孩。在艾泽拉斯许多地方，像大贵族的孩子或者半兽人的后裔，十三岁，怕是沐浴在鲜血之中了吧。
大师脑海里忽然回响起，冰雪女王最为出名的一句话：黑暗，有时是为了守护光明而存在的力量。
想到这里，大师凝重起来，问道：“亚特兰蒂斯有这人选，但是，我要知道为什么你会想要走这条黑暗之路。”
“武装师在历史上都是被守护的人选，既然他的命运要承受万千生灵的哀怨，那他，必须明白这份黑暗。”哈里平静的说道，笑了笑，眼眸中出现不该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死寂感，继续说道
“身有附箭的心，才有射箭的资格。”
背后的那句话，令大师最后想要挽救的念头被打消，露出无奈的表情，深沉呼吸几次后才勉强平复自己压抑而郁闷的心情，缓缓的说：“我可是记得，千年前霍乱艾泽拉斯世界的那头恶魔，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有的注定成为战争家，有的注定成为奴隶，“守夜者”，这是那个家伙以前的名号，现在叫什么我不知道了，你要是找到他千万别提及这个名字，不然会惹火他的。”
哈里点点头，再次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向大师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随后，他从口袋里拿出银质身份卡。
大师以为又是要问什么问题，喝了一口绿茶，润润发干的嗓子。而哈里却是直接激活了上面的魔纹回路，辉芒绽放，一组组项目与数据浮现在上方。魔法药剂、魔水晶、居住费等等，上面的数值一个比一个还多，但实际上，引起大师目光的却是最后一项女王的位置值，个、十、百、千.......万！？数字已经跳动到他无法接受的大小。大师瞳孔颤动，就算已经知道幻、武装师身份的重要性，也从未曾想过过安娜给任何人有过这么高的位置，怕是已经接近唯一了吧？
哈里在影像上方点动，各种数字随之指尖跳跃，大师清楚的知道这个过程这是在解除身份的认定，要是有人用这张卡片去做什么事情，只会有记录，不会对照持有者的信息。卡丢在了桌上，哈里淡然一笑：“这几天我肯定不在学校，知识，是任何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包括金币，作为这次的单独授课，这张卡可以给你使用一天，记得叫人最后送来就好。”
一天的使用权限，代表他可以去魔法库里面呆上整整一天！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诱惑。整个过程十分安全，因为接触了身份认定，执法者是无法从信息里得到什么东西。位置值扣得是哈里身份卡里信息，若是本人没有汇报什么，亚特兰蒂斯也不会去追究。
看待这张卡，大师的心里纠结起来，这算不算是贿赂！？